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福尔曼帮
“再快点儿，亚瑟，我们得赶到罗兹去。”
“罗兹？蒂莉在那吗？”
苏珊大妈拿出自己的左轮开始装填子弹：“她在罗兹更西边，一个叫拉德利之屋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们刚到克莱蒙斯峡的时候，她告诉我她很担心。因为我们的营地离那个帮派的一个据点很近，他们偶尔会去。”
亚瑟挥动缰绳，让两匹马撒开腿狂奔：“你有告诉达奇吗？”
“没有，她偷偷告诉我的，我本来以为那不会有什么问题。”
“好吧，现在它是麻烦了，那些人抓蒂莉要做什么？我想我在瓦伦丁见过他们中的一个骚扰蒂莉。”
“你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吗？”苏珊大妈挥舞着左轮语气凶狠：“蒂莉杀了他们中的一个，虽然她有正当理由，但那些人明显不这么想。”
“蒂莉？”亚瑟难掩惊讶。
“当然！年轻的蒂莉杰克逊小姐可不像你想的那么可爱单纯。但就像我说的那样，她是在保护自己。在那之后，她逃走了，加入了我们。”
亚瑟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好吧，这些听起来很不妙。”
苏珊大妈指向小路左侧让亚瑟拐弯：“如果他们敢碰那女孩一根毫毛，我发誓我会把那些杂种开膛破肚。”
亚瑟毫不怀疑苏珊大妈的话：“看吧，格里姆肖女士，你真的很关心她。”
苏珊大妈语调抬高两度：“我当然关心，甚至包括你们这些傻货，某些人与其他人比起来就是需要更严厉的管束，尤其是你！”
“呃…”亚瑟摸摸胡茬道：“谢谢关心…”
苏珊大妈语气严厉：“我敢说要是没有人约束你们，你们至少有一半人会自取灭亡。”
“对了，说起失踪的人，从杰克回来的聚会以后我好像就没看到过基兰。”
“他已经走了。”亚瑟坦然道：“去某个地方养马工作，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
“这还真是……”苏珊大妈沉默了好一会儿：“虽然达奇曾说过这是个去留随意的家，但还是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人这么做，尤其最近我们的处境不是很好，他不会很高兴的。”
“我知道。”林间小路的尽头出现一栋木屋，亚瑟让马车慢慢减速：“我会去跟达奇说，不过要先等这件事做完。”
一个牛仔打扮的黑人站在屋外，手里的步枪已经举起对准马车：“嘿！你们两个，马上掉头！这不是谁都能来的地方。”
“噢，好心的先生，我们迷路了，需要些帮助。”苏珊大妈等马车停稳后跳了下来，亚瑟稳稳当当坐在车上，没有靠近的意思。
守卫看清只有一个年老的妇人走近，胳膊顿时松了几分力气：“这没人能帮你们，赶紧滚开。”
“噢，看看那张面善的脸。”苏珊大妈脚步不停：“让我有勇气寻求帮助，像您这样的绅士肯定是个大善人。”
守卫没在意这个已经有白发的女人“我说，滚…”
话才说到一半，冰冷锐利的刀刃已经刺穿了他的脖子，格里姆肖女士没有丝毫迟滞的又把刀子抽出来甩掉血迹，任由守卫捂着呲呲冒血的脖子倒在地上。
“你的话已经说到头了，先生。”
“你还愣在那干嘛？快进屋找到那姑娘！”
亚瑟打了个冷颤，连忙跑到屋子前一脚踹开正门。
“什么鬼玩意？”
还在桌子前扒拉炖肉汤的家伙连忙扔掉勺子摸向枪套，却被一发子弹打爆了胸口。
右手边的卧室里顿时响起椅子腿和地板摩擦的动静，还夹杂着响亮的巴掌声和含糊呜咽声。
亚瑟一脚踹开木门，里面的家伙还在把蒂莉身上的绳子捆紧一些，看见亚瑟闯进来连忙抓上旁边的步枪，可还没举起来脑袋就被开了个洞。
蒂莉被布条封了嘴，手也被绑在身后的床腿上，只能发出呜呜的动静。
亚瑟连忙抽出猎刀帮她解开：“你没事了，别担心。”
“我还以为他们…”
亚瑟把她搂在怀里拍拍肩膀：“那些都不要紧了，别怕。”
“噢，蒂莉。”苏珊大妈跟了进来，扶住摇摇晃晃站不稳的蒂莉：“来吧，我们带你回家。”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安东尼福尔曼，他想霸占我…”
