第37章 囚（17）
“哥……哥！……”
“嗯？……”刘空艰难的睁开双眼，但眼前却是一片漆黑，只有远处的一抹红光和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虚无缥缈的声音。
“听起来…好像是，有人在…叫我？好耳熟，但…是谁呢……”
“哥！哥，你醒了……”一个人影缓缓从那一抹红光中缓缓走出。
“是……谁…好熟悉的感觉……”刘空艰难的向人影走去，迫切的想要看清那人的模样，这无比熟悉的感觉……
两人的距离不断拉近着，十米…九米…七米…五米…三米…一米，直到面对面，刘空才得以看清那熟悉的面孔。
那一瞬，刘空呆住了，只是痴痴的看着，一脸的不可置信，一个本该已经死亡的人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它变出来的…不是真的，这不可能……啊！……”刘空疯了一般的向着反方向逃跑，他不敢相信这一切，一切都是骗人的，都是假的！
“哥，我是刘筱啊！你跑什么啊？”刘筱在后面追了上去。
“不可能，你不是真的……她已经死了！……”
“我确实死了，但现在的我确实是刘筱，只不过是另一种形态啊！”刘筱追在后面大喊。
“什么？”刘空睁大眼睛看向追在后面的刘筱，一脸的不可思议。
“呼…呼…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我确实就是你的妹妹，刘筱啊！”
刘空咽了一下口水，观察着妹妹的脸庞，不管怎么看都是那么完美无缺。
“唉…哥…别看了，你平时也没少看我吧？我们一起过了那么多年，难道连对方都认不出来吗？不至于吧。”刘筱皱眉吐槽道。
刘空欣慰的收回目光，说：“老实说，我虽然不是很愿意承认，但现在这个，就是我最亲爱的妹妹。”
“不对，你能不能解释一下现在是怎么回事。”刘空迷茫的看向四周。
“他们说这个是你的内心世界，我现在是意识体，用了些小手段，让我进来了。”刘筱解释道。
“我的内心？意识体？这都是什么啊？还有，你说的…他们？是谁？”
“他们自称是下界的基层管理者，有一个我印象最深，他老是喜欢抛硬币玩，他们说是你在上面造了太多事，给他们增加工作负担了，让我来劝说你，至于意识体，到了那的人都是那个形态，至于你的内心……”刘筱突然犹豫不定，不再说话。
“我的内心？内心怎么了？”刘空看向周为，除了远处的一抹红光，就只剩下黑了，无边无际的黑。
突然，刘空理解了什么，顿了一下，沉思起来……
“也就是说，现在的你是意识体，说的通俗点就是灵魂？”
“差不多，按你的理解来。”
“而这里是我的内心……黑……红……”
刘筱摇了摇头，说道：“哥，你还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吧？”
“我…我好像……杀人了……”
“没错，而且很多”刘筱叹了口气“因为你杀的太多了，造成了些不可逆的影响。”
“什么？”
“熵增定律，轮回平衡。”
“熵增我知道，但轮回这东西真的存在吗？”刘空上了这么多年学还是头一次见有人在他面前谈轮回这种东西，而且还是自己的妹妹，但现在这个情况，好像目前的科学也解释不了。
“你是永恒不灭的，不用担心我们，这个跟你倒没什么关系……”刘筱刚还想说点什么，突然再次沉默。
“怎么不说了？”刘空这是见她第二次沉默了。
“他们说差不多了，该解释都差不多说完了，要跟你谈正事。”刘筱无奈的摆了摆手。
“等一下，你刚刚是不是说我是不死的？”
“差不多…”
“怎么每次都是差不多？”
“谈正事！别纠结这个了！”
“啊…哦…”
“哎……”刘筱叹了口气“哥，你现在不必再装着坚强了，在我面前……”刘筱话锋一转，直戳了当，盯着刘空那双颤动的眼睛。
“我？…”刘空突然犹豫起来。
“我们都在，只不过都是另一种形式，虽然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也就是说…他们都在这里？”刘空身体一怔。
“没错，上面死了人都会到这来，所以你也别担心了，我们会在这个世界延续下去的。”
“那我……”刘空哽咽了一下。
