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离去
入夜的圣丹尼斯依旧无法平静，侦探们两人一组到处搜查，警察牵出了为数不多的几条警犬试图找到些踪迹。
范德林德帮不得不在工厂里等到深夜，这才在减少数量的巡逻队中找到了空隙。
达奇依旧带头，背着装满美元和黄金的挎包，悄悄停在了一节火车车厢后面。
“都蹲下，安静点。”
两个平克顿侦探提着油灯在火车的另一边闲聊，抱怨范德林德帮这伙亡命徒凶悍又难抓，还让他们折损了不少人手。
几人耐心等待了一会，两个平克顿提着油灯朝码头走去，正好跟他们要去的方向一致。
“该死。”达奇暗骂一句，看着身边的火车突然来了主意：“我们从火车里面穿过去，亚瑟跟我来，其他人等安全了再跟上。”
两人悄悄钻进了火车里，半蹲着前进以免被外面的人看到。
前面的分节处亮起昏黄的灯光，达奇和亚瑟连忙一左一右躲在座椅的靠背后面。
平克顿侦探站在门口提起油灯扫视车厢，他的同伴不耐烦道：“嘿，我已经检查过火车了，就在不到一刻钟之前。”
“你确定吗？”
“当然！”
两个平克顿侦探去往别的地方搜查，达奇默默注视着他们走远，这才冲身后的手下们招招手示意他们跟上。
但事情并未就此结束，还有两个平克顿侦探抽着烟挡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该死，他们在这我们永远没办法过去。”达奇四处看了看：“亚瑟，去河那边，想个办法把他们引过去？”
“引过去？要怎么才能把他们引过去？”
“我不太清楚…”达奇耸耸肩：“也许你可以试着吹个口哨或者弄出点动静？”
亚瑟叹了口气，还是默默挪到另一侧的河边，躲在货箱后吹了声口哨。
平克顿侦探被惊动，朝亚瑟所在的方向走来，他本想沿着码头边缘溜走，结果又有一组人从前面的拐角里走出来。亚瑟连忙躲进货箱中，等两波人都走过去才能回去跟达奇汇合。
他们穿过几座建在码头边上的小仓库，又在不远处被难住。
“看到他们了吗？”
六个平克顿侦探聚在一起，牢牢堵死了通往登船区的路。
“他们可不会无缘无故在那等着。”查尔斯摇摇头，面色难看：“我们没办法悄无声息地干掉这些人。”
“是啊…”达奇眉头紧锁：“所以…”
“我来对付他们。”查尔斯活动了一下手脚。
“你要怎么做？”
“当他们追我的时候，你们就趁机过去。”
“什么？”
达奇还没来得及问更多，查尔斯突然走了出去，像个大半夜出来逛街购物的老爷们一样自然。
“嘿！老兄，你是什么人？”
查尔斯看着问话的平克顿侦探摇摇头，加快速度想要从他们面前走过。
“嘿！站住！停在原地别动！”
查尔斯突然跑向了市区，几个平克顿侦探连忙追了上去。
范德林德帮剩下的五个人悄悄溜进登船区，达奇选了一艘体格够大的载货轮船，让几人藏进了甲板上的货物中。
天空降下无数雨滴，轮船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出港，朝着未知的目的地驶去。
亚瑟脱掉了碍事的西装，在货物狭窄的空隙里跟达奇并排而坐：“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至少我们弄到了不少黄金。”
“确实。”亚瑟点点头：“这艘船不会是恰好去塔希提的吧。”
“我不知道。”达奇早没了斗嘴的力气：“约翰、兰斯洛特、蓝尼、何西阿…之前的事情很不好。”
“我知道。”亚瑟同样有气无力：“所以…”
甲板上传来船员咳嗽吐痰的声音，达奇起身：“所以我得去给船长做个自我介绍了，给他一些黄金当封口费，然后弄清楚我们要前往的地方。我看起来怎么样？”
“像个贼头贼脑，躲避警察的逃犯。”
“那不就是事实吗。”达奇咧嘴一笑，走出去冲船员大声招呼道：“嘿，打扰一下，先生！”
“见鬼，你是谁？”
“不好意思，我是个偷渡者。”达奇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带武器：“请问我可以见见船长吗？我没有恶意！”
亚瑟并不担心达奇在交涉这方面会出什么问题…大多数时候。
太阳爬到头顶时，达奇还算高兴地回来叫醒亚瑟，示意他可以换个地方好好休息了。
“需要多花一点金子，不过我想我们会没事的。这位船长是个好人，新英格兰人，来自科德角，其余船员都是法国人。他们要把一些宾夕法尼亚的煤炭送去群岛，两三天后我们应该能在古巴北部上岸。”
亚瑟还有些疲惫：“是吗？”
“这次应该是。”达奇把藏在各个角落的枪手都叫了出来，五个人这下能光明正大的站在甲板上聊天。
“我们在古巴要做什么，达奇？”
“待一小段时间，然后赶回来找到我们的其余成员。至少现在我们手里有不少钱了，金钱加上忠诚，你就会无所不能。”
“我不是什么水手，但是，呃…”迈卡看着远处的天空：“咳咳咳咳…，那朵云看上去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远方乌黑的云朵遮住了半片天空，而他们所坐的轮船正朝着乌云覆盖的地方驶去。
达奇把刚从船长那里要来的高档香烟掐灭：“别担心，这艘船上的都是好手，我们只需要好好休息睡一觉就能抵达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