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瑶池寒巅(1)
我们走出数量巨多的银砖库之后,被眼前摆着一把巨型古剑,拦住了去路。也不能说是拦住了去路,准确点说应该是我们走了暗道,本应该最先见到的巨剑,反而在我们从储银库出来后才见到。
“二白,你特么的是人能用的吗,不会只是个摆设吧。”
强子说的摆设,我倒认为很有可能。眼前这把早已生锈的巨型宝剑,长八九米,剑身最宽处有两米多宽,厚度也在两米左右。试想,这么一个巨物要是压在人的身上,顷刻间就会口吐鲜血,当场毙命,怎么可能有人能抡的起来呢。
强子在剑柄处,和他的手臂相比了下,赞叹道,“我今天算见识到,什么叫胳膊比大腿还要粗了,这玩意别说是举起来了,就是几百人也抱不起来。”
我见梁一清从储银库中走出来后,神色就不自然,现在看到这么个庞然巨剑,更是显得踌躇不安,她明显对这柄巨剑,有所了解。
“一清,你之前见过这剑?”
梁一清虽然之前因为各种原因,对我和强子保留了些信息,且不管是好意还是歹意,终归她在我们三人之中,见识是最为深远的。
梁一清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绕着巨剑走了一圈,才缓缓说道,“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把剑叫做,瑶池寒巅。传说昆仑山终日地动山摇,俨然有塌陷之意,山上的仙人毫无办法。西王母用瑶池边上的一棵上古奇树,经日月九九八十一日的洗涤,铸成此剑,而后立于昆仑之巅,才终结了昆仑山的摇摇欲坠。”
看着梁一清不像是即兴发挥,随口编造,强子一脸不屑的反问道,“梁教授,这有点玄幻了吧,还西王母,你怎么不说是玉皇大帝啊,那多威风呢。”
强子的世界观还是局限于《西游记》中的神道系统,对西王母和玉皇大帝的关系有所误解。
正统的道教并非把西王母和玉皇大帝描绘成夫妻关系,相反,从各方面,西王母要高于玉皇大帝。
从辈分上来说,玉皇大帝是西王母的晚辈;从身份来说,玉皇大帝是天神,而西王母是人王;从地位上来说,西王母的地位原本高于玉皇大帝。但后来却成了玉帝的附属品——妻子,这只是《西游记》等演义,胡编乱造的。
对于梁一清的解释,如果正确的话,那么这瑶池寒巅,就是由木头雕琢成的。可我随手敲了一下,发出沉闷的金属声,这显然是相互矛盾的。
梁一清一眼就看出我的意思,也随手敲打了几下,每一响声都如钟声一般,沉闷悠长。这还是人手敲打出的声音,要是换成金属物,响声不定会是多么洪亮。
“这也能说的通,昆仑山有金石树,以金石为根,开出玉一般的花叶。你们还记得花爷和孙教授年轻时入的那个古墓吗?”
我多少还有些印象,我们初次进京,还是孙教授给我们讲的。当初孙教授第一次带队考古,就发掘了一座奇怪的古墓。那座古墓里有一颗,白银作根、黄金成枝、碧玉为叶的巨大的古树。
很多传说,都在现实中上演,我们现在是局限到自己薄学疏才的世界观中,对很多难以理解的事情,都嗤之以鼻,疑邻盗斧。殊不知自己孤陋寡闻,被人取笑。
强子一拍脑门,“你们还记得娜日家的那条密道吗?”
我一开始对强子这前言不搭后语,很是不解,可再看着这柄瑶池寒巅,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了。
“强子,你是想说密道里的壁画吧。”
强子连忙点了点头,对我能一语道出他心中所想,大喘一口气,“对,就是壁画上画着三足乌取药材的图案,那不是伺候西王母的一种神鸟吗,这中间是否有关联,你俩考虑考虑。”
如果梁一清说的没错,这柄巨剑是西王母所造,在整件事上,又是何意,莫不成我们寻找的五石慧珠,和西王母有关?
