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诡异的河流(2)
在我们要进入八角古城时,被一条十米宽的河流给截断了,摆渡的老头,说这条河很是邪性,每天只有早上八点才有一班摆渡的船只,其他时候都不可以。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了,河流清澈见底,自西向东,能有什么可邪性的呢!
渡口的老头看我们不相信他说的话,也没再搭理我们,自顾自的收拾起了手里的家伙事,看样子要提早下班了。
强子横在老头身前,双手抱胸,“老同志,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你现在的行为是破坏革命,我可以以反革命的罪行,起诉你的!”
渡口的老同志被强子这一套骚操作,搞的不知所措。也就是在还未和市场接轨的偏远地区,对反革命这顶大帽子有所惧怕,殊不知强子连三反五反都分不清。
梁一清不愿惹事,赶紧拉开强子,向老同志解释道,“老师傅,我们真的有急事需要过河,您老行行好,渡我们一程吧!”
老同志虽然对强子的强词夺理有些惧怕,可还是依旧坚持原则,“小姑娘,不是我不肯送你们过河对岸,这条河真的每天就那么一段时间正常,其他时间都诡异的很!”
说着捡起一块石头,扔到了河里,溅起一片水花,我们还以为老头无聊透顶,打水漂呢。可看到石头还未沉底,就逆流而上数米,才沉入水底。
这是什么原理了,水流的惯性会携带着进入河流的东西逆流而上,牛顿的棺材板怕是要盖不住了。
“小娃娃们,这回你们该信我的话了吧,也就是你们遇到了我,要是你们贸然过河,不定会发生什么意外的!”
对于这种违背自然科学的现象,梁一清也解释不清,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老同志真的没有欺生。
“老师傅,这是,这是什么原理啊,河水是自西向东流,怎么扔下的石头会自东向西漂流呢!”这次没等强子开口,我就把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老同志摇了摇头,又继续收拾他的东西了,“不该打问的就别多问,八角古城有很多解释不了的,要是都是向你们这般较真,还不累死!”
我能从他的言外之意知道,他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可就是不和我们说,要不就是有所顾忌,要不就是待价而沽。我给梁一清使了个眼色,想让她拿钱再套点话。
梁一清并未听从我的建议,反倒和老同志套起了近乎,“老师傅,您贵姓啊,我们要感谢也得知道您姓啥名谁吧!”
“仓决,你们叫我仓决吧,我看你们也去不了河对岸了,有什么打算没有?”
原来这老同志叫仓决,富有侠气的名字。按照他之前说的,河流的下游有一座桥,能过河对岸,就是路程有些远。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大晚上在海拔三千多米的草原上晃悠,是很不理智的。
仓决既然询问我们接下来的打算,就有意收留我们,别管是为了钱财还是随口一问,我们也只好投奔他。
梁一清在这方面,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这话自然交给了她,“仓决老师傅,您看天也快黑了,我们也过不去对岸,您家里有闲置的毡房没,我们借宿一宿。”
强子不时的还补了一句,“我们给钱,不白住你的!”
仓决本来还有心收留我们一宿,听了强子的话,眉头紧皱,显然是生气了。世间的人们劳劳碌碌的不都是为了一条生路吗,可也不用处处拿金钱压迫他们,等矛盾积攒的够多,爆发出来的就是改朝换代。
我见状赶紧踢了强子一脚,“你这小同志,不要拿你那龌龊的思想,断定劳动人民,说的不好听,你这就是资本主义思想!”
梁一清也不约而同的批评道,“不是我要批评你,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忘了我们是从山沟沟里出来的,以前那质朴的精神哪去了。当然,每一份劳动,都该有对应的收获,这也是对劳动人民的肯定。仓决老师傅,我会适当的给您一些补助,算是我们叨扰您的报酬吧。”
梁一清这先抑后扬的一套组合拳下来,不仅强子说不出什么,就连仓决也不好意思拒绝了。
“我看在这位女娃娃的面子,就给你们腾一间毡房吧,别说我欺负你们,吃饭住宿都要钱的。这个叫什么,对,就是女娃娃说的对劳动人民的一种肯定!”仓决是既得了便宜又卖乖,最后还不忘升华一下自己。
气的强子直翻白眼,要不是有求于仓决,我估计他有可能一脚把仓决踹下河里,让他也尝一尝逆流而上的感觉。
当下,我们等来了和仓决换班的藏民,又帮仓决收拾了东西,把他请进了车里,在仓决的指挥下,开了有五六分钟,到了仓决的家里。
比起一路过来的毡房,仓决的家要显得破落,狭小。没有我想象中的挂壁、花毡、刺绣,奶茶和羊腿。放眼望去,毡房内的布置杂乱无章,床上的被褥也是黑黢黢的,一看就是长久独自生活的原因。
仓决习惯了自己一人居住,贸然的来了我们三人,也不知怎么招待,只是拿了些熟食,放到桌子上,询问我们要不要喝点酒取取暖。
我看梁一清皱着眉头,应该是不满意眼前的居住环境,可现在天色已晚,再去找寻住处,显然是不方便了。
“一清,我们将就一晚上吧,吃饱喝足一睡,明天白天的事还不少呢!”
仓决也觉得他这狗窝不适合这么干净的女同志居住,又是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床崭新的大红色栽绒被子,重新收拾了下床板,规整的还算是那么回事。
“小娃娃们,我也就这条件了,你们凑合一晚吧,要是实在觉得不干净,往前开个五六里地,有一间民宿,那的条件要比我这强不少。”说完,怯生生的看着我们,没了河边的傲慢。
我看了下新拿出的被子,上面有水浸过的痕迹,可这也不像是仓决这种单身汉所有,心下想了下,不会是变态之类的吧。
仓决虽对吃住不讲究,可看人还是很准的,眼色黯然无光的对着我们说道,“别闹心,这是留给我闺女出嫁用的,不是偷来的。”
这我们就更好奇了,藏族人们一般都是几口人生活在一起,他这一看就是单身多年,怎么还会有闺女!
仓决像是不愿再提及此事,从角落拿出一桶泡酒,自顾自的倒了一碗,就着熟食喝了起来,全然没有招呼我们的意思。
这还真是个怪老头,刚还想要挣我们点住宿费,这会又满不在乎了。
梁一清也没经仓决谦让,随着他坐了下去,“别愣着了,快点吃吧,吃完好早点休息,我开了一天的车,累不行了。”
她这么一说,我和强子还真不是怜香惜玉的主,从兰州到这六七个小时的车程,都是梁一清开的。我和强子在车上累的时候,还能把座位放下去,躺一会,她可是又要看导航又要注意路况。我心中暗自决定,以后一定要学会开车,最起码轮流倒替,不能让一个女人这么辛苦。
仓决对我们能留下,很是高兴,把他家里能吃的,差不多都给端了上来,看着一桌子的食物和我们三人,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语,“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这才是过年该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