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千年冰棺(9)
强子的习惯是,看到什么都会上手试一试,我一直很想知道,他要是碰到眼镜蛇,会不会亲切的和眼镜蛇握个手。
还好,梁一清见强子伸过手去,就拦了下来,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强子估计是忘记刚才腐蚀性的冰面了。
上面既然没有退路,我们三人只能是往下走了,再不走的话,从顶流下的液体就会到我们脚下。千里之外,始于脚下,这要是两只脚都给废了,我们也不用找那无极地狱了,总不能一人一个担架,让人抬着盗墓吧。
我和梁一清就要往第三块冰块跳下去时,强子吼了我一声,“二白,卧槽,诈尸了!”
这好端端的,哪来的什么尸体,总不能是刚才的那堆白骨又出现了吧。
这想法也就在我脑中一转,我回神时,被吓得差点从冰块上滚落下去。
刚才晶莹剔透的冰块,这会被流下的红色液体,整块浸染成红色。在红色包围之中,有一具婴儿的尸体,也不能说是尸体,婴儿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它的脸蛋又胖又红润,以致那一双丝绒一样的眉毛,像蝴蝶的触须一般弯在那里,随着每一次的呼吸,耸动着。
甚至于它身体上的血管,都是那么的明显,我仿佛都能看到血液的流动。
“这,这,这是什么怪胎呢!”
我只能是把它叫做怪胎,就这也不为过,在这种情况下,突然出来的婴儿,说它是怪胎都算好的,鬼胎没准更为适合,只是看婴儿特别的可爱,我才没敢把鬼胎说出口。
在我深陷对血块中的婴儿沉思中,强子又是着急忙慌的让我看另外三块已经浸染的血块。
上天赐予了人们,不一样的面孔,就是双胞胎也是有所区分的,只不过外人看不出来。另外三块血块中,同样也平躺着一具婴儿,和我们看到的第一具,一模一样。就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连呼吸都同步。
梁一清也是紧锁眉头,对一件比一件怪异的而又真实发生在我们眼前的事,她也捉摸不透。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三人现在还在仓决的毡房里睡觉呢,这一切都是梦境啊!”
对于强子这种自我宽慰的想法,我是真想举双手赞成。可这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就连我每一次受伤,都能切身的体会到那种疼痛。
“不会的,要是做梦,也不可能我们三个人在同一梦境,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和我们身处同一平行世界中。”
好梦易醒,我和强子被梁一清这无情的说法,所打醒。
“那梁教授,你来说说,这是怎么个情况了!我们就是再迷信,也不可能看到身处冻冰中还活着的婴儿吧。”
梁一清一时也解释不了,这又是为什么,她是一个严谨的人,对知道的事情一定会和大家分享,对驴唇不对马嘴的事,向来是缄口不言。
“强子,你不要打扰一清思考了,这种坏事,有违常理,岂是一时半会就能想明白的。”
我对强子咄咄逼人的态度很是不满,我们三人也就梁一清博学多识,要是把梁一清给逼傻了,就凭我和强子,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强子也发觉刚才的语气有些重,不好意思的和梁一清道了个歉。这还是从强子口中,第一次说出道歉的话,我很是好奇他是怎么有勇气承认自己的错误呢!
梁一清对强子刚才的话,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她还在一心研究血块中的婴儿,“你们说,这要是真的活生生的婴儿,它是靠什么维持生命的,人在里面待的不冷吗!”
梁一清的母爱又开始泛滥了,对一具诡异的婴儿,竟然体贴入微起来。
“梁教授,就算是活着,也是一具鬼胎,我看这东西诡异的很,我们还是往下走走,看有没有出路,我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地方。”
岂止是强子不想待着,我现在也是头皮发麻,老粽子诈尸,还要有个过程,还能解释的通,这突如其来的鬼胎,可比那恐怖多了。
梁一清暂时没有好的想法,只能随着我们继续往下走。不走也不行了,眼见顶部流下的血红色液体,就要到我们跟前了。我们对它是避之不及。
就在我弯腰往下跳的时候,不经意间瞟了一眼血块中的婴儿,只见它鬼魅的一笑,我差点松手掉下去。
待我跳到第三层时,我又仔细的凝视着那具婴儿,还是在熟睡中。难道是我眼花了,可那鬼魅的笑,就好像在召唤我,怎么可能看错呢!
我只好看了眼梁一清,她这时也在看着我,我俩异口同声的,“刚才那婴儿笑了!”
有了梁一清的佐证,我更加确信刚才没有看走眼,那个躺在血块中的婴儿,真的冲我们笑过。
我现在有心上去,把冰块砸开,从里面把那个婴儿拽出来,看看它还有什么本事。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强子再次发出惊呼,“卧槽,真他么的中邪了,又冒出四个鬼胎,还,还是动的!”
这次我在强子“卧槽”的时候,就第一时间看向第二层的冰块。只见冰块中的婴儿,还是和之前的一模一样,只是在一口一口的吸允着流下来的红色液体,就和一孩子喝奶一样。
尤其是两个小脚,还在一蹬一蹬的,想要把压在它身上的冰块踢开。
“我们不是见鬼了吧,这可是活见鬼啊!”
鬼不鬼的先搁一边,我怀疑冰块中的婴儿和流下来的红色液体有关系。随手用手电照向还没有被血红色液体浸染的冰块,真的就是一块透明的冰块,你要是说它奇怪,就是棱角笔直。
梁一清也注意到这点,“大家尽量不要接触那液体,我觉得它是罪魁祸首!”
这时液体的流动速度要比之前的快多了,从一开始的溢出来一滴一滴的滴嗒,到现在的流动。我们三人不敢过多耽误,赶紧向下一块冰块跳去,在我们刚刚落脚第四块冰块时。第三块也出现了婴儿,从一个熟睡的,到吸允,现在都坐起来了,直冲着我们笑。
你说它笑就笑吧,还有那么点可爱劲儿让人接受,可是它那笑比哭还难看,就好像是我们把它们吵醒一样。
我们也顾不得和它较真,因为液体已经流下来了,我不小心脚上沾了点,好在暂时还没有什么反应。
就这样,我们一直到了最底层,也就是我们手电掉落的地方。这回是没有四个冰块相砌,是一整块的正方形形冰块。
“这就到底了?”强子手足无措还要找出口,可是就这么大点地方,眼睛一扫都一目了然了。
有个成语叫什么,瓮中捉鳖,我们三人现在就好像是三只鳖,在倒金字塔的最底层,没有出路,只能等着上面流下的液体,把我们吞噬掉。
“梁教授,快想想办法啊,这,这!”
强子自知梁一清也没有办法,只是习惯性的依赖感。他嘴上是这么说的,手上已经在用九骨叠香伞砸冰面了。
嘴里还在嘀咕着,“我记得当时,很好破开啊,怎么现在动也不动,哪怕给我砸出个白点也行啊!”
不光是强子急了,就连一向稳重的梁一清,也在不遗余力的四处找暗锁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