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勾栏听曲

    “进阶御风诀！”

    御风诀就是那盘风漩，竟然还可以进阶升级。

    蓝央大感惊奇，也算是明白了，原来风漩吸收风尘，是为了进阶。

    不过他会自主的吸收众生之力，倒省的自己去操这份心了，很是适合自己这个懒人

    云仙娜道：“当然！御风诀是可以成长的，每晋升一阶，便会为你推演出更多的功法技能。”

    这个贴心，蓝央现在所拥有的只有三个技能，用来保命显然是不够的，必须要有更多的保命技能。只是不知道御风诀还要吸收多少的风尘，才能进阶。

    仙娜似乎看出了蓝央所想，接着道：“御风诀是和你的意识融为一体的，你可以以意识探询风漩，风漩会为你映射出一道进度条，通过进度条，你就可以知道御风诀吸收了多少风尘，还有多久可以进阶了。”

    “是吗？”

    蓝央当即以意识探询风漩，果然在风漩内映现出一道进度条。当下进度条已到了三分之一的位置，依照目前的速度，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进阶了。不知道进阶之后，又会推演出什么功法技能来，蓝央显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云仙娜说：“这种烟花之地，凝聚的红尘恩怨最多，可以常到这种地方来。”

    蓝央忙是坚决表态：“不，不，不。我就是好奇来看看，真还是第一次来，哪里能常来。”

    来多了，肾也受不了啊！

    云仙娜淡淡一笑，对蓝央的这些话不置可否：“人族的一位先圣曾说过，食色，性也——！对食物和美色的追求，是人之本性，也是众生相中，最原始精粹的众生之力。所有的喜怒哀乐，爱恨嗔怨，都是在食色二字上衍生出来的。”

    对，对，对，这话说的精辟。食色，性也——！

    对美食和美女的追求，是人之本性。

    食物和性生活，是人类不可或缺的两大生活要素。

    蓝央听过这句孟子的格言，在中国文化史上，孟子有着亚圣之称。没想到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着这句格言，果然圣人之道，不谋而合。

    能说出这实话的，敢说出这句实话的，不亏称之位圣人。

    蓝央感叹：“是啊！对于人类而言，食色，便是这个世界的本质，一切爱恨情仇的根源所在。”

    渐渐的，蓝央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些风尘是什么了，这应该是时光岁月，尘世繁华在人身上所留的一些点滴，每一点尘埃都是一个故事，每一点尘埃都是一份人情世故，有悲欢离合，酸甜苦辣，爱恨情仇。

    愈是经历过人生沧桑，岁月洗礼的人，愈是沉淀出厚重的底蕴。

    譬如——。

    门口那个老鸨。

    随后，云仙娜没有再说话，面色恹恹的隐入风漩之中。

    一名龟奴看到蓝央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站了许久，也不上前挑选粉头，也没个姑娘上前招呼下的，可不是这里的待客之道，主动的贴上前问：“这位公子爷，你是要粉头，还是点清倌。”

    蓝央愣过神来，遥遥了头，仿佛刚才做了一场冗长的梦。

    梦醒处，之前勾栏听曲的兴致荡然无存。但看着龟奴问，又不知作何回答，于是径直踏上二楼去。寻了一间临街的雅间，迈门进去。

    既然来了，就听一支曲儿罢。

    龟奴紧跟在后面，跟了进来。

    蓝央取出一粒碎银子，丢给龟奴，指着勾栏内的那名琵琶女子道：“去，将那名清倌人给我叫来。”

    这一粒银子足有两钱了，蓝央的出手虽说不上阔绰，但也是不多见的。龟奴欢喜的接过银子，连连点头：

    “是，是，是。爷稍等。”

    蓝央走进房间，靠在临街窗边的曲栏之上。

    不一会，那名十七，八岁的女子提着衣裙，抱着琵琶走进室来。

    先是对蓝央行了一个万福：“奴家见过公子，公子要听什么曲儿。”

    在勾栏之中，清倌人是只卖唱的，平素里只有一些文人雅士聚会，才会点上清倌人来唱支曲儿助兴。然而在这里，多半是粉头的主场。粉头是陪客的，来此消遣的男人，多半是冲着粉头来的。

    在竹乡这么个小县城里，可没有那么多的文人雅士。因此清倌人的存在就很是冷清了，没人点她们唱曲儿，便得不了相应赏钱。对于能点她们唱曲的，便感激万分了，因此对蓝央显的很是礼貌。

    蓝央笑呵呵衣袖一挥：“就方才姑娘弹的那支！”

    “且酩酊，任两轮日月，来往如梭。”

    琵琶女坐在一张花凳上，调好弦，便开始了弹奏了起来。

    弦音切切，清音袅袅。

    这个时代的歌调，节奏是缓慢的，恬静的，自然缓和，讲究的是一种意境，如桃花流水，清风浮云。若有闲情雅致，听来最为惬意。

    蓝央靠在临街的曲栏上，一边听着小曲儿，一边观望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集市。

    清风徐来，诸多往事，纷沓涌上心头。

    一霎那，突然竟有些迷茫，莫名的来到这个陌生世界，又将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