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乘鹤西去(8)
强子是既没送出九骨叠香伞,又没有丢掉房子,没准还能搞来个女朋友,真是春风得意,这会笑的嘴都合不拢了。“那多不好意思啊,惭愧惭愧啊!”
花爷有心还想逗他一下,直到感觉梁一清的脸色不对,才收起了笑意,脸色拉了下来死死的看向梁一清,一言不发。
我见现场的有些气氛凝重,便出来做和事佬,“花爷,一清为了找您,都几天没有合眼了,体谅、体谅!”我们现在还不确定眼前的这到底是谁,贸然撕破脸皮,对我们是不利的。
花爷听完我的话,脸色更是难看,“你小子还没娶她呢,就开始护媳妇了,难堪大任啊!”
这话说的我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对于未经男女之事的我,这种话最是听不得的。“花爷,没有的事,您这可是乱点鸳鸯谱啊!”
强子是最会站队的了,一套房子就收买了他,“您是不知道啊,您不在的时候,这俩人天天给我撒狗粮,我都快吐了!”这风向的把控,立场的转变,我是真的自愧不如。
我们几句玩笑话,梁一清也调节好了心态,“花爷,刚才失礼了,我这不是有一件事想要请问您下,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时走神,您别见怪啊!”
花爷估计也觉得梁一清有些反常,想要知道她顾忌什么,“说吧,什么事花爷做的不对你胃口了!”花爷这人平时看着冷,却没有怎么动过怒,这是我从认识他到现在,第一次见他发火。
梁一清往后靠了靠,给我和强子使了个眼色,才张口,“这不是想问问您,那蛇宝去了哪里了,我爷爷想要用它驱驱寒气,不知道您方便不!”说完戒备的看着花爷。
花爷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听完犹豫了下,脸色慢慢缓了过来,最后失笑道,“这事吧,有点难办,要是以前吧,别说什么借了,你爷爷和我有过命之交,我送给他都没问题,只是……”
花爷这话没有继续说下去,搞得我们三人都紧张了起来,在大殿中我们也是通过蛇宝试探出那只水猴子搞怪,眼前的花爷也是在这问题上卡壳了,不是我们多虑,实在是前车之鉴,我们差点送了性命。
我不由得又想起,那只水猴子在最后时候绝望和解放的眼神,是那么的凄惨。如果眼前的花爷,也是水猴子通过致幻剂让我们看到的,我多少有点不甘心。
花爷看我们三人神色都紧张了起来,一时不知所以,“我说你们三人今天是怎么了,见到我不高兴吗?”
花爷也不知是有意回避梁一清的问题,还是我们三人太过于明显了,我收拾起紧绷的情绪,缓了口气,“花爷,这不是怕您扫了一清的面子嘛,嘿嘿,您给个准信可好!”反正梁一清把话说开了,要是我们不再追问下去,时时提防着,总会有意外发生。
“我说你小子现在心眼怎么这么多了,这事你问我干什么,你愿意给那是你的事,不用看我脸色,堂堂七尺男儿连这主意都拿不定,以后还能干什么!”花爷说完气的,就转身研究起那具水晶棺椁了,把我们晾在一边。
这话像是说蛇宝我能做主,可是东西在谁手里也没有具体说出来,他越是这样模糊不清,我们三人越觉得有问题。强子这时也不再惦记北京那套老宅子了,和我们一致对准花爷。
“花爷,二白的意思是东西在您手里,他不敢擅自做主。”梁一清彻底把问题摊开,就等花爷进不进套了。
花爷把手上的五彩织金布放下,扫视了我们一圈,朝我摆了摆手,“二白,你过来,我有点小事情要问你下。”
我还在犹豫间,梁一清挡在了我面前,“花爷,您有什么话,就当着我们讲,又都不是外人。”女性的力量向来都来自于体内的母爱,要是爆发起来,一般人都承受不了,谁不是从小在父母的谆谆教导下长大的。
花爷看这阵势,也多少有点虚,要不就是他和女性打交道少,一时难以接受这爆发力,这也是我最愿意看到的。如果是因为他心虚,那结果就不言而喻了,这个花爷也是个冒牌货。
花爷片刻就恢复了正常,“我爷俩的事,你们还是少知道为好,来,过来二白。”花爷再一次的向我招手。
我知道今天这个事,我要是不过去,估计是掰扯不清了,把梁一清的手从我身前放下,径直走向了花爷,在路过强子的时候,他把九骨叠香伞放到了我手上。
这个花爷也让我们这骚操作给搞懵了,不知道我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见我走了过来,把我拉到一边,让我附耳过去,把声音压到最低,我竖起耳朵勉强才能听到。
“你小子怎么搞的,不喜欢梁家大闺女啊,那你明说,要是郎有情妾有意,就把那蛇宝送给她吧,以后有机会我再搞一块送你,记住,什么都是身外之物,只有眼前人是真的。”
我多少明白点花爷的意思了,他是担心我舍不得把蛇宝送出去,想把这不愿意干的事栽赃给他。不过还是没有说清,这蛇宝到底在谁手里,我抱着最后试探,“花爷,可这东西,我,你。”
“什么你我他的,你是不是给搞丢了,怎么和我年轻时候一样啊,不懂的珍惜。我告诉你啊,这东西我当初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交到你手里的,丢了我概不负责!”这话估计是我听过最动听的话了,花爷能确定把东西交到我手里,这是真的花爷没错了。
我紧绷的那根弦放了下来,如同一个孩子,紧紧的抱着花爷,“花爷,你可想死我了,你知道我多么的担心你吗,这一路我就为见你一面,几经危难,都没有放弃,就是为了知道你是否还活着,真好,这下我踏实了!”说着说着我眼泪掉了出来,想想我们刚才幼稚的行为,最后破涕为笑。
我这一顿操作下来,把他们三人给弄懵了,花爷不知我为何前后判如两人,是不是真的把蛇宝弄丢了,用这种方式在掩盖。梁一清和强子,以为我确定花爷不是花爷,迷惑花爷呢。
总之,这三人,神态各异,梁一清和强子是剑拔弩张的随时会冲过来,和花爷决一生死。花爷是恨铁不成钢。
我怕误会下去,大家失手出现无辜伤亡,赶紧向梁一清摆了摆手,“危险解除,这是我们认识的花爷,那个我们一起涮火锅大醉的花爷!”
他二人听后,如临大敌的姿势,瞬间软了下去,刚才紧绷的神经也都放下,强子最先察觉风向不对,赶紧掉头,“我就说你俩瞎搞,能知道北京老宅子的,不是花爷还能是谁,哎,差点站错队伍!”
花爷不知道我们讲的什么,什么认识的不认识的,一脸疑惑的看向我们。我还没有在激动中缓过来,一时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把刚才的误会降到最低。
梁一清看出我一时难以缓过来,便走到了花爷跟前,主动把我们在河道中看到阴兵借道,水猴子在大殿假扮花爷,还有八门金锁阵后的悬浮阶梯和花爷叙述了一遍,说完后深深向花爷鞠了一躬,“花爷,对不起啊,是我们谨慎过头了!”
花爷在听得时候,眉头紧锁,为我们捏了一把汗,直至看到梁一清鞠躬道歉,才平复了下来,“原来如此,我说你们三个怎么和变了个人似的,不过,一清啊,你们做的很对,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以后也要保持这样的态度,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们四人既然说清了问题所在,也都皆大欢喜,不过我心里有个疑问,一直没有说出口,最后还是在强子的怂恿下,才向花爷提出,“花爷,您是怎么跑到这水晶棺椁里的,水道上的阴兵是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