“我记得你说过他。”苏珊大妈点点头：“他在哪里？”
后门外响起马匹嘶鸣的声音。
“他们之前应该是打猎去了…”
苏珊大妈掏出左轮就追了出去，亚瑟连忙跟上。
“蒂莉，拿上枪，有任何人敢靠近就杀了他！”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蒂莉抄起卡宾枪上膛：“如果可以的话，把领头的那个家伙带回来，我还有笔账要跟他算。”
亚瑟骑上一匹奶牛色的阿帕卢萨马，伸手把苏珊大妈拽上马背，开始追赶三个朝湖边跑去的黑人。
“快追上那些混蛋！”苏珊大妈一边催促一边朝前方射击，离他们最近的家伙连忙掏出枪还击，却被苏珊大妈一枪打中胸口掉下马去。
马蹄踏过湖边的碎石，亚瑟左手扯住缰绳让马儿持续加速，右手掏枪打中了第二个家伙。
领头的瞬间变成孤家寡人，操纵马匹头也不回地离开湖边跑进密林里。
“这个要抓活的，蒂莉想跟他说最后几句话。”
亚瑟会意收起枪拿出套马绳，在离开枝杈横生的密林后第一时间套住那家伙的脖子。
福尔曼帮的首领安东尼福尔曼一个趔趄摔下马背，如同蛆一般在草地上扭来扭去。
“我要宰了你，你这个混蛋…”
亚瑟下马把人捆严实，苏珊大妈骑上福尔曼的马风一般离开：“把这混蛋带到蒂莉那去，我先去看看她的情况。”
“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麻烦，我可是安东尼福尔曼。”
“噢，谢谢你的自我介绍，安东尼。”亚瑟把人放上马背，朝拉德利之屋赶去：“介意说一下拼写吗？我怕殡仪人员把名字写错。”
“你这可笑的混蛋。”福尔曼输人不输嘴：“你到底是跟谁一伙的？”
亚瑟嘴角勾起：“她没有告诉你吗？”
“她什么都没跟我说。”福尔曼不爽道：“她杀了我那该死的表亲。”
“噢，别担心，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亚瑟安慰道：“不过得看蒂莉想怎么做。”
“你是在那姑娘身上浪费时间，她会用欺骗我的方式来欺骗你。我昨天就该按之前说的那样杀了那个婊子。”
亚瑟重重一巴掌拍在福尔曼后脑勺上：“闭上你那该死的嘴吧，我听够了。”
福尔曼小声嘟囔道：“你也是个婊子养的。”
亚瑟没理会他最后的倔强，把马骑到了木屋正门，两个女人正坐在台阶上等他。
“那个家伙还活着吗？”
亚瑟把人扔到地上，又朝他胸口狠狠踹了一脚，福尔曼疼得边喊边打滚。
“大概吧。”
苏珊大妈率先走过来，扯住福尔曼的头发让他抬起头看着蒂莉：“看见这个女孩了吗？我要你离她远远的。”
“她杀了我的表亲！”
蒂莉起身激动道：“你那该死的表亲自找的，安东尼福尔曼！”
苏珊大妈抓着他的头往地上重重一砸：“我才不管她是不是开枪打了你老爹，还是把你妈煮了做早餐。她是我的，不是你的。”
亚瑟割开捆住福尔曼双腿的绳子，把人拽了起来：“你知道吗，我有个老朋友说过，复仇是一场愚蠢的游戏。难道你想要你所有兄弟都死掉吗？她有自己的苦衷。”
“蒂莉杰克逊。”福尔曼看着女孩：“我们本来是一家人。”
蒂莉不屑道：“你们福尔曼帮不配成为我的家人。”
苏珊大妈建议道：“杀了他，亚瑟。”
亚瑟抽出猎刀架在福尔曼脖子上：“蒂莉，你想这么做吗？”
“我想让他离我远远的，并且让他还活着的表亲以及与他为伍的小丑们，不要再靠近我！”
“你能做到吗，安东尼？”亚瑟提了提刀子：“或者我割断你的喉咙，这样大家都省很多麻烦，你认为呢？”
“我不会再这么做了。”安东尼声音干涩道：“过去的事情，都一笔勾销。”
蒂莉转身走开，苏珊大妈给出了自己的建议：“过去的事情永远不会结束。亚瑟，决定权在你，但要是我，我一定会杀了这个混蛋。”
苏珊大妈恶狠狠地撂下话带蒂莉坐马车回营地，亚瑟想了想还是割断绳索把猎刀收回。
“滚吧，离这里远一点。”
福尔曼一声不吭地跑开，亚瑟骑上马准备去追赶两人，东边却响起激烈的枪声和马匹嘶鸣。
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什么麻烦，索性让马匹绕了一圈再回营地，也因此没看到被一群警察追着跑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