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坦白局
何新野在徐尧的指导下,再依靠着自己的努力,终于将自己的异能具象化了出来。
一根冰棱在何新野的手中浮现起,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何新野看着,感觉到十分的不可思议,他竟然凭空之中就造出了一根冰棱。
这也印证了徐尧的猜想。
“果然是冰系,看来以后我们的水源是不用愁了。”
火融化冰,便是水。
徐尧从天台上环视着周围,果然发现了在不远处慢慢悠悠走着的丧尸。他走到何新野身边,指着一个方向。
“看到那边的丧尸了没,用你的异能把它杀了。”
虽然嘴上说的简单,但是徐尧自己也知道这实操起来比较难,他手上突然冒出一个火球,然后直直朝着那五十米外的丧尸飞去。
何新野眼看着那火球准确无误的砸到了丧尸的身上,然后火焰布满丧尸全身,最后化为灰烬。
何新野心底也是佩服他,但是更多的却是激励了自己。何新野身为特种兵,对于这种远距离射击当然不成问题,然而此时他手上的可不是枪,却是异能。
好在他学东西够快,再加上自己在部队射击的技巧,试了三次之后终于在第四次的时候将丧尸清理掉了。
“你能领悟这么快,很厉害了。”
何新野成功击杀丧尸,徐尧也莫名有一种徒弟出师的骄傲感。
“不,还是非常感谢你。”何新野没有将功劳归于自己,对着徐尧也是礼貌道谢。
徐尧看着这天上乌云越来越多,渐渐地挡住了太阳,原本晴朗的天气变得黑沉沉的,像是在胸口上压了一块沉闷的石头。
“要下雨了,我们下去吧。”
徐尧看着天空,心里感叹着这天气说变就变。
可何新野心里也莫名多了一丝不安的感觉,像是有什么坏事要来了。
两人回到大厅,姜莱和宋承还没醒,宁然一直安静守在姜莱身边没有动弹,白向楠和关淮正在清点着物资。
虽然发生了很多事,此时也才不过是中午,也正好是到了吃午饭的时候。
徐尧熟练地将水热好,分给每一个人。
“何新野,你要吃哪一种?泡面,饭?还是面包?”
听到他说这么多的选择,何新野也是有些犹豫,现在本来就是物资紧缺的时候,他们不应该是能省则省吗,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选择。
不过他心里也流过一股暖流,何新野知道他们是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
“谢谢,给我泡面就好。”
徐尧也看得出来他的顾虑,考虑他已经入伙,便将姜莱的秘密告诉了他,“放心吃吧,姜莱有异能,身上能储存很多东西的,物资暂时很够的。”
何新野的目光看向了沙发上熟睡的女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她的异能,居然这么厉害。
四个男人都吃着手里的饭,唯有宁然却坐在茶几旁,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碗里的泡面。
白向楠似乎有点没心没肺,直接毫无顾忌的问出口了。
“怎么了?宁然学姐,你怎么不吃啊?”
他这不问还好,一问宁然就更难受了。她把塑料叉子扔进碗里,抱着双腿,头抵在膝盖上。
乌云密布,屋里的视线也暗了下来,没人看到宁然的眼睛红了。
“我想我爸妈了也不知道他们他们还活着没”
女生有些哽咽的声音在这嗦泡面的北京声下响起,大厅内瞬间静寂了下来。
四个男人明显听出她是哭了,但是却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
“明明我就是一个大学生,为什么这个世界突然变了,突然出现这么多丧尸,我身边的同学老师,熟悉的人一个一个的变成丧尸,我们还在逃命,还不知道要去哪,还有姜莱变成这样,我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宁然原本就拥有幸福美满的生活,但是丧尸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一切,随时都要面临着死亡的风险,每一天都在提心吊胆。她这几天被压抑的情绪突然迸发了出来,好似得到了一个宣泄口。
好在还有个关淮在,他身为s大的学生会会长,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务也算游刃有余,虽然他这也是第一次遇见女生哭,但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关淮走到宁然身边,递给了她纸巾,轻轻地安慰着她。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至少我们现在还在一起不是吗?再说了,我这个大少爷不也沦落到这里和大家一起吃泡面了嘛,我还没有说什么呢。”
“啊?关淮哥,原来你真的是大少爷啊!我还以为校园传说是假的呢!”白向楠倒是机灵,成功将话题换了一个。
白向楠一直都记得,s大有三个不能惹的人,第一是姜莱,而这第二就是关淮,因为传说中他是个某家上市的大少爷,在s大也有影响,所以不能惹。
都说到这份上了,关淮也不避讳了,打算来一场坦白局。
“嗯,我家背景确实有点复杂,我从小都被家里长辈安排的很明白,吃穿住行,见什么人,做什么活动,也都由专门的人来安排。你们看见过我身为学生会会长时候的光彩,但是这其实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喜欢画画,但是家里面不允许,他们说这未来对公司并没有什么用”
关淮的前二十年的人生就像是一个傀儡,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所以他还有些庆幸此时的生活,虽然和之前相比天差地别,但是他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舒服和自由。
可白向楠傻眼了,感觉自己的认知被颠覆了。
“啊?关淮哥,原来你这么惨啊,我还以为当大少爷会要什么有什么呢,现在看来,还不如我这个普通家庭呢。”
“小白,我记得你还有个弟弟来着?”
关淮之前负责新生入学的时候,偶然看过他的档案。既然坦白局已经开始,他打算一个都不放过。
“哼!提起这个我就来气!”白向楠说的着急,连泡面也不吃了,“我那个弟弟,小我八岁,从他出生那天开始,就每天都在折腾我,可我又不能对他动手,只能顺着他!最可气的是,只要他一不高兴了,遭罪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