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诛心
累见到黑死牟插手战斗，便乖乖退到了一边。
不错，真有眼力见，难怪讨人喜欢。
黑死牟挥刀弹开了炭治郎。
“这个气味，你去过我的家里！”炭治郎仔细的闻了一下，发现黑死牟的味道曾经出现在家附近。
黑死牟没有隐瞒，“去过，怎么了？那段时间家里的生活不错吧！”
听到这，炭治郎想起来了，妈妈曾经说过一个人，暗中资助着他们家的生活，难道……
想到这，炭治郎简直不敢相信，一只鬼，为什么要资助他们家？
这时，悬挂的弥豆子因为疼痛的原因挣扎起来！
“弥豆子！”炭治郎心中一惊，急忙想要救她下来。
“累，把那个小姑娘放下来！”对于上弦之一大人的命令，累完全不会违背。
现在无惨大人不在这，实力就是阶级秩序，就是绝对的命令！
弥豆子被放下来后，炭治郎迅速把她挡在身后。
“您为什么要帮助我们？”知道了真相以后，出于感激和尊敬，炭治郎用了敬语。
但手里的短刀依旧牢牢地紧握住，他不确定这个看起来就很可怕的鬼会不会突然袭击。
黑死牟没有立刻回答，反问道，“炭治郎，你觉得人和鬼可以和平共处吗？”
炭治郎先是一愣，但随即严肃说道：“不能！鬼是可悲的生物，但并不无辜！”
听到这话，黑死牟笑了起来，笑得很大声，这让累和炭治郎都愣住了。
他也想听听看，为什么黑死牟会问出那种问题。
“炭治郎，吃过人的鬼，都是有罪的，对吗？”黑死牟的语气有些冷漠。
“当然，吃了人，就是破坏了一个家庭，破坏了……”就在炭治郎激动的说着，黑死牟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那我问你，人吃肉的时候，是有罪的吗？”
听到这个问题，炭治郎愣了一下，他不明白这算什么问题。
“炭治郎回答我，人，在吃鸡鸭鱼肉的时候，是不是有罪的？”黑死牟越说越激动，这下轮到炭治郎说不出话来了。
“不……不是，人没有罪……”虽然反驳，但似乎没有多少的底气。
“人可以把他生命当做食物，为什么不能被其他生命当做食物？”
“你有没有想过，万物生灵，凭什么罪名是由人来决定的！”
这下可给我们的炭治郎整不会了！
不知为什么，这些话有那么些熟悉……
看着炭治郎疑惑了，黑死牟心里很满意，其实，他并不想用嘴遁。
但是，刚刚见到炭治郎的一瞬间，他心里面就泛起了一股恶趣味！
感受痛苦吧！
然后去怪这个世界！
“炭治郎，我再问你，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善……善就是，保护弱小。”炭治郎开始迷茫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恶呢？”黑死牟步步紧逼，丝毫不给炭治郎任何喘息的机会。
“恶，就是欺负弱小，伤害他人……”
黑死牟没有继续问，他收起了刀，悠闲的走向炭治郎。
见黑死牟靠近，炭治郎急忙举刀对准黑死牟，并把弥豆子牢牢地挡在身后。
黑死牟也不靠近，开始围着炭治郎慢步转圈，给他施加心理压力！
“这样吧，问你个简单的问题。”黑死牟停下脚步，六只眼睛紧紧的盯着炭治郎。
“鬼，一定要死吗？”
“当……”炭治郎脱口而出，但他突然想到了弥豆子，想到了蝴蝶屋那个温柔的大姐姐。
自己没有办法把他们变回人类，难道他们也要死吗？
不！不可以！
也许是看到了黑死牟那戏谑的神情，炭治郎想到了什么，“弥豆子没有吃过人，她是无辜的！”
“不不不！”黑死牟摇了摇头，“和吃没吃过人没关系，我刚刚说过了，吃鬼唯一的食物就是有罪吗？”
这话说的没错，人类是鬼唯一的食物，除了人，鬼吃不了任何东西。
“但……鬼都是人变成的！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炭治郎仿佛找到了突破口。
唉！炭治郎，你还是太年轻了！
“鬼是人变的，也可以说，人创造了鬼！”
说完，黑死牟回到了累的身边。
“鸣女，把我们带回无限城！”
数秒后，黑死牟和累的脚下出现了无限城的入口。
“炭治郎，好好想想我的话吧！这次就先放过你！”
说罢，两鬼回到了无限城里面。
就在炭治郎还在愣神的时候，蝴蝶忍他们来了！
“摩西摩西！你没事吧？”蝴蝶忍凑到炭治郎面前问道。
这时的炭治郎才缓过神来，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炼狱大哥他们怎么样了？”
没等蝴蝶忍说，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我没事！灶门少年！”
担架上的杏寿郎虽然包着肩膀，但毫无疑问，他是这几个柱里面伤的最轻的。
小芭内的两条手臂完全被扭骨折，没有一段时间是完全恢复不过来的。
实弥也是一样，全身多处骨折，伤口。
行冥也比较轻，他独自一个人对付那个文殊史郎。
可惜的是，那只虫子在最后时刻居然逃跑了！这让行冥十分的懊悔。
这一次的行动，无人员阵亡。
至于伊之助和善逸被找到的时候，就让人有些无语了。
善逸身上的伤不少，但没有一块地方是鬼造成的，基本上全部都是伊之助造成的。
但好在两个人都没死。
回到了鬼杀队总部，看到全员而归的场景，耀哉还是比较欣慰的。
众人都住进了蝴蝶屋。
至此，九柱倒了七个。
只有行冥和蝴蝶忍没事，剩下的全都在养伤。
炭治郎几人也住进了蝴蝶屋。
伤口到没什么，但自从回来以后，原本热情开朗的炭治郎，突然沉默了起来。
搞得伊之助以为炭治郎是饿了，让小葵连夜做了许多吃的，结果全都被伊之助给吃掉了。
“什么是善？什么是恶？父亲，你能告诉我吗？”炭治郎向着天边那抹月色问道。
无限城。
回到了无限城，无惨对黑死牟的做法很好奇。
“为什么不杀了他？”
黑死牟凑到了无惨身边，和他勾肩搭背，“无惨大人，小了，格局小了！”
“杀人，远不如诛心！”
杀人还要诛心？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