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敌对左右榻榻米（37）
中也逃跑一样和太宰治火速离开咖啡厅，他可不想再叫熟人看见他丢人的衣服。
快速走了两步，中也站定喊：“你就是故意让他们看我出丑的1
“我是没想到你下属竟然这么忠心。”太宰治也很后悔好嘛？他可不想芥川凑近中也说：那么以后，我也是您的执事。
尽管芥川是因为过分崇拜太宰治。
“这难道不是你的目的？你就想看我丢人1中也知道，自己一定已经气到青筋凸起了。
“我的目的？我的目的会是叫别人在你后面跟着吗中也？”太宰治笑笑之后才拉住他说：“你要知道，我的东西谁也不能碰的。”
“你胡说什么？”
“我就是喜欢看你难受，甚至喜欢看你哭出来的样子，但也就只能我欺负你。”太宰治又说。
“……”
“我知道你明白，中也。”
停顿两秒，太宰治忽然再次牵起他的手，再之后他们就回家了，直到第二天他们都没多说什么，这大概是太宰治在给他时间叫他考虑清楚。
——
第二天，这是中也第一次主动穿上不属于他的衣服，那是高中男学生的制服，黑色长裤、白衬衫和黑西服，太宰治亲手为中也挂上校章和帽子，之后就听这家伙笑到抽筋。
“你笑什么？”中也没好气地问了句。
“其实我准备了jk制服。”
“……”
“就是还没来得及给你试试。”
“……”
之后中也便揍到了太宰治，但他知道，这是太宰治让着他的。
中也跟随太宰治来到那所地图上所标注的高中，他们在门口与伏黑、虎杖汇合，就连芥川都来了。
太宰治说自己是老师，但芥川不可，因为老师不能染发。
中也知道芥川一定在伤心，但下一秒芥川便道：“那我可以装成家长吧？”
于是芥川就成了他的“家长”。
这会儿他们正走在去教学楼的路上，学生们在上课，操场没什么人。太宰治拜托小警察沟通了校长，他们大摇大摆，没人拦着。
“我比你老两岁，你说你是我家长有人信？”中也一直在抱怨这个搭配，太宰治和他同年，居然还成了他老师！
凭什么？
“说你比他老两岁更没人信。”太宰说。
“我们已经逛很久了，会不会中也先生想错了？”虎杖进了教学楼，找到一个椅子便坐了下去。
这时，从不远处的洗手间走出两个男生，芥川惊得一秒入戏：
“中也，我早告诉你不要随便打小朋友1
“？”
接着中也便听远处的小孩议论：“你看他们是兄弟吗？兄弟两人发色不一样呢。”
“哥哥染头发了吧？”
“那个老师好酷啊1
“哥哥更酷吧？”
待小孩走远，五人才呼出一口气，渐渐平息情绪。
“现在的小孩子，这么小就近视。”中也冲着太宰方向白了一眼：“酷？明明是恶心。”
“中也你才是眼睛有问题。”太宰不服。
“伏黑都比你酷好嘛？”
“那我呢？”虎杖问。
五人实在觉得这趟或许白来了，这学校再正常不过，哪里藏得下那么大的机器人？于是他们小声吵闹，很快便听到了下课的音乐。
学生们吵吵闹闹从班级走出，他们看到这五人都是小声议论，尤其在议论芥川这个家长令人生畏。
“那我们现在出去吗？”伏黑惠问。
“我们呐……”
“等等1
不叫太宰治下达命令，中也立刻皱眉侧耳去听。这段时间他看不见东西，这耳朵也更灵敏起来，他能听到很多细微的动静，好像世界在向他低语。
“怎么了？”芥川更严肃几分，毕竟他和中也同样是默契的，他们是这四年间最亲密的上下属：“中也前辈。”
“我好像听见了机器的声音，你们没看见机器人吗？”中也急切问道。
四人迅速向四周望，这里只有孩子们，哪里来的什么机器人？
不过太宰立刻明白过来：“原来机器人不一定都长得像机器，他们也可以像人的。”
——
中也根据自己听见的声音一路跟上一个男孩，虎杖和伏黑出手，很快便将这男孩按进储藏室，他们发现这男孩真的是个机器人。
将机器人的电路打碎之后，芥川便说：“中也前辈说对了，他们的目标就是这里。”
伏黑惠问：“为什么今天他们和往日不同，会伪装成人呢？”
“这芒星是地狱芒星，我听老板提到过。”中也眯起眼睛想了半天：“或许他们是想进行某种仪式？”
……
“我应该问问他吧。”中也小声自言自语，他想到了那位死神老哥，或许鬼会更了解这些邪恶之事。
“中也，你说谁？”太宰治问。
“我说……”
“轰隆1
谁想，还不待中也开口，操场竟传来“轰卤的响声，伴随而来的，是脚底猛烈的震动。
“中也1
太宰治在叫他，但他不能等，他知道那些孩子需要他，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去救孩子们。
所以，中也想都没想，他循着声音便去了，那里正好有扇窗，尽管看不见，他还是顺着窗户跳了下去。
操纵重力，他顷刻将操场上所有孩子压倒在地，接着，他就一脚踹向敌人。中也看不见这人样子，但他能听清那机器人身上的机械声。然而就在下一秒，更多的机器人忽然出现，那些家伙突破他的重力将他重重围困，他就像笼中鸟般，挣脱不得。
耳朵侧侧，中也仔细去听周围的一切动静，他刹那明白自己的处境，但也只是愣了半刻便扯起笑容。
“不过如此。”
——
太宰治带着三个后辈一路顺楼梯冲下，这一路他们并不顺利，孩子们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到，所有孩子都冲着大门跑去，而太宰治他们只能迎着拥挤的人群反向冲刺。
“中也先生虽然看不见但他还是很厉害，太宰先生您别担心。”
虎杖这么安慰他，他们也在顺手一路救人。
但太宰却根本放不下心，别说中也现在看不见，就是中也能看见……太宰都放不下心来。
因为这一切都像圈套，太宰治慌了。
想着，脚步更快了些，他和芥川最先冲出后门奔向操场，好在那中也不知用了什么力量，已然站在“刺啦刺啦”的机器堆中满脸挂着胜利的笑。
这会儿，中也正背对着阳光，双目是空洞的，但那张脸却是单纯而迷人的。
太宰治看呆了吧。
“中也1
他不自觉唤了一声，这次没有嘲讽和讥笑，他只想说一句：不愧是你。
谁想，接着便是“砰砰”几声，烟尘骤起之时，他们竟见中也雪白的衬衫赫然出现三个血孔，那人停顿片刻便闭眼倒下，微笑转而痛苦又绝望。
更想不到，那中也脚下的机器居然复活一样重新爬起，他们转瞬接住中也倒下的身体，震动再次呼啸而来，剧烈的狂响过后便是极恐的雾霭。
他们叫着中也的名字迎着狂风向前奔去，但很快他们便见一切都消失不见，包括机器人的残骸，亦包括中也。
他们只听见不知是谁留下的讥笑：
“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