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苏青(1)
我叫苏青,一个很普通的女人,我有一个很爱我的丈夫,我们想要赚钱,多赚一点回家盖大房子,然后给他生一个大胖小子,只不过现在那些只能是梦想了,呵呵,没什么后悔的,我自愿的。
苏青是从农村出来,和丈夫一起,两人一出来,本来打算着一起在大城市吃点苦多赚一点钱,然后回家盖一栋好点的房子,两人找到不一样的工作却同样的起早贪黑的干活,直到一次事故彻底打乱了两人的生活。
苏青丈夫在工地干活,工地出了意外,因为雇主没有太多预算,工头还想着偷偷贪污一点,便用了一些劣质的材料,终于还是出事了,她丈夫就在大楼之下乘凉吃饭,那劣质的材料似乎承受了它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重量,中间墙壁突然掉了一大块,直直砸向在楼下吃饭的丈夫和他的工友,丈夫被砸到下面,虽然被救了出来,可而后经治疗无效后还是死亡,苏青连他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他便离开了,工头知道出事之后早就跑了,而后工头的公司将所有责任全部推到工头身上,那时候整个世界还在雨申之前,有钱便是天,苏青丈夫和那几个工友的死没有掀起一点浪花。
那一天苏青特别无助,便在出了医院拿着丈夫的死亡证明,就随便找了一家酒吧去喝酒,她听一起工作的朋友说过,喝酒最容易缓解心情了。
酒吧中苏青这种长的不错,还是独自一个人的女生,特别招人喜欢,苏青喝着服务员推荐的酒,没有问价钱,喝完一杯接着一杯,周围有搭讪的人她也是默不做声。
一些有点良知的人搭讪后,人家不搭理他,他便离开,但总有些不一样的男人,苏青越是不搭理他,他越是对苏青感兴趣,说的话越来越口不遮拦。
苏青整个人喝的晕乎乎的,心里因为丈夫的死也有些烦闷,便提起一个空酒瓶就要打向那人:“滚开!”苏青第一次到大城市里这么硬气。
那人见状退了一步,毕竟酒瓶子打头上也不轻:“还是个虎娘们。”他笑了笑思索了一下,便离开了。
苏青见状又坐了下来,之后一有人来搭讪她,她有些忍不住的时候,便提起酒瓶子作势要打过去。
大多数的人见状也就离开了,可偏偏有些作死的人,将头顶在瓶子上,指着自己头:“来,来朝着打。”
苏青喝不少的酒,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一个喝了酒,做事不过脑子的人呢。
苏青一瓶子朝着那人脑子抡去,瓶子碎了,那个人也蒙了。
那人摸了摸头,流血了,顿时急了,就要打苏青。
而苏青呢,本来就不会喝酒,今天喝的酒还不少,所以仍旧晕乎乎的,拿着酒瓶还要打他。
就在那人将要打向苏青,周围有几个人将其拦住,而后走出最开始搭讪苏青的那个人,对着要打苏青的那人说道:“给我一个面子可以吗?”
那人见到为苏青出头的人,顿时有些怂了:“原来是,林少看中的啊,要说啊林少,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我这里人有什么面子。”
被称为林少的男人笑了笑,对面的人飞快的离开了现场。
而后之前拦截的人凑到林少旁边指着趴在吧台的苏青问道:“林少她怎么办?”
林少笑了笑,将苏青抱到怀里,将苏青手里的酒瓶丢到一边,苏青立马醒了过来,挣扎了起来:“你干嘛,别以为你赶走那个男人,我就跟你走。”
林少没有多说什么,仍旧紧紧抱着苏青,苏青毕竟是一个女生,挣扎了没有多久,便累了,只有嘴里嘟囔着:“放开我。”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在林少怀里竟然睡着了。
林少抱着她离开了酒吧
第二天苏青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浑身赤裸的躺在一个大床之上,自己从来没有幻想过的大床之上。
头的痛感微微传来,昨天的记忆断断续续开始出现。
苏青整个人哭了起来,就在苏青发出声响的同时,门开了,苏青不知怎么回事的想立马止住哭泣,看向门内进来的人,同时心里竟然有些期望是进来的是那个林少,然后自己和他哭闹,他紧紧抱住自己。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进来的好像是那个林少的保镖,见到半身赤裸的苏青,眼中嫌弃之感丝毫没有掩饰,从口袋拿出一摞rmb,就这样随意的扔向苏青。
“林少说了,这是你一夜的价钱,之后有什么事,都不要找他,这些钱如果打胎也够打几十次了。”丝毫没有感情的话传到苏青耳中:“你这样的女人,林少每天睡好几个呢,别幻想什么了。”
说完便离开。
(以为又是老套的剧情,nono,不可能!())
苏青听完后,又哭了起来,不知哭了多久,声音哑了,眼泪也没有了,门外已经来人催退房了。
她赤裸着身子将钱一点一点捡起,同时她的尊严也在一片片的破碎开来,她又将自己那破烂的不成样子的衣服穿到身上。
她的丈夫没了,她的尊严在昨天晚上也没了,她没有脸回老家了——因为在农村贞洁这东西非常重要,虽然其他人不知道,但她作为一个农村女人她自己良心不安啊。
她浑浑噩噩的走在街上,看到一条流浪狗,在自己玩耍着,突然一个路过的女生摸了摸它的脑袋,流浪狗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女生没有过多挺留,摸了两下便离开了,可是流浪狗似乎以为遇到了可以收留自己的人,紧紧跟着这个女生,跟了一会儿,这个女生似乎有些烦流浪狗了,踹了流浪狗一脚,流浪狗在路边滚了几圈…
苏青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好像那条狗,人家只是玩玩,却还想让人家负责。
她似乎很讨厌这个世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了看街上那从来不敢去的店面,又看了攥紧了怀里用衣服包着的钱,走了进去…
她花钱只为了开心,为了在死之前把所有没有体验过的都体验一遍,她装作有钱人,她好像爱上了这种感觉,她很享受这种有钱的感觉,她忘了自己的父母,自己死去的老公,自己想死的念头也已经尘封在底,好像她重获新生了一般。
她的钱终有花光的一天,她喜欢上了花钱,她也不想工作,她没有努力的目标,现在的活着只为了自己开心,自己的身体既然这么值钱了,何不继续发挥她的作用,她去了酒吧,这次她来者不拒,只要有人拉她出去,她便走…
晚上赚钱,白天消费,她触及了很多以前难以接受的东西,她懂得了拒绝,懂得了谁钱多和谁走,她很开心似乎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整个人被一张无形的大手慢慢拉进了漆黑的深渊,丈夫的父母见她很久不向家打电话,有些担心她,也有些担心自己的儿子问这问那,她的父母也会尝尝打电话,她渐渐的有些不耐烦,拉黑了双方的父母,她也不怕他们找过来——都是一些没有出过远门的老农民根本找不到路,但还在每个月给双方父母打过去一千块钱,或许是她仅存的一点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