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衣冠禽兽
进茶馆后,赵嫣发现在茶馆里喝茶的人还挺多的,而且在茶馆大堂中央的高台上,还有个说书的先生正在说书。
赵嫣扶着秦崤到一张空桌上坐了下来,没一会,茶馆的小二就跑了过来,问道:“两位客官,要点些什么?”
“给我们来一壶茶和一些点心就可以了。”
小二听后,马上就去厨房拿茶和点心。
此时,突然有个人对说书先生,说道:“这位老先生,你说的这些才子佳人的故事,我们早都听腻了,你能不能说说别的。”
台下的其他听客也纷纷附和,“是啊,换一个,换一个。”
说书的老先生,看到这时在茶馆里喝茶休息的人,大都是武林人士,而不是书生。心想:”难怪他们不喜欢听才子佳人的故事。那就换成江湖韵事来说吧。”
说书的老先生拍了下桌上的惊堂木,徐徐说道:“既然各位听客,不喜欢才子佳人的故事。那老朽就讲讲,当今武林盛传的江湖排行榜。当今天下要说谁的武功天下第一?那得属靖武侯秦崤莫属了,相传靖武侯不但武功天下第一。相貌也是咱们大翼朝的第一美男子……”
赵嫣瘪了瘪嘴,小声吐槽,“这有什么好说的!说来说去,他还不就是个衣冠禽兽!”
赵嫣为何这样说,一是那靖武侯就是对她不管不顾的那个便宜夫君,而且对他印象很是不好。二是这些恭维他的话,她早就听腻了。
秦崤听到别人在说他时,本来是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听到坐在他身边的那小子,说他是衣冠禽兽时,他拿起茶杯的手,顿了一下。
然后看到那小子一听到说书的先生说起靖武侯时,看到他那满脸不屑的表情。秦崤心里很是不舒服。心想:“难道上次在追贾敬,遇到他时,他就认出他是靖武侯了?所以对他有这么大的意见?”
秦崤故意咳嗽了一声,装作苍老的声音向赵嫣问道:“赵公子,好像对那靖武侯有意见?”
赵嫣本就在喝茶,被他这样一问。她倒不小心被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
赵嫣心想:“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而且我刚才说的这么小声,这老人居然还能听到。”
赵嫣尴尬的掩饰,“呃!爷爷,我只是个平民百姓,哪有什么资格对靖武侯有意见。我只是听说,他那个人冷酷无情,杀人如麻,呵呵,这些我也是道听途说的。呵呵,不说他了。爷爷,你尝下这个点心吧。”
赵嫣东扯西扯的就想转移话题,不想再去说有关靖武侯的事。
秦崤看到这小子刻意回避这个话题,心想:“肯定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认出他身份了。以后他在这小子面前更要隐藏好他的身份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他骗到益州,并且还要早日拿回藏宝图。”
此时,说书先生还在继续歌颂靖武侯是如何英雄了得。甚至还说到,靖武侯跟他的师妹念水容俩人是如何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比金坚。
为了衬托出他俩的爱情,还故意把前段时间去世的那个安宁公主,说成是一个不知羞耻,专门去破坏别人姻缘的第三者。
台下的听众听到公主棒打鸳鸯时,有几个女侠很是愤愤不平的骂道:“难怪那公主英年早逝,那是报应!”
赵嫣一听,她现在心里直想骂娘。心想:“她这个受害者,居然成了不要脸的第三者了,原来不管在什么朝代,都有把白的说成黑的,把黑的说成白的。这些古人还挺会编故事的。”
赵嫣故意打了个饱嗝,大声说道:“嗝!我怎么觉得,这么恶心呢!”
其他人听到她说的话后,纷纷都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呵呵,不好意思。刚吃的太饱了,打扰了!” 赵嫣假装尴尬的笑道。然后又对被她打断的说书先生说道:“老先生,你继续!”
此时,坐在赵嫣他们左手边隔壁桌的客人中有个长相英俊,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他听到赵嫣的说辞后,他嘴角笑了笑。
他为何要发笑,因为他刚才也听到赵嫣骂靖武侯是个衣冠禽兽。
现在看她又故意来打断说书先生,她嘴上说不是故意的,其实知道她就是故意的。
那白衣男子,觉得这个少年还挺与众不同的,不是人云亦云之辈。
秦崤听到说书的居然把他跟那恶毒的念水容编排在一起。
秦崤气的手握成拳,青筋爆起。但是,此时他又不能暴露身份。
所以,他只能硬忍着,但他后面看到那小子故意打断那个说书先生。
秦崤嘴角笑了笑。
秦崤知道这小子是不想听有关靖武侯的事,所以故意打断那个说书的。
但是,秦崤知道他的动机后,不知为何秦崤心里反而有些失落。因为秦崤看的出来,这小子对靖武侯很是反感,其实就是对他很是反感。
说书先生被赵嫣这一打断,他都忘记自己说到哪了,于是打算从头说起。
哪知刚说了两句,就被其中一个听客打断:“老先生,你这刚说过了。现在换一个说吧。”
说书先生一听,心想:“既然武林排第一的说过了,那就应该来说第二了。”
于是,他拍了下惊堂木,“接下来,给各位客官说的是,排在武林第二洪帮的帮主凌峰。”
赵嫣一听,她右手拿着茶杯,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全神贯注的听了起来。
赵嫣心道:“这个说书的,说的洪帮的凌帮主,应该就是她要去找的那个人,那这要好好听一下了。”
秦崤看到赵嫣那一副全神贯注的听着有关凌峰的事,这让秦崤心里很不是滋味。
因为他发现这小子,跟刚才听有关于他的事,那简直就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态度。
这个发现,让秦崤对赵嫣的身份有些猜测。
秦崤心想:“这个救他的少年,或许是洪帮的人。不然他为何对洪帮的事如此关注。”
认识到这一点,让秦崤心里有些难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