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诡异
姜晨辰和左曦汐跑到d16区边缘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清晨时分。
其实他们在半夜就到了这附近，两人找了个地方修整了下，主要是姜晨辰太饿了，不然现在说不定已经到了d16区。
齐军和左曦汭带的那些吃食根本不够姜晨辰看，还好如今的姜晨辰忍耐力大幅增长，虽然没吃饱，但也不至于饿着。
“你在这等我，我去看看。”迎着缓缓升起的太阳，左曦汐对着身边的姜晨辰轻声开口。
“哦。”姜晨辰回了一声。
“哦？”
“曦汐姐，别开玩笑，快走吧。”姜晨辰拉着左曦汐无奈撇撇嘴：“明明知道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进去。”
左曦汐又张了张嘴，看着姜晨辰的背影，还是没说什么。
两人这才正式踏足d16区，这里算是另外的分水岭。
d1-d10区，是安全区，是姜晨辰以前活动的范围，土地中最多的就是沙蠕，天上飞的黑色大鸟倒也不多见，偶尔能看到些植物，还有不少奇奇怪怪的物种，都当过姜晨辰的盘中餐。
d11-d15区，算是缓冲区，这里大多数时候被自体觉醒的人当做训练场，有危险，但不致命。
姜晨辰他们走的这条路，学院派人不知道走了多少遍，所以左曦汐觉得一路上什么都没碰到，其实也正常。
d16-d20区，算是开发区，清扫开发区就是学员的考核内容，自从发生兽潮以来，人类从未甘心过，四大学院的任务，就是让人类重新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
至于d20区以后，左曦汐从未去过，姜晨辰用脚想都知道那里的危险性，二人不再耽误，收拾好就要进入d16区。
突然，姜晨辰的新手机震动起来，两人疑惑，刚刚才和齐军报告过情况，这又是怎么了？
姜晨辰接起电话，齐军声音沉重：“姜晨辰，你们自己的信号，刚才消失了。”
姜晨辰和左曦汐脸色不变，两人一只脚已经踏进了d16区，信号消失也正常。
“但是……”齐军继续开口：“去d17区考核的人员，刚才信号也全部消失。”
“d18和d19区的考核人员信号，还能检测到。”齐军道：“d20区这次没有考核。”
两人对视一眼，左曦汐轻声开口：“老师，您的意思呢？”
“刚才院长已经给d18区和d19区的考官发了通知，让他们带队去d17区查看。”齐军想了想道：“所以你们还是继续查看d16区，若没见……若是没见人，就去d17区找他们汇合。”
左曦汐点点头挂断电话，看了看面色冷峻的姜晨辰，开口安慰道：“没事，可能没有咱们想的那么糟，走吧，先去看看。”
说罢，拍了拍姜晨辰的肩头，向d16区进发。
踏入d16区的瞬间，姜晨辰又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他趴在地上，震动越来越明显，而且规律，好似有什么庞然大物在地面上跳跃一般，可是抬头看去，周围只有荒芜，什么都看不见。
“曦汐姐，你感受到什么了吗？”姜晨辰示意左曦汐蹲下，摸着红色土地问道。
左曦汐也摸了摸，疑惑不已：“没有啊。”
震动明明就存在，可是左曦汐却什么都没感受到，姜晨辰不再开口，继续向走去。
两人走的很慢，一点一点探寻着，瀚海沙是一处平原荒漠，地面上的事物一眼就看见了，若是没有，那只能在地下，每走几步，姜晨辰就会蹲下用手摸一摸，就这样走走停停，一路向西。
突然，左曦汐停住了脚步，姜晨辰也皱了皱鼻子，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蹲下身，姜晨辰拿出棪木匕首，开始挖掘起来。
血腥味若有若无，但姜晨辰分明闻到了人类的味道，深挖了几下，五六件黑色的战斗制服出现在二人眼中，衣裳、裤子、鞋都有，就那样被埋在红色土地中，左曦汐也拿出自己的武器，翻了翻。
“尸体呢？”左曦汐思索着。
“第一，人没死，但是衣服不能穿了，所以脱下埋在这里。”姜晨辰看了看缓缓开口：“第二，人死了，被同伴埋在了这里，然后被沙蠕之类的爬虫吃了，但是衣裳、裤子还有鞋底都完好无损，这种情况有待商榷。”
“曦汐姐你看，身份卡和手机都不在。”
姜晨辰学习《瀚海概论》的时候，左曦汐就告诉他，牺牲和死亡在所难免，不说同僚之情，若有可能，最起码要带回死亡之人的身份卡和手机，算是一种纪念。
“这么说，情况还不太差。”左曦汐点点头，将那些制服重新埋起来，继续向前走去。
还没走几分钟，姜晨辰又挖出了几件埋起来的制服，这次的制服，不是叠起来的，而且平铺开来，有胖有瘦，有大有小，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地面之下。
荒芜的瀚海沙，诡异的d16区，考核人员的战斗制服，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荒诞。
一路向西，姜晨辰挖出了三十多件制服，两人的面色越来越严峻，他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莫沫的制服，只是在心中不住祈祷。
“晨辰，你看……”左曦汐翻了翻脚下的制服，突然喊住姜晨辰指了指一个标记道：“他们好像去d17区了。”
姜晨辰低头看着，那件制服的袖口上用特殊的笔迹写着什么，这是求救信号，也是联络方式，姜晨辰还没有系统学习过。
“走吧，咱们去d17区。”姜晨辰开口，在这里，他并未感受到一丝活人的气息，两人还是一路走，一路挖，制服也从三十多累积到了五十多。
在d16区考核的人员，一共只有八十四人，不好的预感萦绕在二人心头，姜晨辰带着左曦汐横向探索了一遍d16区，又找见了十几件埋起来的制服。
“院长……”左曦汐将侦查到的报告给了万励，又说了几句，左曦汐这才挂断电话，看着姜晨辰道：“晨辰，院长让你做主。”
“走吧，去d17区。”姜晨辰深吸一口气，没见到莫沫他不会回去，左曦汐也不再多说，跟着姜晨辰踏入了d17区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