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新年前夕
抱过刚刚洗漱好的小幺幺，在沙发上玩耍。
吴瑷把小家伙逗的“咯咯咯”地直乐，两母女玩的不亦乐乎。
让这个家里终于也不那么沉闷了。
胡玉芬还在浴室给小少爷洗漱着，小家伙那淡定的模样，可不就是一个小少爷么。
“瑷儿呀，这两天也没机会把红包给你，你自己拿去存好了。”
林悦将收起来的红包递给了她。
“哎呀，老妈你这是做什么？自己收着吧！
你们帮我照看孩子，难道还要你们自己贴钱吗？”
林悦不提这一茬，某人都快忘了还有这个事呢。
“这孩子，你平时给的家用就够多了。
这些红包你自己存起来，将来可是要还给别人的。”
真是服了这丫头了，对这些钱财总是如此随意。
林悦紧绷了许久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些些旁的神色。
“还是您收着吧，眼看着年关将近，您和婆婆总要添置些新衣的。”
思虑再三，吴瑷觉着不如趁此机会把钱给老人的好，平时给家用时老人也不怎么接。
“我说你们母子俩这是准备要推到明天吗？
阿悦啊，孩子的一片孝心，你就且收下吧，存在谁那不是存呢。”
抱着洗浴好的小少爷，见两人推来推去的，胡玉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才开口劝起。
“行行行，放我这！”
林悦还是妥协了，拿着红包无奈地往自己房间走。
“妈，记得把红包上的名字和金额写上，以后我好还。”
朝着走远的林悦大声提醒，吴瑷这话逗得众人直乐。
这人啊，永远都是这样一副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样子。
尽管话说的如此伤人，殷里还是每天都会准时的起床带某人去练车，比上班还要准时呢！
随着练的次数多了，惧怕的感觉自然也会少了很多。
科目一对于她来说很轻松便过了，科目二也还算顺利，科目三要等过完年初六才去考了。
之所以如此顺遂，大概是因为阿里的存在吧！
他的存在便是对她最大的定心丸，即便她不想承认。
眼看着年关将近，今年这个年注定是不能回老家过了。
所以吴瑷总觉着很对不住家里的老父亲，余留下他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过这个新年。
可她又能怎么办？直到今日父亲都还不知道她与阿里之间的这些事情。
要她装作像以往那般亲密无间的样子，她真的做不到。
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去说这件事情？
更何况孩子还太小，经不起这长长的路途奔波，留下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爸，最近身体怎么样？”
害怕老妈和妹妹听见，心中难受，吴瑷偷摸地躲在阳台处给老人去了个电话。
像唠家常一般，也害怕自己突兀的话语触及到老人的感伤。
“我挺好的，不用记挂我。”
她的用意，吴永贵从拿起手机那一刻便明白了。
“爸，对不起。今年这个年我们不回来了，你自己在家要照顾好自己。
我给你转了点钱，你自己多买些好吃的，别苦着自己，也别舍不得花。”
吴瑷觉着自己真的挺不孝的，都没有好好陪老人过几个新年，愧疚感一时盈满了心头。
“傻孩子，我有你弟、你大姐、你二叔、小叔他们。
怎么会是一个人呢？不知道有多热闹呢！
倒是你，可要把自己照顾好了。
阿里已经把钱打给我了，你说你怎么又打一次呢？”
不忍女儿这般低落，吴永贵刻意很高兴地提及了一大堆人，不想她又责怪自己。
只是突然意识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呃，是吗？可能是我搞混了吧！”
父亲的话语令吴瑷怔愣了片刻，回得有些牵强。
匆匆挂断了电话，吴瑷一时百感交集，也不知道向来睿智的父亲，会不会发现哪里不对？心里顿时盈满了担忧。
“阿里，你给老爸转钱了吗？”
收回远视的目光，吴瑷问向朝她走来的阿里，心里俨然没有属于即将过新年的喜悦。
“恩！”紧靠在她身旁站定，殷里随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她这是想念故土人情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转了多少，我还你。”
男人的自作主张，吴瑷并没有那么动容，反而只觉着沉重异常。
“瑷儿，你一定要分的这么清么？”
爱人话里的责备，使殷里的心也跟着沉重起来。
伤情溢满了整个胸口，压抑的令人喘息不得。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这么做只会让我心有亏欠。
我不想欠你什么，不想你我之间总是如此不清不楚，你懂吗？”
过往的伤口又再一次被剥开来，有些事对于吴瑷来说，既然选择了放手，那么就彻底一点，不清不楚只是累人累己。
“瑷儿，你为什么总是要拘泥于过去的那些苦痛？
我的苦处，你可有一丝丝明了？”
殷里不懂为什么她可以如此冷淡地撇清，连过往的情份一并掩埋。
自己真的就那么十恶不赦吗？
“拘泥于过去？呵呵，那不也是你赐予的吗？
你可知道，我有多想忘了那些你给予的伤，可是越是想忘，这里却越是记得更清楚。
你觉得是我一直在逼你，不明白你的苦处。
呵呵，正是明白你的苦处，所以我成全了你，你现在却又这般质问于我，你于心何忍。
是你，一直不明白谁更苦处的人是你。
不要忘了，是你自己选择的这条不归路。
你是否还记得，我曾经在婚礼上的那番誓言。
我给过你反悔的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现在这般苦痛的来质问于我，你有什么资格？
我的爱不是你想拾回便能拾回的。
过完这个年，你便回你自己的地方去吧！
我并不阻止你来看孩子，其他你想要的，对不起，这一次恐怕我给予不了。”
男人的质问无疑是在瑷儿的心上插刀，话语自然变得有些无情。
转身退出了阳台，把空间留给了阿里，不想再因为他的伤情而心软了。
“是啊，明明伤害她的人是我。
可每次不都是自己在咄咄逼人吗？
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去让她明白自己的苦处。”
静静地窥探着远方，城市的万家灯火，也掩盖不了殷里此时心上传来的哀伤。
或许给彼此一个释怀的空间，会不会更好一点？
有些错已经铸成，若早知道是今天这个局面，他又当如何抉择？
爱到底是什么？为何这般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