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八门金锁阵(2)
梁一清闻言,也觉得不可思议,伸手想要接过来看一下,“强子,你把这伞合起来,我看一下。”
强子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这可不行,这属于我捡漏得来的,给你,又要上交充公了!”
强子这话没毛病,要不是他顺手带出来,我们也没把这柄破伞当回事,早就深埋在大殿中了。
梁一清微微一笑,抿了抿嘴,也觉得自己平时太过于一板一眼的,给我们留下了老学究的阴影,“行吧,这个属于你的私人物品,我绝不上报。”梁一清破天荒的容许强子把古墓里的文物据为己有,也是无奈之举,我们现在出去出不去还不一定呢,讨论文物的归属确实有些为时过早。
强子得到了梁一清的保证,心里还是有些虚无,“二白,我没听错吧,你到时候可也给我作证啊!”
他俩之间的信任问题,把我也捎带进去,强子也不想想,我对梁一清是言听计从的,已经对她的言行彻底免疫了。不过,我不想就因为这点小事,纠结半天,“行,我当你俩的见证人!”
我这一句玩笑话,打破了眼下的尴尬,强子把伞收起来,探出身子,把伞交到了梁一清手中,“咱们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都不许耍赖啊!”
我才不管君子不君子的,倒要看看这把金丝穿接成的伞,有没有他说的那么奇妙。
梁一清接过伞后,掂了掂重量,确实不如眼见的那么轻便,拿在手里还是有些重量的。然后再顺着伞骨上的小钮扣把伞面推开,我眼睛都快要伸到伞里面,才看清无数根的金线穿梭在其中,每一根金线比头发丝还要细,如果不是我这样的看法,根本看不出其中的乾坤。
“一清,这可是件好东西啊!”我们都知道金子这种东西硬度较低,容易变形折断,这无数根的金线连接成整个伞面,在一张一合间竟然没有断裂,伞面密不透风,可想而知,这样的工艺和用材,绝对算的上稀世珍宝。
强子就好像个老父亲,听到别人夸奖自家的小孩一样,洋洋得意的合不拢嘴,“这岂止是件好东西,就是放到故宫也是件数一数二的珍品!”疯麻子曾带着我们去北京故宫玩了两三天,对故宫博物馆的珍宝有了一些基础的认知,所以现在有个比对。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梁一清端详了许久,中间把伞打开合上数次,才算作罢,“这伞设计的弹簧伸缩术,在当时的那个年代,绝对代表了中西方最先进的手工艺技术了,要是这也出自吕嘉墓,其对后世的影响非常深远。”利用材料的弹性事例还有很多,如能射弹丸的弹弓,吹管乐器中的簧片,弹棉花用的弹弓等。在弹性材料应用中,弹簧是一个典型。
我和强子最不以为意的地方,梁一清竟然有这么多的说道,可见受教育的不同程度,对个人的价值观和世界观塑造的就不一样。
梁一清显然爱惜这柄青铜伞,拿在手里爱不释手,“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这把伞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鲁班设计的九骨叠香伞,相传鲁班婚后爱上另外一女子,日夜思念,不肯进食,他的夫人看不下去,便跳井自杀,好成全鲁班。鲁班在闻得原配自杀,整日以泪洗面,卧在屋檐下不肯回屋,恰逢那段日子阴雨连绵,屋檐滴落下的雨滴启发了鲁班造伞的灵感,后世起名为九骨叠香伞,用以纪念鲁班的原配。”
强子才不对这凄美的爱情故事感兴趣,那哀怨的小眼神看的梁一清发毛,只好递还给了他,“强子,这伞你要好好保存,千万别和那把斧子一样再弄丢了。”
强子嘴上说着,“梁教授,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咱一大老爷们有块破塑料布就能出门,你带出去多拉风啊!”,话是这么说,手上却很诚实,快速的接了过去,上下打量了遍,才放心下来。
