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满城春色宫墙柳
回首往事,自己从小到大看见朝庭里血腥恶拙。人人自危,为那荣华富贵人头落地的不在少数。还好自己生性懦弱胆小,不争不抢。虽是被冷落一旁苟且偷生地活着,想到那宋氏江山倾倒而塌下来的时候到处一片鬼哭狼嚎,血腥风雨。自己竟然能走到死亡边缘死而复生,过上人上人的生活,虽说那金人长得粗陋,杀人如麻,妃嫔众多,但对自己也是不薄的。今天听到那辛弃疾的事情,心里惶惶不得安宁似的,自己的儿子赵构在南边为帝,这又接纳起义不成的辛弃疾,还不知道要闹出些什么事情,自己与自己的儿子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办。看到这金人朝庭上上下下兵马强大不说,那完颜皇帝没有一日不是在大动肝火,时时刻刻大举南侵。想着想着,忽见夜空明月若晕,起身往那方向前行,仰天,星辰消隐。莫不是当真要出大事情。慢慢转身离开回到床中,和衣而卧。
这金帝生得七尺身躯虎背熊腰,龙颜虎眼,回到金妃帐中鼾声如雷,金妃不能入眠,起身走出寐宫,皇宫淸丝雅静树隐月晕。她在徘徊,一阵阵思索,于是第二日写了信带给儿子赵构,着重劝他明哲保身 进退自如。
这辛弃疾在那皇宫湖边的房子里居住数日,焦虑不安等待,以为皇上会有很快的明确的回复。无奈之下,这一日去到那湖边,旭日东升,阳光下湖水波光潋滟。
见一扁舟伫立一男子,面如黄玉,身体修长,飘若临仙。口中念叨: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听了知道是才子陆游。江湖早己传说他新近失了夫人。也知道他在这南边皇宫任文职。立即高声喊道:
“陆兄!”那舟随即向他飘过来,一个在舟中,一个在岸边,两人皆身着白色长袍,肩披三尺青丝。只是辛弃疾腰间佩一长剑。见到陆游比自己年长,鞠一恭。随着一个箭步跃上那舟。进入舟蓬,尚宽、正好有酒,二人见即知音,坐下畅饮。酒逢知己千杯少。至酩酊大醉,陆游吩咐摇船的:“快快驶出这湖面到那秦水里去。”“秦水。”“你生活在北边,还不知道,这宫里的湖通那秦水,我们去那里畅聊吧。虽不如这皇家里淸静雅致,可也是人间烟火一片啊。”知道陆游失了自己心爱的结发妻子,又知道他为那左右摇摆的赵构烦恼着,二人仿佛同是天涯沦落人。一路沉默,听着哗哗摇橹的水声,到了宫外的秦水。
己是傍晚,淸风袅吹,月影朦胧。那近距离的地方,两岸灯火通明
水声潺潺中轻歌慢曲婉转悠扬。
7深仇积愤在逆胡不用追思灞亭夜
这辛弃疾在那皇宫湖边的房子里居住数日,焦虑不安等待,以为皇上会有很快的明确的回复。无奈之下,这一日去到那湖边,旭日东升,阳光下湖水波光潋滟。
船至岸中停靠。二人走出小船到岸上,寻一小楼中坐下又饮。楼中装潢尚是雅致。从一层转角上楼,只一宽敞舒适的正方形空间,窗框一片正好印入外面的树木月光,清幽恬淡。室内帘中有歌女弹拨琴声,似诉非诉,些许忧郁。
两人一阵狂饮之后:“我心已定誓杀金贼!”那辛弃疾倏地站起举杯一饮而尽大呼。“拿纸笔来!”那陆游向楼下而呼。不大一会儿,两个若仙女子捧来纸笔,一女子半跪磨墨。那陆游掀起白袍扎在腰间,弯腰挥毫:《送辛幼安殿撰早朝》
作者:陆游
稼轩落笔凌鲍谢,退避声名称学稼。
十年高卧不出门,参透南宗牧牛话。
功名固是券内事,且葺园庐了婚嫁。
千篇昌谷诗满囊,万卷邺侯书插架。
忽然起冠东诸侯,黄旗皂纛从天下。
圣朝仄席意未快,尺一东来烦促驾。
大材小用古所叹,管仲萧何实流亚。
天山挂旆或少须,先挽银河洗嵩华。
中原麟凤争自奋,残虏犬羊何足吓。
但令小试出绪余,青史英豪可雄跨。
古来立事戒轻发,往往谗夫出乘罅。
深仇积愤在逆胡,不用追思灞亭夜。
自此二人金兰之交。辛弃疾再赴北方重建队伍抗金,陆游放下思念游历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