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主主
“青龙喜欢顶漂亮的东西,那些食人鲛是自作多情了。”也不知道食人鲛是怎么发现青龙蛋的,还将其当做了尊主供养着,就指望着青龙孵化后能带着他们称霸一方。
却没想过,他们的相貌,在青龙孵化后,可能第一个灭的就是他们。
“青龙”凤轻清定了定神,那不是跟朱雀一个等级的上古神兽咯?
在育才书院上基础文化课的时候,有特别提过上古神兽都灭了,是传说中的灵宠,有朱雀就算了,如今青龙也降世了。
而且凤轻清按着心口,朱雀与她共生有所感应就罢了,为何连青龙也会。
“咿呀。”听见凤轻清叫他,小屁孩站起来将手按在肚兜上擦了擦,咬着手指迈着小短腿跑到凤轻清面前。
想了想,他又掏出刚才自己刨出来的那颗宝石递给凤轻清:“咿呀!”
凤轻清:“”
她接过,拿在手里看了看,别说,质地挺好,应该能卖不少钱呢。
“你会说话是不是?”
“咿呀?”小屁孩眨眨眼。
“我好像听见过。”
小屁孩兴奋的转个圈,咿呀咿呀的叫个不停。
“这玩意儿好像在蛋里还聪明点。”凤轻清扭头跟帝宿说话。
帝宿若有其事的点头,“或许是蛋壳给了你的原因。”
青龙的蛋壳里蕴含着再生灵力,也有一部分本该给青龙吸收的知识与技能。
语言包或许在在蛋壳里,他没能完全接受,只会一两句人类的语言。
“那,我要对他负责?”凤轻清挑眉,毕竟自己差点翘辫子,要不是小屁孩将蛋壳给她,她就救不回来。
“咿呀。”小屁孩拍着手,顺着石头往上爬,趴在凤轻清的身边,双手撑着大脑阔,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
“主主”
“猪?你骂我?”凤轻清蹙眉。
小屁孩懵了,继续咿呀咿呀的,叫她:“主主,主主。”
“”凤轻清屈着手指又想弹飞他。
小屁孩立刻抱头缩成一个球状。
“这小东西还挺好玩。”凤轻清忍不住笑,笑着笑着她又开始咳嗽。
帝宿轻拍着她的背,面上的表情藏匿在阴影里。
“为什么。”
她明明可以召唤卷宝他们,为什么要让自己命悬一线。
看着她浑身是血的模样,他的心快要骤停了。
害怕,难过,震惊,太多复杂的情绪一下涌入心口,压得他快要窒息,只剩下一件事在脑海里盘旋。
那就是,她不能死,绝不可以。
凤轻清沉默,抱着头的小屁孩悄悄看两眼,又往地上一滚去挖那些被食人鲛藏起来的宝石和珍珠,不停往小肚兜里塞。
在帝宿以为听不见答案的时候,她开口:“因为,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出来了。”
在帝宿苏醒后相见那一刻,即便帝夙伪装了同样的眼眸,同样的举止,她还是一眼就分辨出那是帝夙。
她不动声色的与帝夙亲近,因为她知道,他是个忍不住的,一定会出来。
从最开始的自信满满,到后来的失落,让她明白,帝宿他这次是自愿沉睡的。
若是没有再刺激他的事情,他是不会醒来的。
所以,她提出要与帝夙游玩,与帝夙朝夕相处,装作没有发现帝夙不是他的模样,以此来助长他的嫉妒心。
可是,他还是不出现。
她平生第一次恐慌,帝宿是不是不会再出现了。
在面对三只帝级食人鲛时,她做出了选择,以最极端的方法来激化,如果这样他还是不肯出现,她就认了。
她不会死,在进入洞穴之前便有要突破的感觉,若是最后帝宿不回来,那她会在升级法阵消失前转移到宝仙塔,宝仙塔内的层主们会控制塔内流动的时间,再给她灌事先准备的丹药,由塔灵和朱雀卷宝锦逸一起帮助她恢复。
躺个半月一月的时间,基本就能恢复,留下些后遗症也没关系。
当然,自此以后,她再也不会与他有任何瓜葛。
弃我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他若连她的生死也不管,只顾着独自伤感,那她便不留了。
“凤轻清。”帝宿深深的抱住她,“不可再为。”
“什么?你还是我?”凤轻清没有去抱他。
“是我们。”他不去怀疑自己,她也不要用自己做赌注,他输不起。
凤轻清的表情总算放松下来,她抱住帝宿吻了吻他的脖子,“别离开我,我也会害怕。”
她曾经习惯了一个人单打独斗,那是因为她不曾拥有过,现在既然让她拥有了,就不要再让她失去。
人是可以从容下地狱的,那是因为不曾见过天堂的幸福,从天堂坠入地狱才是最痛苦的。
“我不信你会杀我。”除非有一天她真的死在他手里,否则她绝不信帝宿会杀她。
帝宿颔首,“不会,我,绝不会杀你。”若是真的有那一天,他会先自戕。
族长被杀,青龙孵化,外面的食人鲛们再次见到了希望,它们朝着洞穴而来。
因着凤轻清如今重伤,帝宿不打算让她继续在深海区域试炼,用小石头砸中那边正在挖宝石的小屁孩脑袋,小屁孩抬起头懵逼的眨了眨眼睛。
“咿呀?”
帝宿眼里闪过杀意与冷芒:“杀了他们。”
小屁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顿时被吓哭,好多丑八怪,好丑好丑,他想要往凤轻清那里跑寻求安慰,就撞上帝宿一双冷意的眸子,顿时双眼泪珠滚滚,可怜巴巴的看着凤轻清。
凤轻清拉了拉帝宿:“他行吗?”那好歹也是护了他一段时间的族群,海兽向来团结,青龙又是海兽之首,他会杀食人鲛吗。
那小屁孩就不像是能杀人的样子。
“能,青龙嗜杀好物,看看这幼兽什么实力。”帝宿没什么所谓残忍的意识,食人鲛伤了她,那他便要用他们所在意的东西去灭了他们全族。
指望青龙带领他们称霸海域?好,便先灭他们。
“咿呀呜呜呜咿呀。”小屁孩用手指擦着眼泪,又在肚兜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