梁一清对强子这种小聪明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再三叮嘱强子要好生保管好。由此我才真的知道这东西有多贵重,或者是有多大的研究价值了,看来吕嘉墓里,机关重重之下,必有国器,我们一直苦苦寻找的五石慧珠也必在其中。
想到此处,我依旧释怀不了水猴子和花爷的关系,如果说我之前看到的阴兵是水猴子假扮的,那真实的花爷去了哪里,这只水猴子是我们打死的那只吗,它为什么引诱我们到了这里。如果不是水猴子装扮成阴兵,那我们认识的花爷呢,这些想法如同杂乱的棉线纠缠在我的脑海中。
我们一时半会的破解不了眼前的八门金锁阵,可以稍微往后放放,花爷的安危却是刻不容缓,我考虑了下说辞,把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
强子还沉浸在得到这把九骨叠香伞的沾沾自喜中,被我这么一问,也收起了浓浓的笑意。“我还是那个意思,花爷没准早就回北京了,我们在这就是瞎忙活,还不如尽早破了眼前的局势,班师回朝的好。”
不管强子出于何意,我都要慎重考虑,这是我一个人的事,已经牵连他俩够深的了。
梁一清考虑了下,说道,“我认为花爷应该在古墓中,那只水猴子或许是通过迷幻的办法,让我们误以为他就是花爷,可那只包裹是花爷常年带在身上的,如果花爷没有来过这里,包裹的事怎么解释。至于那只水猴子是不是我们之前打死的还是另外一只,对我们影响不大,我们往后小心点就是了。”
梁一清的逻辑确实无懈可击,我不由得放下心中的那些顾虑,反正只要花爷还在古墓里,我就还有继续走下去的信心和决心。不过我心中还有个疑问,索性也向梁一清提了出来,“只我们走的是同样的路径,为何有花爷留下的东西,却没有花爷的身影?”
梁一清略加思索,“这就更简单了,你忘记我们刚从巨石山体穿越进来的那几扇门了吗,我当时就想过,为什么你和我们看到的不一样,估计就是进的门不一样。三门分别是人、鬼、神三门,花爷应该是走的神门,直接进入主墓室了。”
这么一说,我就全明白了。强子对此也不再嚷嚷着打道回府了,其实他就是想要回去,也得先破解眼前的阵法,才能做去留的决定。
我是看着眼前的八门金锁阵就心烦意乱,一点思路也没有,甚至连梁一清说的专业术语也是第一次听说,要是就我和强子,估计是一通乱闯,早就命丧黄泉了。“一清,你说的八道门,从哪里进、从哪里出去最安全了?”我想现学现卖,或许能帮梁一清一块解决这难题。
梁一清收回对那把古伞的好奇心,又专心研究开这墓室的阵法,“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生门对应东南方向,可是我们现在没有罗盘,很难定义方向的。”
强子闻言,拍了下大腿,“梁教授,你不是有块手表吗,我记得那上面有方位啊!”
强子大抵是忘了,我们现在所处的是磁矿山脉里,手表早就罢工了,“强子,你忘了我们进水帘洞后,手表就停止转动了!”
强子恍然大悟,“对、对、对,就当我没说,你们继续。”
梁一清再一次的捋了捋思绪,“我想应该从这八口棺材入手,土为生,滋养万物,也就是说这三副石棺必有一副处于生门或者是景门、开门之上。艮为山,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开门,要是按照这个算法,强子刚才误打误撞的进了吉门,应该强子现在所处的方向是东北方向。再顺时针推算过去,乾门就是我们常说的死门,在西北方,乾为地,木生地,死门上正好摆放着木棺材。这就对了,我想我明白这中间的道理了。”
这一套分析下来,我是彻底佩服了,从三种棺材的材质,分析出五行,再通过五行确认开门,死门,这要是没有多年的八卦研究,估计早就乱套了。
接下来梁一清让强子往他右手边连跳两格,强子看梁一清目光冷静,也就豁了出去。猛地越过去落在了另一块地砖上,地砖也是陷下去一脚,随之对应的木棺材“嘭”的一声弹开了棺材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