刘筱看着哥哥，心里也不禁一酸，眼角泛出点点泪光，但很快眨了眨眼，把眼泪压回去，确实，现在的哥哥在那边，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所有的一切，都毁灭了，但这一切，又能怪谁呢？推卸责任，将一切归咎到世界身上？
“哥……”刘筱突然低声说道，但刘空没有回话。
“那些人现在要我带话，直接说给你听。”
刘空闭上眼听着。
“记住，你是恶的化身，你是恶的源头，所有的恶都是你的力量。”
“恶吗？”
“嗯，欲望，任何人都有，它催生出了一切，也可以说，人，不过是成团的欲望罢了，永不满足，使人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想获得一时的解脱，而它的下一步，即是——恶，无论什么方法，什么手段，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多么肮脏，无耻，都是可以的，向他人赤裸裸的宣扬着自己的恶。”
“性恶论吗……”
“人心的源头，也是人性的源头，以恶制恶，是你的使命，这是你存在的理由，同样，恶的方向，目标，一切还得看你自己。”
“目标，施暴者…被施暴者…恶念相向…它！”刘空突然咬紧牙齿，发出咯咯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皆由恶意所为，为了人的本意……”
“看来，你已经知道，去吧，成为你自己，你的一切将由你来决定，抛弃那懦弱，迟疑，你的恶，由你来主导，你可以尽情使用，带着这无穷无尽的恶意，带着被你夺取性命的人的恶！”
咔，一声玻璃碎裂般的声音响起，周围的空间支离破碎，露出它全红的面目，刘空的身体则慢慢的消失在这片空间中，在这期间，刘空听到又有人在他耳旁说着些什么，那是全新的一种声色，是一种从未听过的旋律，很快，内心与思想合为一体！
突然，一声硬币被弹起的声音响起，刘筱所处的空间瞬间翻转，回到了一间工作室模样的地方，而那硬币，已落到一个人手上，刘筱看向那手握硬币，梳着斜刘海的男人，眼睛中的泪水终是坚持不住了，仿佛决堤的水库一样，倾泻出来。
医院中心，此时已是一片废墟，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只有遍地的暗红色物质。
一个浑身包裹着暗红色物质的人型生物正跪在地上，头部只有一只猩红的眼睛凝望着远处的天空，而那天空的远处，和大海好像是一体的，界限模糊不清，蓝与白……
一阵虚空扭曲，它显现了出来，看着跪在一旁的刘空，说：“汝不会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了吧？”
刘空停了一下，闭上眼睛，而后再次睁开，转头看向它，长满獠牙的嘴中发出一些模糊不清的人声，但它仍能听懂。
“恶，不会停止……”
它没有说什么，把手背了过去。
“这…这是一个牢笼，我只是一个囚犯罢了……”刘空喃喃自语着。
它仍然站在原地，似乎是想看看刘空还会说些什么。
“恶念相向，循环不断，古来今往，分支旁生，食人之心，祸之渊源…”刘空的语气越来越激动，獠牙不住的抖动着，浑身的暗红色物质涌动起来，发出刺眼的红光，而它此刻也不再决定坐以待毙，张开双手，仿佛想要与刘空决一生死。
“人世之苦痛，由恶所催发，囚禁万万人，其所支配，灭世而终末，这，就是…你所想看到的吗！”
“我知道，你从来就不是什么救世的主，只是一个赦免了我的家伙罢……”
“蝼蚁！我想杀你，只需一瞬，我是你这种低维生物所无法理解的存在！”它的语气中竟有了些许的愤怒，与它以往的形象大相径庭，它无疑被激怒了，恐怖的气场逐渐发散出来。
“我是蝼蚁，那你又是什么…哈哈哈，真是可笑”刘空一只手扶着头大笑着，放荡不羁。
“我乃是无上的神明！给予你们这些迷途的羔羊正确的指引！”
“神明？可笑，有个人已经告诉了我一切，哪有什么神明啊？可怜之人企图求世的幻想罢了！”
“今日，这世间所有的恶，都将指向你这无能的神！”
“恶，亦是我的力量，但是在我没有任何力量的时候，我什么也保护不了，我失去了所有，现在我有了，只是，我已经没有需要保护的东西了……”
