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既然如此,我便亲自会会他吧
早些年,大周的风气可不是这样的,尤其是刚建国时,大周皇帝对于贪污之行是极其厌恶。便是下令拟定了许多条关于贪污受贿的刑罚。
关于贪污之举小到几两银子大到几两都有相对应的刑法举措,直让人听而闻风丧胆。
可是随着时间的过去,皇位不断的变更交替,便有很多人开始跳出来试探了皇帝的底线。
然而周洪康也只是惩治了张居正,并无其他诛连其他人,这也就导致了其他人误以为,只要自己悄悄摸摸的行事不会被发现。
想想也是,若是按照之前那样考虑这个考虑那个,还要熬上几年才能够升迁。
相比之下,自己只要给上官们送些银子,那么升迁之路也就不用愁了。
没有人不想走捷径,然而当你的周围都是贪官的时候你若是不贪点那必定会被别人排挤。
周洪康就是没有意思到这一点,他认为自己能够把持住,可当他发现问题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处理的时候便是再也没有了言语的机会。
江南真正问题的来源杨奇自然也是知道,可他去又没有办法开口去告诉周正朗,所以只能沉默不语。
周正朗看见他又是闭口不言则十分无奈。
他总感觉这个家伙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东西,但是看他一副不愿意说的样子也不好在逼迫什么便是开口说道:“这时辰则不早了,杨阁老便是回去歇息吧,关于是否让张亦龙前去监督新令之事就明日再议吧。”
杨奇听到他这么说也是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应声退下。
差人送走杨奇,周正朗又重新做回与案桌后,手里拿起奏折看了两眼便是扔回桌上。
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越发浮躁起来,已是无心在行批阅下去,便早早的回了自己的寝宫。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脑海中全是与杨奇之间的对话…
第二天一早,周正朗从梦中醒来。
至于他是怎么睡得,显然是没了印象。
从床上做起,穿戴好衣物后便是开门。
门外,小太监早已经准备好了水盆。
小太监看见他开了门便是急忙端着走了进去。
“你有些面生啊。”
周正朗看着他疑惑的说道。
关于他自己殿内的太监们,一向都是分工明确的,久而久之的也就脸熟了起来。
“回太子爷的话,奴婢之前是刘公公手底下的人,是今个刚调来伺候您的。”
在太子面前,那人也没敢叫刘福干爹。
周正朗闻言点了点头便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因为是刘福的人,周正朗也没有表现的极为刻意,便跟他聊了起来。
“回太子爷的话,奴婢名叫李富贵,您啊管奴婢叫小李子就成。”
小太监在旁边弯着腰胳膊上搭着一块方布。
“小李子?”
周正朗闻言后转身打量了他一眼。
这个称呼还真是…
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李富贵听言则是点了点头回答:“是。”
李富贵瞧他的望向自己还以为是嫌弃自己的名字难听便是急忙解释道:“这是奴婢进宫前父母给起的名字,您要是先难听奴婢便不在叫这个了。”
周正朗闻言则是很认真的看着他说道:“这名字是你父母所赐,怎能随意改之?”
李福贵一听他一脸严肃便是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跪在地上解释道:“太子爷教训的是,是奴婢孟浪了,还望太子爷恕罪。”
周正朗见状有些哭笑不得,看着李富贵说道:“你起来吧,孤走没有怪罪你什么。”
李富贵闻言后慌忙起身,低着头不敢与其对视。
这一举动让周正朗有些茫然:“孤有这么可怕么?”
李富贵摇了摇头说道:“殿下您不可怕。
只是奴婢天生笨拙,怕是惹到了太子爷。”
周正朗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你平时也不做什么,一般的事孤也不会太过于计较。你如此谨慎,孤还真有点不习惯。”
李富贵闻言后点了点头回道:“奴婢知道了。”
周正朗点了点头看着他说道:“至于小李子,还是算了吧,孤还是叫你小富贵好了。”
“小福贵,你可知道刘福他们现在在何处啊?”
周正朗看着李富贵问道。
李富贵闻言后点了点头说道:“回太子爷的话,昨日刘公公一直在忙于审问之事,现在应该还是在司礼监。”
周正朗闻言后皱着眉头说道:“忙了一夜?”
“是,昨日从亥时起到现在,刘公公一直未曾歇息。”
“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正朗看着他问道。
“奴婢昨天夜里一直跟在刘公公身边,天亮时刘公公怕是您醒来身边没人伺候,便是让奴婢前来。”
周正朗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你们都辛苦了。”
李富贵闻言后心中一暖,便是开口回道:“能为太子爷办事乃是我们这些内官的荣幸,太子爷您不用客气。”
周正朗点了点头说道:“若是我大周的那些官员们要都能有你们这样的觉悟,父皇跟孤也不会如此头疼。”
李富贵听闻后便是低头不再说话,因为他实在想不通该怎么去回。
从他胳膊上取下方布,擦了擦脸便是扔回水里说道:“走,带孤去司礼监看一看,刘福审的怎么样了。”
说完迈布走出殿门。
李富贵端着水盆走到门口,把脸盆交给另一个候着的小太监简单的交代了两句后便是跟了上去。
司礼监。
这里是负责看管和审问内官们的地方,也是每个人内官们最为害怕的地方。
他分为掌、礼、刑三部。
掌是掌印、礼是各种礼仪、刑则是宫中的各种刑罚。
司礼监的权利很大,基本上啥都关。
宫中太监、婢女还有刚入宫中的贵人都是他们负责教礼仪,说规矩。
三部则是由三名不同的大太监担任,但是大多数的事情还是要听刘福的,因为他是负责掌印的大公公。
此刻的刘福坐在司礼监主殿内,看着那个前来汇报的小太监有些恼火的说道:“他不张口,你们就不能想办法给他张口了?你们提刑司的人怎么越来越没用了?”
那人听言也是不敢发火,只是陪笑着说道:“刘大爷教训的是,小的们只是怕他熬不过去咱们的酷刑,故而不敢擅作主张…”
刘福看了看他说道:“罢了,既然这样,那我便亲自会会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