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古怪
翌日，左曦汐来的时候，帮姜晨辰带了不少早餐。
“老师，什么情况？”
“本来今天开始，要开始下一阶段的课程了。”左曦汐顿了顿道：“机械、枪械、器械都应该学习，还有各种格斗术，防身术，杀敌术，当然了，还有更严谨的文化课，但是……”
“嗯嗯。”
“但是，院长给你安排了新的课程，他的意思是，让你自由发挥，我从旁辅助。”
“发挥什么？辅助什么？”
左曦汐看着姜晨辰：“先吃完再说。”
姜晨辰囫囵几口，跟随左曦汐又下了一层，再次来到和猛豹对决的地方。
万励等人并不在，但是六七个穿大褂的工作人员已经站在了高台之上。
“你的课程，就是实战。”左曦汐压低声音开口：“抵挡一个学分，击杀五个学分，击败十个学分。”
“这也比上次少太多了吧。”姜晨辰赶忙道。
“不是一天，是一天两次。”左曦汐开口：“积少成多呗，数量很多的。”
姜晨辰想了想，眼中放光，稳赚不赔啊。
左曦汐来到高台之上，和穿大褂的工作人员站在了一起，向身边一个戴着眼镜的光头男人道：“齐教官，可以开始了。”
光头男人名叫齐军，和李杰伟、王跃国一样，地位仅次于万励院长，只不过他通常待在地下实验室，所以并没有太多人见过他。
齐军点点头一挥手，示意开始，只见地板再次裂开，升起了一个很小的牢笼。
“先从简单的开始。”齐军道。
姜晨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牢笼，眼神变了变，这东西和猛豹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啊，连丢丢都比不上。
《山海》记载，敦头之山，其上多金玉，无草木；其中多驳马，牛尾而白身，一角，其音如呼。
意思就是在敦山中有一种名叫驳马的异兽，是马的样子，但却长着牛尾，身子通体雪白，长着一直叫，叫声和人类的呼喊声差不多。
驳马算是为数不多的温顺异兽，除了奔跑，并没有太强的战斗力。
牢笼中的驳马本来安静的趴在地上，牢笼打开也没有一点反应，直到姜晨辰来到近前。
驳马突然直立起身体，口中发出呼喊，一点一点倒退而去。
姜晨辰清晰的感觉到了驳马心中的恐惧，不再上前，冲着高台喊道：“额，老师，还打吗？”
左曦汐和一众工作人员以前也见过驳马，但是没见过这样的驳马，全部看向光头齐军。
“都愣着干嘛，该记录记录，该检测检测。”齐军说了声，对着身边的人耳语了几句，这才看向空间中间。
驳马一直都在呼喊，姜晨辰听的心烦，沉声道：“闭嘴！”
驳马瞬间没了声音，身体打颤，慢慢伏下了身体，四肢弯曲，头靠着地板，将那一只独角冲着姜晨辰。
“这……”众人以前并未见过驳马做出这种动作，但是谁都知道，这代表着臣服，一种古怪的气氛在空间中蔓延开来。
姜晨辰看着驳马，居然觉得这是理所应当，上前摸了摸那只独角，入手细腻坚硬，然后就见一众工作人员将驳马关进了牢笼，重新送来一只。
这只驳马比起刚才那只还要小上不少，呼喊了两声，就跪在地上，和刚才一样用独角冲着姜晨辰。
姜晨辰再次摸了摸，觉得好笑，这是来送学分的啊。
看台上喧哗了一会儿，又送来了一只驳马，这只驳马体型娇小，好像刚出生不久，头顶只有一个鼓包，连独角都没有长好。
姜晨辰笑了笑，迎上去将小驳马抱在怀中，一开始小驳马还不住颤抖，口中发出凄厉的哀嚎，姜晨辰眉头一皱，轻声道：“别喊，乖乖待着。”
小驳马抬头看了看姜晨辰，果然安静下来，这一幕被所有人看在眼中，惊奇不已。
惊奇的是，驳马居然会让姜晨辰抱着，还惊奇的是，小驳马居然听话，在他们的认知中，驳马这类异兽并不能听懂人类的语言。
“你能和牠对话？”齐军和左曦汐来到姜晨辰身边问道。
“不能吧。”姜晨辰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只是开口而已，不然和牠们一样，呼喊吗？
“以后测试的时候，先对话，再动手。”齐军看了看姜晨辰，没有多说，交代了一句，重新回到高台。
左曦汐使了个眼色，跟着离开，姜晨辰怀中的小驳马也被人带走，然后，出现了一只比第一只还大的驳马。
这只驳马足有两米多高，一只独角泛着漆黑的光芒，死死盯着姜晨辰，牛尾来回摆动，打着鼻息，但是并未呼喊。
“安静。”姜晨辰开口说了一声，成年巨型驳马并未理会姜晨辰，而且更显焦躁，后腿弯曲。
“这是攻击的姿态，当年抓牠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看台上的齐军开口道：“这是领主级的驳马，就这一只，你看着情况，别被打死了。”
左曦汐点点头，看着场中，身体紧绷。
姜晨辰也感受到了这只驳马的不同，也不开口，后撤了一小步，然后驳马疾冲而来，独角直刺姜晨辰面门。
姜晨辰感受到了牠的害怕和恐惧，以至于在近前的独角都跟开玩笑一样，他轻松避开，然后闪身拉住了驳马的牛尾，正要用力的时候，只听驳马呼喊出声，姜晨辰随即放开手，疑惑的看着身前的驳马。
那一瞬间，他好像知道了驳马呼喊的意义。
只见驳马和刚才的几只一样，伏在了自己身前。
“你……”姜晨辰面露古怪，轻声道：“你不想丢了面子？你个驳马要什么面子。”
驳马没有回应，就那样静静趴着。
工作人员手下忙碌，过了半晌，才有人来领走了驳马，留下姜晨辰独自在场中。
“行了，剩下的驳马情况应该差不多。”齐军眼神变了变，对着身边的左曦汐开口道：“下午继续，先去吃饭吧。”
左曦汐点点头，带着姜晨辰离开了地下二层。
“老师，这算什么？”姜晨辰挠挠头无奈道：“应该算四十学分吧。”
“算算算，一天天的就知道学分。”左曦汐无奈：“就知道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