“无能的可悲羔羊。”它不屑的嘲讽道。
“是啊，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但你的出现，又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但你的恶，我感受到了。”
“请准备好，今日，吾将弑神！”
“敢于向神明挑战，这是吾唯一能夸你的了”
“但是…吾将告诉汝，什么才是实力的差距！”带着点点星光的黑色触手从黑袍下冲出，释放出通天威压。
“你的野心造成了太多的死亡，这不是真正的神明所该做的”
“那又如何，吾之恶，岂是汝等蝼蚁可受！”
此时，刘空身上的暗红色物质正发出阵阵红光，像一只只狰狞的血眼，逐渐向右手流淌而去，身上丑陋而又崎岖的痕迹消失不见，露出原本的病号服，那只大眼睛也已淡去，渐渐的，汇集的暗红色物质形成一把大剑的模样，生长在刘空的右手之上，微微红光散发着不详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我想…我已经懂了什么，不，是一切，我逐渐理解一切。”刘空已经恢复以前的样貌，但现在，他的眼神不再迷茫，困惑，犹豫，而是无可比拟的坚定，是对这个世界的最新看法，也是对这个奇怪的恶人最好的回答。
“懂？你还有什么可懂的？你压根什么也不知道！”它咆哮着，心中满是不甘，怨恨，为什么，这不是计划中的一环才对！
“冥冥之中，有个家伙，给了我点提示，我才得以完全认识我自己，要不然，我会和多少无知的人一样，被蒙在鼓里。”刘空微笑着摇了摇头，眼神犀利。
“什么？！你这蝼蚁又要说什么？”现在轮到它不理解了。
刘空伸出一只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封洁白的信封。
“这封信，远比你给我看的那些回忆好多了，至少他这个迟到的父爱，我感受到了，而不是你那跟编年史一样东西。”
“王彪在里面提到说给我定了一套新衣服，说上次那件不好看，不过现在看来，被我的恶毁了。”
刘空一个响指，身上原本的病号服瞬间变成一套高雅的白西装，一瞬间刘空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发生了转变，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凛冽桀骜的眼神，只见此时他的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这样的外貌和神情，第一眼，就让人觉得他太锋利，有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
“这样就好多了。”
“神器铸成！”刘空右手高举，大剑毫不费力的直指天空，红色光柱直上云霄，就连周围的天地也为之色变，染上一片无边的血红色，其释放的能量波动丝毫不亚于它，甚至还要略胜一筹，无形的威压充斥在空气之中。
待红光褪去，刘空手中握着一把泛着金属光泽的大剑，仍然有着那标志性的鲜红的纹路，但已不再是像一个怪物那般丑陋，而是平滑，厚实，锋利，这不妨是一把合格的“恶剑”。
“请收下吧，这代表着这次灾难中所有不幸的人的恶！”刘空双手握剑，恶念不断溢出，流淌于世。
一个瞬身，便来到了它的身前，而它已积蓄好了力量，触手上黑色的液体透露着死亡的气息。
两人针锋相对。
「死水」！
交锋中刘空无意间听到它说了个这个词。
“技能名字是吗？那人已经跟我说过了。”刘空心想。
两股恐怖的能量碰撞在一起，巨大的波动让原本就已经残破的废墟走向了湮灭，产生的狂风让周围的一切都动摇起来。
但终还是刘空的这一击更强，它的招式溃散，本体也在接触到刃锋时迅速消散，而余波则穿过它的身体，在它身后的地面上开了一个上达千米的深度上百米的裂缝，一路延伸到海边，这还不算完，连大海也一并“劈开”！广阔的海洋中被硬生生砍出一道裂缝，生锈海底的沉船都可见到，而大海在此刻仿佛有了延迟一般，几秒后海水才开始从两边倒灌，发出巨大的轰鸣。
