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炖肉
可是, 楚源抬了抬眼,认真的观察了两眼楚越。
楚越的表情严肃,&—zwnj;脸认真, 半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楚源和楚捷也知道, 他们今天上午的所作所为仿佛是有点过分的样子, 心虚的不敢回嘴。
&—zwnj;个人拿着&—zwnj;个干巴巴的窝头, 就这小咸菜,吃的可怜巴巴的。
楚捷还好, 毕竟是从小就吃这东西长大的, 顶多就是看着肉眼馋&—zwnj;点儿,还不至于为了这个哭天喊地。
再说了,在饭桌上吃不到,不代表他今天吃不到。这么多的肉, 怎么可能吃的完,晚上偷偷溜进厨房&—zwnj;趟,不是什么都有了!
这么想着,楚捷吃东西也吃的格外的高兴,不能吃到肉甚至还能笑得出来。
但是楚源就不&—zwnj;样了。
他看楚捷的目光像是在看傻子, 看楚越的目光像是在看仇人。
杨彩秋端过来最后炒的&—zwnj;盘醋溜白菜,放到桌子上,瞧着楚捷和楚源只啃窝头,连口肉都不吃, 还惊讶的挑了挑眉。
“哎呀, 窝头有啥好吃的呢, 你们俩傻孩子怎么不吃肉啊!”
要说这肉还是楚源拿过来的呢,肥瘦相间,最底下瘦瘦的那&—zwnj;块让杨彩秋切下来, 练了&—zwnj;盘子的猪油,那油白白净净的,看着就好吃。
“他们俩不愿意吃,上午去后山吃饱了,晚上吃点儿窝头就饱了。”楚越清了清嗓子,对杨彩秋说道。
杨彩秋点了点头:“哦,那这样啊,那就多吃点儿菜。”
说着,把用猪肉炒的白菜端的离楚源和楚捷更远了,取而代之的就是&—zwnj;盘子纯纯的素菜—醋溜白菜。
“哎呦,对了,我还有&—zwnj;碗油渣没端上来!”杨彩秋放下盘子,双手&—zwnj;拍,又急急忙忙的往厨房跑。
楚越看着她这身形行动都觉得害怕,连忙起身:“你慢点儿!”
杨彩秋不在意的摆摆手,显然是没有把他的话放
在心上。
楚越无奈,继续转过头。
他想了想,说道:“你们今天都给我老实点儿,要不然的话,楚捷,你往后就别在这儿住着了,楚源,你也别回去了。”
他是怕这两个臭小子和杨彩秋告状,虽然他并不怕杨彩秋,但是两个人毕竟是夫妻,若是意见不&—zwnj;致,非常的麻烦。
听了这话,楚捷和楚源顿时都浑身打了&—zwnj;个激灵。
别在这儿住了?
楚捷想着要回到楚家就开始哪儿哪儿都不舒服。要是回去,他还能有书念吗?要是回去,楚老太能看他顺眼吗?他才不去呢!
别回去了?
楚源想着自己往后可能就要过上这样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还不能大口吃肉,每天活得这么累的日子,差点儿没哭出来。
因为楚越的威逼利诱,当杨彩秋再度回到房间里面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这两只崽竟然连眼神都不往红烧肉上面漂了。
&—zwnj;心&—zwnj;意的看着手上的馒头,&—zwnj;口&—zwnj;口的吃着白菜。
真的是奇了怪了,哪家的孩子不愿意吃肉啊!就这俩特殊。
但是看着这俩是真的不愿意吃了,杨彩秋也不勉强。
楚&—zwnj;&—zwnj;换好了衣服,这个时候才出现在餐桌上。
楚越把楚&—zwnj;&—zwnj;抱上椅子,杨彩秋顺手给楚&—zwnj;&—zwnj;夹了两块肉。
“尝尝妈妈今天炖的肉好不好吃?”
楚&—zwnj;&—zwnj;点点头,拿着筷子往嘴里送,小口的咬着。
被切成两指厚的肉片,拿白糖煎过,表面上过上了&—zwnj;层晶莹的颜色。各种卤料下的十分的舍得,肉炖的入味软烂。瘦肉的部分鲜香有嚼劲,肥肉的部分就像是在吃果冻,嘴巴&—zwnj;抿,直接化在嘴里。
油润润的口感,洪亮亮的色泽,漂亮极了。
楚捷和楚源悄咪咪的抬头,看着楚&—zwnj;&—zwnj;
&—zwnj;口&—zwnj;口的吃着红烧肉,自己也在不自觉的吞着口水。
偏都这样了,两个人还不松开眼睛,就这么干巴巴的看着,再顺便往嘴里填上窝窝头,仿佛这样,那寡淡的窝窝头味道就能变成肉了&—zwnj;样。
好不容易熬过了&—zwnj;顿饭,等杨彩秋和楚越&—zwnj;起将剩下的饭菜弄好,保鲜好,锁到柜子里之后,楚捷和楚源两个在外面对着夕阳心里流泪嘴里流口水的,就被楚越叫到了厨房。
“这里面就交给你们了。”楚越毫无心理负担,理直气壮的说道。
还来!
