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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夜宿吊脚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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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多休息会啊,你们从那么远的地方赶过来,一定是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拉玛好心劝我,我只说不累不累,都习惯了。

    拉玛也不多说,把淘好的山兰米和水适量的装进竹筒里面放在火堆中烤,上面是用一个陶瓷瓦罐把清理好的鱼放进里面,不加调味品,只兑点溪水,横挂在火堆上,火焰不高不低,正好同时煲汤煮米。

    “拉玛老哥,卡卡怎么不送到城里上学啊,我看你们附近也没有乡村教室。”我还在为刚刚卡卡的虎狼之词心有不甘,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这是我爷爷经常和我讲的。我也不愿卡卡,一辈子久居深山里老林里。

    拉玛像是很吃惊一般,把卡卡搂在怀里,“哎,这也是没办法啊,我这个年纪,挣不上钱,送到大城市读书是好事,可是现在到处收钱,难啊!”

    拉玛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国家虽设立了九年义务教育免费的门槛,可是学杂费、借读费、住宿费,还成为困扰生活线下的农村学子道道屏障。

    我是深有体会的,在我们北方,物资比较匮乏,想要供孩子上学,那得父母省吃俭用才能办得到。卡卡小脸蛋在篝火下,显得那么稚嫩无邪,我心里不落儿,起身回了饶间,从包里取出一千块钱,看了看所剩无几的零钱,还是狠心拿着一千块钱交给了拉玛。

    拉玛像是很吃惊的样子,满眼的不信,一是觉得我这个年纪不会有这么钱,二是认为即便有也不会如此大方。

    “拉玛老哥,一点小心意,您收下了,我们在您这住的也心安理得,要是不收的话,我们吃完饭,连夜往回赶,就不打扰您了!”没有贪婪欲望的人,是不会收下别人赠送的礼物,我这又是大额现金,如果不放出狠话,拉玛是不会要的。

    果不其然,拉玛脸色一黑,“二白小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怕拉玛误解我得意思,只好把我和爷爷在村里相依为命的感情告诉他,听后,拉玛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拉玛老哥,这钱不是给你的,你帮我给卡卡留着,有用的着的时候,那时候,你再去求人,可就晚了。”也不知我讲的情真意切,还是拉玛败给了现实,听我说完,他把钱收下来,放到圣龛之下,又虔诚地跪拜了几次,嘴里念念有词,声音低急。可惜,说的是方言,我竖起耳朵,愣是没听懂一个词。

    拉玛跪拜后,起身又向我弯腰致谢,表示会把这钱用到卡卡身上。

    随着陶瓷瓦罐溢出的汤汁,滴落在篝火上,噼里啪啦的作响,竹筒表层已经烤得焦黄,拉玛让我叫醒梁一清和强子,说是饭熟了。

    强子睡眼惺忪的,闻到篝火上的美味后,立马精神了起来,表示这是他闻过最香的一顿饭,“拉玛老哥,我要不是有要事缠身,定在你这住个十年八年的,这也太可口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强子这溜须拍马的本事,是越来越精湛了。

    拉玛劈开竹筒,米饭被竹膜所包,香软可口,有香竹之清香和米饭之芬芳。随即又从火上的陶瓷瓦罐舀出奶白色的鱼汤,盛入陶碗中,竹筒饭配黄辣丁鱼汤,简直是人间至品。

    我们吃了两天的火车快餐,这会早就饥不择食,何况还是这么美味的饭菜。我注意到梁一清一直用余光打量煮鱼汤的瓦罐,就连鱼汤撒在身上都没发觉。

    “拉玛老哥,你这陶器是从哪里来的啊,看着不像是近代的东西。”梁一清最终还是把那份好奇之心说了出来。

    拉玛脸色有些异样,随即又恢复如初,“我们这穷山沟,每到雨季,山里的洪水有时卷下来些坛坛罐罐,在我们这是常有的事。怎么,你对这瓦罐有兴趣,吃完饭我就送给你,不值钱的东西,别嫌弃就行。”

    梁一清显然一时不知该如何看待拉玛的客气,都要把吃饭的家伙事送给她,我心想,莫不成吃货会传染,看来以后吃饭得离强子远点。

    “那您把这给了我,您还有吃饭的家伙事啊?”梁一清是狠了心的要让拉玛砸锅卖铁,这让我再次将目光注视到瓦罐上,罐口略小,肚子圆滚滚的,能盛放很多东西,整体烟熏的看不出色彩,这就是我们村里很普通的一个罐子啊,莫不成还有别的讲究。

    “嘿嘿,一个做饭的罐子,你喜欢就拿去吧,真的不值钱,别客气啊”拉玛神态自若的扒拉着饭,显然没把这瓦罐当回事!

    梁一清像是想明白了,拉玛爷孙俩就指望这口陶瓷罐子生计,她要是横刀夺爱,显然不礼貌。“没事,我就是比较好奇,现在都这么开放了,还用这种传统的工具煮饭。很少见,很少见!”

    强子对他们的坛坛罐罐不感兴趣,不等拉玛给他舀汤,自己便下手了,可以说,一罐子汤让他喝了一多半,直到喝不下去,才住嘴,“梁教授,你这吃完饭还要连锅拔起,这可不像您平时为人民服务的态度啊!”

    梁一清瞪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说。众人吃饱喝足后,便都回屋休息。

    我注意到梁一清在见过那瓦罐之后,就心不在焉的,我等强子睡去后,问她怎么对那瓦罐那么感兴趣。

    “那个不叫瓦罐,从外形结构和盖子,应该是西汉的敦,瓷器的一种,做工精美大器,都是国宝级的文物啊!”梁一清见四下无人,才低声和我说起,言语间尽是惋惜之情。

    我不怀疑梁一清的眼光,能从烟熏火烤的一个瓦罐,发掘出国宝文物,是他们考古界的基本功。只是,这么一件传世珍宝,怎么流落到拉玛手中。就他讲的,洪水冲下来搁浅在溪边的说法,漏洞百出。洪水大于猛兽,湍急的河水下来,怎么能保存的如此完整,边角处没有一点破损。

    “那你的意思,拉玛在撒谎?”我是真不愿相信拉玛有骗我们的地方,农村人的质朴,是我内心中永远的精神支柱。

    “倒也不是骗,我感觉拉玛在故意诱导我们,你仔细回想下,从火车上的楼船山,到堂屋的吕嘉像,再到西汉的文物,这一切发生的也太顺畅了吧。”梁一清说完,我认真考虑后,后背惊出一身冷汗,难不成真让强子说对了,拉玛是吕嘉墓的守陵人?

    “强子说对了?”我试探的问着梁一清,希望她能否定我这问题。

    梁一清挠了挠头,“也不能这么说,吕嘉死后有多种传闻,我们不能仅凭着自己的意愿,就把拉玛当成守陵人,这是对拉玛,也是对我们自己不负责任的。凡事要有根有据,再做定论!”这是一种科研的态度,你像我和强子才不会考虑这么多。

    “找根据还不简单,我们明天顺着小溪,看看河道里还有没有掩埋的坛坛罐罐,这些拉玛是做不了假的。”我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验证梁一清推断是否正确的办法。

    我是第一次坐这么远的火车,两天两夜没有伸展开身子好好睡会,既然我们打定了主意,眼睛闭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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