刘空望向大海，将大剑立于身前。
“没这么简单……”刘空喃喃道，但很快又是微微一笑。
“蝼蚁，吾将降下神罚！”
不一会，更大的空间扭曲出现了，整片天空都出现了异动，仿佛扭作一团，接着，那个熟悉的带着米老头面具的黑袍身影，出现了。
“要是你就这么就没了，我还觉得有点可惜呢。”
刘空双手握剑，用力一蹬，直上天空，对着它头就是一击。
“四维岂是汝等可以窥视？！”大吼一声，不再用脑子传声。
「神·寂灭之源」
一道粗壮黑色光柱直击刘空而去，而刘空却不躲也不闪，刃锋一转，直奔光柱而去。
两者瞬间接触，黑色和红色形成刺眼的双色光芒，磅礴的能量四处宣泄着，空间都在此刻涌动不止，出现了大大小小的扭曲。
“招式…技能…我应该也有，该怎么用？”刘空使劲的握着大剑，每前进一步都十分艰难，同时它这边也不好受，在刘空的攻击下维持技能很是费力。
“啊哈！”刘空使劲的劈了下去。
「恶屠」！
它明显感觉刘空用出了技能，连忙解除技能，一个瞬移，鬼魅般的来到刘空身后。
「暗刺」！
它的触手变成尖刺的形状，猛的向着刘空的心脏处刺去！
刘空躲闪不及，下一瞬，黑色尖刺带着血迹从胸口探出，刘空吐出一口鲜血，呆呆的看着这刺穿他的尖刺。
“这就是被刺穿的感觉吗？”刘空喃喃道。
它突然感觉到不对，刚想把触手伸回来，刘空反握大剑，一剑劈下。
“啊！…”
“你这该死的蝼蚁！”它不顾一切的怒吼着，哪怕隔着那层面具，也无法遮掩它那愤怒的神情！
刘空并未理会它的怒吼，淡淡的把插在胸口的刺拔出，扔向地面。
“知道吗，有些东西是你给我的，当然，也多亏了这些东西，我才不至于一点战斗技巧也没有，甚至是念力。”
“你这蝼蚁！……”
“看样子这些能力你是取不回去了。”刘空一把将剑甩出，向着它急袭而去！
它又是一个瞬移，再次来到刘空身后，而那只被砍断的触手也早已复原。
「暗刺」
“没用的。”刘空的将脑袋向后仰去，一脸不屑的看着它
“什么？！”它虎躯一震。
“我是不死的，你这么做没什么用处。”
说话间，刘空的剑出现在它的头顶，直插而下，带着它像流星般直坠地面，顿时火光四起，扬起巨大的烟尘。
刘空缓缓落到地面，单手一伸，剑从烟尘中飞出，牢牢抓在手上。
烟尘散去，它缓缓从巨坑走来。
“还不肯收手吗？”
它冷战道：“放手？即使吾会放手，但汝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
刘空顿了一下，随即神色恢复正常，笑了笑。
“那是之后的事了。”
“蝼蚁，吾虽杀不了汝，但汝也绝对杀不了吾，在这里的根本不是吾的本体，那是所无法理解的，是你们这种低维永世所无法接触的！”
“所以你的价值何在？”这些东西刘空确实不知道，比如它的本体，那个神秘人确实没告诉他。
“能够削弱你就可以了，要是没有人来多事的话……”
刘空皱了皱眉，看来，这事牵扯的挺多啊！
“那你可以试试…”刘空也缓缓走向它。
“你以为刚刚那些就是我四维的实力了吗？可笑。”它身下流出越来越多的黑色液体，而且速度极快，很快便覆盖了周围这一方土地。
“我也觉得，如果真这么弱反而说不过去。”刘空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手中的大剑嗡嗡作响。
「死海」！它将整个身影融入地面，随即又从黑色的液体中冒出来许多个它。
「沉沦罪恶」！刘空手中的大剑的纹路发出刺眼的红光，一些暗红色物质从把手处长出，刺进刘空的手臂里，有的则缠绕在刘空手臂上，整个右臂再次化作了怪物的姿态。
“来吧！”刘空大喝一声，，举起大剑，冲向他们，宛如一个血色的疯魔，拼了命的挥砍着，发出恐怖的怒吼。
…………
“这股波动……”
“不简单啊。”
一个老头坐在车内感叹道，车辆此时正行驶在破败的城市之中，到处都是浓烟和纷乱，灵涂炭，财产被毁，限的悲哀在这疯狂的滋长，像是那众多的砾，填满了整个已退去华贵外的城市，填满了们绝望的灵，引擎的轰鸣声与这里的宁静格格不入。
“此人的威胁程度，很可能在我们之上。”同样坐在车上的另一人说道。
“没事，我们还有这个。”老人抚摸着手中的黑色箱子。