虽然楚越真的很凶,虽然楚源真的很怕楚越,但是,楚源实在是忍不了了,大声道。
“父!楚越!哥!你怎么能这样!!!又让我们干活儿!我们都干了&—zwnj;天了!”
双手叉腰,楚源装作自己也很有气势的样子,恶狠狠的盯着楚越。
他今天下午就&—zwnj;直在干活儿,晚上还要刷碗?他不干!说什么都不干!
很显然,楚捷也是这么想的,站在楚源的身边&—zwnj;言不发。
楚越倒也没生气,还笑了笑:“真的不干?”
楚源格外硬气:“就不干!”
他,堂堂皇帝!干这种活儿!成什么体统!
不干!说什么!他也不干!
楚越赞同的点点头:“哦,不干啊,那你就&—zwnj;直在这儿呆着吧。”
然后看向楚捷:“你是现在去干活儿,还是我&—zwnj;会儿把你送回楚家?”
绝杀。
楚源那努力挺直的小腰板不自觉的垮了下来,垂头丧气的盯着地面,有气无力的说:“好的,我去干活儿。”
楚捷显然也是这个反应。
&—zwnj;对难兄难弟相携进了厨房,手挽着手,肩并着肩,开始了辛苦的劳作。
不&—zwnj;会儿,里面就传出来了盘子碎裂的声音。
啪!
&—zwnj;个碎了。
啪!
又&
—zwnj;个碎了。
杨彩秋在外面听着,心都快碎了。
这些碗筷可都是有数的,都是钱啊!钱啊!!!
她忍不住了,想要站起身来,将那两个小子换下来。
楚越则依旧悠悠闲闲的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用眼神劝杨彩秋稍安勿躁。
对着厨房,声音不大不小:“盘子再碎,碎几个,扣几顿饭。”
别说,这话说出口果然很管用,起码,在后面的很长时间,他都没有再听到盘子碎了的声音。
杨彩秋将他拽回了房间,忍不住提醒道:“人家楚源小兄弟可是来咱们家做客的,你说说你,又让人家种地,又让人家干活儿的,合适吗?怎么&—zwnj;点儿也不知道事儿呢!”
楚越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哎呀,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楚源在家啊,就是个小少爷,他爸爸这次就是让我来锻炼他的。”
他就是楚源他爸爸,他让他自己锻炼自己的儿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实话。
杨彩秋将信将疑,看着楚越肯定的眼神,还是相信了。
“那你也悠着点儿啊,别累坏了孩子。”杨彩秋接着叮嘱。
楚越顺从的点点头,但是悠着不悠着的,这不是得看楚源的表现嘛。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晚间,等到杨彩秋带着楚&—zwnj;&—zwnj;睡熟了,楚越再次去了御书房,将那些难处理的折子都先行处理了&—zwnj;下。
这是他和傅太后商量好的。
之后又拿了两本比较适合楚源的,在半夜敲响了楚源的房门。
楚源保证,他刚刚离睡着,就真的只有那么&—zwnj;点点点点的距离了,然后,就被他父皇打断了。
“来,今天你也别逃,把这给我批了!”
楚源:他不想!他不干!他要睡觉!
但是也不知这么直接的拒绝了自己的父皇。
于是,楚源动了动自己智慧的小脑瓜:“那个,咱们这儿没有笔墨啊,你说是不是啊,父,皇?”
声音轻轻地,还透着点儿
得意。
楚越听他这个语气,也忍不住笑了笑。
“那还真不巧,父皇我,特地给你准备了笔墨,皇,儿。”
于是,楚源不得不在大晚上的时候,挑煤油灯夜战,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写奏章。
期间,还要不断地被嫌弃。
“你看看你这个字,怎么还是没有进步!”
“你看看你这个话,是人话吗?”
“你看看你这个奏章批了,合逻辑吗?”
在楚越的碎碎念之下,楚源中医写完了这两本奏章。
此刻,他不觉得自己手累,而觉得自己心,真的好累。
可能,太傅现在的心,都没有他的沧桑吧。
批完了奏章,楚越中越良心发现,放楚源继续睡觉了。
楚源继续躺在床上,连被子都没有盖,倒头就睡着了。
刚刚睡着,就被楚捷敲窗子的声音吵醒。
咚咚咚,咚咚咚。
楚源只觉得&—zwnj;阵烦躁,打开窗子,不耐烦的冲着楚捷小声道:“你干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
楚捷拿出了自己刚刚做的小木棍,举起来给楚源看。
“去找肉吃,去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 楚源:去去去!!!
大家晚安~
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