我抬眼看了下梁一清,她也是紧皱眉头,对这中间的联系,还不甚明了。
强子看我和梁一清没有说话,又催促道,“你俩倒是说话啊,咱这又没啥外人,畅所欲言啊!”
我是知道梁一清的性子,没有把握的事,是不会轻易碎嘴说道的,强子就是再催促,也起不来任何作用,反而会打乱她的思绪。
“强子,让梁教授想想,咱俩先唠着。”
说是这么说,可我脑袋里空空的,还没有从储银库里的谈话走出来。
都说是“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眼前的这柄瑶池寒巅,它的剑锋,钝的连皮肤都划不透。手摸上去,就好像是触碰到一块寒冰上面,那股子寒气浸染全身,我瞬时打了个冷颤。
我敢肯定,这股子寒气是由剑身所自带的,并非是地下古城的温度。要说这万年冰川之下的古城,反倒是温暖适宜,不然城墙下的食人草也不会疯长了。
强子有模学样的也轻抚了下瑶池寒巅,嘴里发出“啧啧”之声,“要是能把这柄上古神剑带出去,会不会改写历史啊,那时候咱泱泱中华,就有此工艺,还不得傲立四海啊!”
我是压根不信,强子能有这觉悟,国家大事对我们平头老百姓,是遥不可及的,只希望少一些畜牲条款压制就好。我都抱着这种态度,强子可能吗,他的那丢丢小心思,再明显不过了。
“什么时候有这觉悟了啊,可喜可贺,咱们的强司令,也操心起历史文化了!”
对于我的挖苦,强子不屑一顾,“你懂什么,忧国忧民之心,谁还没有啊。只不过不似你一般,天天挂在嘴边,信仰要深藏在心中,喊口号的不要。”
我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天天喊着大而无用的口号,现在反倒推卸给我,真是无语了。
“咱又扯远了啊,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咱们还是考虑考虑眼下的事吧。”
强子也觉得有些偏离主题,“嘿嘿”笑了一声,“这还不是你把我带沟里的,咱们也别在这打扰梁教授思考了,四下走走,看还有什么可挖掘的信息。”
无利不起早,强子又死死的盯上正西面密不透风的一间房子。在储银库,梁一清曾提过,那满屋子的银砖,相比较花爷他们几代人寻找的,九牛一毛,莫非,那房子里才是正主。
梁一清看了我俩一眼,“没事,你们去吧,咱们都在视野之内,出不了问题。”
虽然我们之间有了隔阂,可也并非主观意愿,事出有因,大家还是尽量维持着之前的关系。
强子担心梁一清反悔,推了我一把,“赶紧着,你在这一点用也发挥不出来,还尽给梁教授添乱。干点力所能及的事不好吗!”
我四下看了一圈,整个院子就这一柄古剑,也没有可遮挡的物体,就是地面有着不规则的深沟,像是犁头犁过一般。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也能随时照顾到的。
在强子的推搡下,我俩到了这间整体封闭的房间面前,刚才由于隔着段距离,我们把它看成了一个整体,现在看去,还是有一扇小门,上面挂着铁链子,并没有上锁。
“二白,你说这怪不怪,这里的大门都不上锁,难道真到了路不拾遗的境地了,民风淳朴的和咱们山沟里一样。”
这能一样吗,我们老家是穷的没啥可偷的,也不是,老乡家里的鸡啊蛋的,强子可没少霍霍。
强子就好像是在开自家大门一般,三下五除二把铁链摘了下来,直接踹开了那扇小门。
还是熟悉的发霉味道,窜了出来,我来不及躲闪,吸了几口进到肺里,呛的差点缓不过气。
“兄弟,早就不能温柔点吗,就这么迫不及待啊!”
强子“嘿嘿”一笑,就走了进去,“毛线啊,毛都没有一根。”
强子的失落感我体会不到,如此密封的房间里,竟然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的,这倒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