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下山
此后的日子里林七不仅修炼《小相神功》，还钻研《大限阴阳诀》，虽然同为低武中的地阶功法，两者却是相差极大。
前者为身法，后者为基本，也算是相辅相成。
没过多久，比武台开始了，傅清书三人都没有参加，虽然得了上乘的天阶功法，可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是不可能学有所成的。
但林七报名了，登上武台，四周都是些小有名气师兄师姐，而普通的师兄师姐都在更远的外围观看。
这架势一点不输天机门。
林七心比天高，自以为学了《小相神功》和还未参透明白的《大限阴阳诀》就已经逐鹿群雄鹤立鸡群了。
其实不然。
对方同样是未入门的同龄弟子，气势却比林七高出一截，台下纷纷攘攘，议论着这个没有仙胎的林七。
林七心中暗自许下承诺:等我一招将他击败，我定要让你们悔不当初！
对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弟子，就连傅清书三人都替林七有胜券在握的打算。
可铜铃钟声的响起，令林七傅清书张颂林怡始料不及，林七的身法根本抛之脑后，对方一记直拳勾腿便将林七压制在了地上。
此时的林七已经败下阵来可还沉浸在那一刹那的迷茫之中:“我……我怎么连《小相神功》都不会了？”
在林七斟酌之时，那名弟子再是拎起林七一拳打在林七的胸口上:“噗嗤！”
林七一口鲜血直喷直接飞出了武台，按理说林七的身体不可能这么脆弱，一定是出了问题。
林七落下武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中变得晦暗，语气有些沉重:“走吧，别丢脸了。”
傅清书三人想要安慰但他们也不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根本无从下口。
“可能，没仙胎，就是硬伤吧。”
语气中透露着林七的绝望，对修炼之路产生的怀疑。
林七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油盐不进，没有人知道他在琢磨什么。
直到有一天，屋外的木门再次响起，依旧是熟悉的叶怡的声音:“七，天机门的故先生来找你了，说是你老朋友。”
林七许久没听过这个声音了，一听猛地一下提起了兴致，从床上跳下愣了愣片刻，跑到门前拉开木门。
拉开门后，依旧是那个白发老者，面容慈祥，常带笑容的老故:“老故！你怎么来了？”
老故笑着点了点头，道:“小七啊，你过得还好吗？”
林七看了看老故身旁的叶怡，犹豫了好久，才目光有些呆滞地回应道:“挺好的。”
老故是过来人，都看在眼里，也没说穿:“好，故爷爷这次就是来看看你，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林七向后退了一步，道:“故爷爷，你进来聊吧。”
“好，好。”
进屋之后，林七将以往发生的一切“疑难杂症”都向老故问了个明白。
老故听了后思绪万千，终于缓缓道:“你家住圣水村万户山下的一家铁匠铺，你的爸爸妈妈……惨遭魔牙樽毒手，你被陆长老带了回来，这就是你以往的经历。”
林七有种如梦初醒般的感觉:“可能是因为对你来说这打击太大，才导致的你短暂性的失忆。放心吧不要紧的。”
紧接着，林七将老故领到了凤鸣酒馆的后院子里，将一层灰蒙蒙的破布扯开，豁然贯通。
老故震惊不已，林七将碧眼麒麟的事情告诉了傅清书三人，四人合力将碧眼麒麟的尸体搬运到了这里。
此时的碧眼麒麟尸体并没有一点损坏，甚至还透露着一些兽气，老故摸着那坚硬如铁的皮毛，惊叹道:“这……难道就是《九州经》中所记载的‘碧眼麒麟’！此生能够见到此兽，不悔矣！”
林七又说道:“故爷爷，清书说他只知道这叫‘碧眼麒麟’，其余的一概不知，当时我帮这怪物接生，一不小心血溅到了嘴里，后来我的血就开始发黑，还可以解毒，是怎么回事？”
老故再一次震惊，抱起林七的肩膀，问道:“接生？怎么可能这么巧！书中游记，麒麟生子，腹中珍血，饮得长生，饮得毒身。”
只要喝了这碧眼麒麟生子时的腹中血，就可以得到永生，可以百毒不侵。
“但副作用……”
林七听到这里有些哽咽，因为老故的语气有些凝重，似乎悔之晚矣:“饮得此血，身体会发生异变，逐渐兽化，换句话说，你喝了这血，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成一只凶猛无比的野兽。”
“那那那有什么解药？”林七的神情显然有些踌躇慌张。
老故叹息着摇了摇头。
“你这孩子，还真是祸不单行。这样吧，天机宫的四门每年都会有下山历练的机会，我帮你争取一下，你就趁着这个机会到世界各地去看看，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看怎么样？”
林七再次感到了绝望，兽化，是最残忍的一种生命异变，人体和兽体有明显差异，如果开始兽化，那么所承受的，将是无穷无尽的折磨与痛苦。
“我除了等死，还能做什么呢？不去了吧。”
老故想让林七不要这么垂头丧气，便撒了个谎:“其实我曾听闻这世间有一种花，叫彼岸花，这彼岸花极其难以生长，就是因为彼岸花有一种奇特的性质。”
跌宕起伏的希望与绝望令林七萎靡不振，语气略带敷衍:“什么性质？”
“压制性。”
……
只见黄昏忽晚，落日余晖下老故驮着背走在那下山得路上，思绪中皆是林七的前程狭路。
……
七天之中，林七到处查询彼岸花的资料，可根本查不到丁点，毕竟这只是老故虚构出来的一种花，罢了。
七天之后，林七果不其然地收到了弟子下山历练的书信。
终于有些微微颤抖的心活跃了起来，林七也开始愿意出门吃饭出门活动与人交流。
整装待发，林七傅清书张颂叶怡四人凑到了一组，正准备下山时却被周舟叫住了。
傅清书略带疑虑地问道:“老师，怎么了？”
周舟的身后似乎还站着一人，道:“下山历练必须要五人一组，你们只有四人，我身后还有一个人，要不你们就和她一块儿吧。”
耐不住手脚的傅清书弯着身子看周舟身后的那人。
突然，傅清书似乎瞟到了一眼那人，吓得傅清书站在原地老老实实地一动不动。
林七三人拍了拍傅清书:“咋了？”
周舟往边上让开，身后的人正是楚小云。
林七也瞪大了眼睛，经不住这刺激:“楚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