突然，大地剧烈的晃动起来，连带着车子也开始不受控制。
“停车！”
司机一个急刹车，发出刺耳的声音，轮胎冒出阵阵白烟，车辆才得以及时控制住，这才避免了一场车祸。
一声声巨大的爆炸声响从远处传来，巨大的震动让周围的废墟再次晃动起来，灰尘连带着石子，一点点的掉落，原本布满裂痕的墙壁显得更加脆弱。
“下车，接下来，需要我们自己来了。”老头提着箱子走下了车。
一阵盔甲碰撞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看来不止是吾等。”
“先在远处观察一下，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从车上下来的年轻人说道。
…………
“啊啊啊！”大剑最后一次砍向地面，那只剩最后一小滩黑水，在剑刃下挣扎着，扭动着，像是一团蛆虫，不久便没了生气，冒出白气。
“哈…哈……哈………”刘空大口喘着粗气，艰难的拄着大剑，勉强的支撑着身体的站立，洁白衣服上沾满了鲜血与泥土，原本清秀的面庞上充满了疲惫，带着血迹。
“真是费力啊……”刘空苦笑着，感受汗水从额头上滴落，划过脸庞，痒痒的。
刘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挺起腰板，空洞的眼神望着大海。
周围的地形早已被破坏，狰狞的剑痕随处可见，还有数不尽的坑洞，海水已蔓延到自己脚边，打湿了裤腿，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还是大海好，不管怎么打，都能还原……呵呵……”
“真美啊……这也算是人类恶的发泄地吗？”刘空自言自语着。
“出来吧，你们也别藏着了……”刘空费劲的对着身后的废墟喊道。
“你们的情感，我已经感受到了……”
“不愧是你呢。”一个老人缓缓走出，后面还跟着两个身影。
“所以你们也是来杀我的？”刘空再次将大剑立于身前。
“不，我们做不到，那个黑袍人都杀不了你，我们自然也没这个能耐。”老人富含深意的笑了笑。
“切，看来是一路货色。”刘空看向老人身后那两个身影。
“我们想尝试招安。”
“那你们放弃吧，我对你们没有什么好感，我只想一个人待会。”刘空叹了口气，扇了扇手，示意让他们快走。
“那看来，你就是不同意了。”老人带着一丝威胁的语气说道。
“对，我不想再掺和什么事了，我只想静静。”刘空实在不愿意再去干什么事，经历这么多，他反而像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
“恐怕有些不妥呢……”
“不用再说了，他既然不肯归顺吾等，就是与天主作对，理应责罚！”一个穿着骑士盔甲，背着一把剑，身材十分高大的男人说道。
“看来又是少不了恶念相向了呢……”刘空艰难的握住大剑，指向三人。
骑士从背后拔出武器，老头的一只手中握着一束细微的尘土，真的是一“束”，这明显违反了最基本的物理学定律，他们飘在空中，连成一条线，中间还有缝隙，被老头握在手中，最后一个年轻人那的是激光剑，这个倒还正常。
“看来这一次，是免不了了……”
…………
经过一番打斗后，刘空最终因坚持不下而败，被老人用黑箱子里的一端带刺的特制锁链刺进心脏，用特制的牢笼关押，不断削弱着其能力。
后来，刘空被秘密送往海底监狱。
以后的数年里，刘空透过它给予的精神力外放，看到了外面在自己被抓起来后所发生的一切，还去世界各地游览了一遍，期间还有自己看不到的一些东西，还有能阻止自己窥探的能人，但可惜这种能力随着自己精神的一天天削弱也渐渐减小，再后来，自己再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幸好后来这里也进来了一个跟自己一样的人，但他比我更有趣，身上也有那种特制锁链，他能陪自己聊聊天，放松一下。
直到有一天，刘空隐约听见门外有打斗的声音，当时的刘空已经被这锁链折磨的没多少精神了，接着，大门被砍开，一个拿着菜刀的身影出现在刘空面前，结束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