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妖冶的少年
清冷的山风吹拂着少年柔软的额发,眼角的泪痣点缀着少年妖冶的脸。
他的手摩挲着他身边女人光洁的脸蛋,眼瞳是鲜红的血色。
而猩红的血红色眼瞳外是一圈圈黑色缠绕,女人仰头躺在他的大腿上。
双目无神地看着下方发生的战斗,橙色的奥迪车和兰博基尼停在路边,一身黑西装的儒雅青年正在和黑袍的神秘人搏斗。
“他也是黑天鹅港出来的孩子之一么”少年诡异的眼睛在黑夜中开合,而此刻却陷入了沉思。
“按理说不应该有那么多生还者的”他喃喃自语,原本轻柔的抚摸停止,手掌成爪,抓起了女人的脸。
“是这个男人对吧?你们本应该是敌人啊,怎么你看上去还有些恋恋不舍的模样?”他的鼻翼略微抖动,呼吸着空气中女人的香味。
莉莉丝知道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这个动作代表着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渴望已经达到了某种峰值。
可是其实他只要不带着这副皮囊,怎么样她都可以的。
可是为什么会是他呢,她恨那个少年,她恨关于他的每一件事和每一样东西。
他俊美妖冶的面容本就是最毒的毒药,不知道毒害了多少无辜的女孩。
她仍然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是在她租住的公寓楼的电梯内部,外面下着小雨,比她还矮一个头的少年是那么温润可人。
他单手抱着一个篮球,手臂上饱满的肌肉线条令她的心砰砰直跳,他额头的碎发被雨淋湿,空气中弥漫的是独属于少年的荷尔蒙。
那天他接走了她手上的一把伞,同时也偷走了她的心。
之后的日子里,他借口来还那把小黑雨伞,也经常来这边打球。
终于有一天,少年与她都如愿以偿,他们一同奔赴爱河,一同沉溺在极尽甜蜜与极尽温柔的河水里。
不能自拔。
可是,直到某一天她看破了真心,往日的种种皆是虚妄,什么山盟海誓什么锦书难托都是托词。
少年只是爱自己罢了,他风流倜傥,他年轻多金,就活该他每日桃花,夜夜笙歌。
那致命的柔情似水也能变为骇人听闻的毒药,她付出的代价几乎是她的一整个人生。
假如后来她没有遇到,“神”的话。
那个“神”是即将登临世界的王座的男人,他神秘又强大,几乎可以掌控所有。
她第一次接管他的庞大的工厂和那浩如烟海的资料时,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又有了意义。
之后的岁月里,她活在世界上的意义,只是为寻找到最完美的进化之路,一种能让混血种蜕变为纯血龙类的禁忌之术。
人类想要蜕变为真正的龙谈何容易,掌握那种东西的生物,大概就是“神”了吧。
只有“神”才有教化万民,赐予人类那种力量的能力吧。
而她作为组织里的首席,几乎已经摸索到了那个方法的门槛。
为了这个世界,也为了那个救她脱离苦海的“神”,或者说“太子”
他还未登基为世界的君王,所以只能被称作太子。
少年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脸上,脖颈慢慢被晕染为绯红的颜色,凄冷的夜空中风声呜咽。
没有人可以拯救她,没有人。
当时在东京天空树,他就已经忍耐不住了吧,可是外面还有夏天,那个原本莉莉丝觉得畏惧的男人。
他最终猛地推门而入,少年只能带着逃走。
按他的话来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是诱饵,果然,那个男人追了过来,一切都很顺利。
唯一有些意外的是,日本黑道的人也同时发现了夏天他们,还有那个黑袍的神秘人,全都在他们的计划之外。
所以他们只能坐在山坡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下方的战斗。
地面的绿色草坪挠着她的脚心,痒痒的。
少年的吻令她恶心,但是她无法反抗。
即使她再如何大声呼喊,发出的声音都无法被下面的人听到。
那个男人有一百种方法令声音传不到下面,随后又有一百种方法令她无法再发声。
结果都是一样的,她无法逃离他的掌控。
清冷的风吹拂着女人的脸颊,她忍住眼睛里的泪水,不让那些晶莹的液体流出眼眶。
她想明白了一些东西。
为什么那个曾拯救她的“殿下”,会带着这样的一副皮囊来折辱她。
是因为这个自认为掌控全世界的家伙,觉得自己的那颗心不属于他罢了。
他是即将拥有全世界的男人,当看见自己的女人,也就是自己每天形影不离地跟在夏天的身边时,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神”受到冒犯必须得受到处罚,代价就是任由那个内心无比丑陋的少年欺凌。
他的身体并不重,但是她却几乎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的身上有着她内心最无法接受的记忆,那些记忆光想起来就令她恶心。
让我死掉吧,女人的心里冒出这样的一个念头。
自己的一生都是个悲剧,死去或许就是某种救赎。
她闭上了眼,衣袖里露出一把匕首的刀刃。
这把刀还是她原先用来防备夏天的,要是那个看起来有点傻帽,有些傻愣愣的男人,要对自己不利。
那这把刀就会发挥作用,哼哼。
可是没成想,夏天面对浑身湿透的美少女也能把持住本心,慌慌张张地从浴室里逃出来。
想到这,莉莉丝的脸上露出一些向往。
如果有一天,有个男人也能这般为她着想,那该多好。
而现在,那把刀的尖端露了出来,她只需要轻轻往胸口一刺,一切都解脱了。
她的手掌慢慢抚上胸口,假意要做一些羞耻的事,其实那把匕首的刃口已经对准了胸口。
“这么美好的东西,就这么消散了,岂不可惜”
少年的手抓住了莉莉丝的手,手心的匕首刺破她的手掌,大颗大颗的血水往下滴落,绽放在她的衣襟。
“不用那么着急的,又不是第一次了”少年正说着,另一只手正要剥去笋衣,露出光洁的美好时,空气中一声炸响。
有颗子弹从斜背后呼地射了过来。
那枚子弹没有射中,因为少年灵活地趴了下来。
“是谁”
少年身上激出一阵冷汗,山间的风一吹浑身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