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女装大佬,快还荷包
江心苒他们躲在车厢内,没忍住好奇把车帘子掀开偷偷往外看。
只是离得有些远,前面还有马车挡着,什么也看不到,再加上下着雨,只能隐约听到不停有人惨叫。
崔巍不想躲在马车里和娘子她们几个女人呆在一起,他想下去帮忙却被妹子崔珍珠死死的拽住了衣袖。
江心苒不觉得这有啥,人应该量力而行,那些都是山贼,崔巍一介书生去了能干啥,正叔他们说不得还要分心来保护他。
崔巍也不是迂腐之人,他并不是怕娘子她们看不起自己才去逞英雄的,只是觉得自己并不是她们想象的那般弱,相反他从小就随父亲下地干活,上山打猎,虽没有功夫在身却也有些防身手段的。
“放心吧,正叔武功高着呢,秦小六和金泽都是他教出来的。”蒹葭冷静的放下车帘子,怕外面的冷风和雨丝吹进来,姑娘再着凉了。
“正叔很厉害的。”白露也点头说到,她师父清静师太给她讲过正叔的事情,说他曾经一个人挑翻过一个小帮派。
白露的师父清静师太是个医术极好的道姑,与正叔认识,她曾经被正叔请来为姑娘的娘亲顾氏看病时,发现白露很有学医天分,便教了白露一段时间,后来很喜欢白露就收了她做徒弟。
只是清静师太是个云游道姑,居无定所,常四处游历,偶尔去京城后,才去侯府借住几日,对白露徐徐教导一番。
虽然没有天天在师父身边学医,但清静师太每每教学都是言传身教,春风化雨一般细致入微,所以白露的医术还是很好的,不过她还是天天看师父给她留下来的各种医术,温故而知新。
江心苒他们在车里说话,阿福在外面听到了,他虽不会说话,也是跟着正叔长大的,哪里不会些拳脚呢,只是他很听正叔的话,正叔让他不要离开大小姐她们的马车,时刻保护这大小姐的安全,阿福就一刻也不离开。
而那些车行的车夫伙计们也都穿戴着蓑衣斗笠,偷偷躲在车后看,本来想去帮忙的,结果见正叔几个如割韭菜一般,不大会儿功夫就弄死了那十几个山贼,放心的同时也都对正叔他们产生了敬怕之意。
只等到金泽和镖师们把尸体都拖走后,正叔才叫了阿福过来,扶着陈墨玉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衣服是金泽的,两人虽然身高差不多,但金泽比陈墨玉更为壮实些,陈墨玉穿上有些宽松,加上他刚刚杀了人见了血还有些不适,就更显得他整个人瘦弱苍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女扮男装。
正叔去见了江心苒,询问她想如何处置陈墨玉,毕竟他偷窃在先又利用在后,虽杀了大黑蛟却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私仇,正叔不是什么太过良善的人,但也不是狠心到二五不分直接把陈墨玉当作山贼同伙一块解决了。
“偷我荷包的那个女装大佬!”江心苒吃惊的说,她都快忘了这一茬儿了。
蒹葭不知道何为女装大佬,但她清楚那个叫陈墨玉的定然不是啥好人,虽然他自称是为了姐姐报仇,但他自己没能力就可以利用别人么?
“他知道大黑蛟那么厉害为什么还要把人引到我们这里,万一我们实力不济被反杀,他岂不是害人不浅?”崔巍也对那个陈墨玉很是怀疑,而且很多地方经不起推敲,他只觉得这个人肯定还有别的目的:“他既然可以把大黑蛟迷晕,为何不直接杀了,反而费尽心思把他引到这里?”
正叔听了崔巍的话,不禁对他有些刮目了,以为他只是个农家出来的弱书生,没想到心思缜密,其实他也对陈墨玉有所怀疑,也想知道这人还有其他目的没有,陈墨玉一个人很好解决,就怕他身后还有人就糟了。
敌暗我明可谓是防不胜防,还是暂且把人放在身边,慢慢套话比较好。
“他确实没有武功,身体有些弱,也不是装的。”正叔很肯定,习武之人必能看出端倪,陈墨玉没有,甚至手上很光滑,甚至连一点儿茧子都没有,像是一直养尊处优的。
“叫他过来我问几句话。”江心苒想了一下,好像那本书中没出现陈墨玉这号人物啊,难道只是个小炮灰,她没注意到?不过管他啥目的,先让他把那个荷包还回来。
“姑娘……”蒹葭不同意,所有不确定的危险因素都不能接近姑娘。
“为啥不把他赶走。”崔珍珠只是个天真的小姑娘,哪里知道大人们复杂的想法。
“赶走了万一他还要使坏怎么办?”白露笑着摸了摸崔珍珠的头解释,随即又对众人说:“干脆就让他留在车队,我们随时监视他,再者我最近新学了一套针灸法,需要个人试针,嘿嘿……”
不知为何,崔巍突然觉得后背一凉,他忙往娘子身边靠靠,心想以后还是离白露远点吧。
江心苒突然感觉崔巍又靠近了她一些,抬眼一看,发现白露正好坐在崔巍的右边,很显然他是在离白露远着,想起来白露偶尔会说姑爷有些虚最好让她扎两针开点药,顿时觉得好笑。
蒹葭见姑娘似乎对那个陈墨玉很感兴趣,而大家都不太反对叫他过来见见,只好无奈的答应了,和白露去马车后的夹格里取了几个软凳出来,又把马车一侧的遮雨棚打开,让江心苒和崔巍还有正叔坐雨棚下。
正叔摇头表示不坐,朝车队前面吹了声口哨,不大会儿阿福便一手撑伞一手扶着陈墨玉过来了。
正叔见陈墨玉这么半天了腿还是软的,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下,也不怕他突然搞个暴起伤人了,不过他还是靠近大小姐身边站了站,正好挡了半边视线。
陈墨玉过来后,发现都是那天见过的,也判断出来江心苒才是主人,而且他也确实偷的是她的荷包,当下便双手抱拳朝江心苒行了礼:“上次是在下唐突了,十分抱歉。”
“我的荷包呢?那是我妹妹亲手为我缝的,很珍贵,我很舍不得。”江心苒煞有其事的说。
“……”蒹葭和白露对视一眼,绿芜啥时候成姑娘妹妹了,而且那荷包是打赏用的,绿芜缝了一大堆,哪里珍贵了?
崔巍和崔珍珠则是纳闷,娘子(嫂子)不是和她妹妹的关系很差劲,怎么就舍不得她缝的荷包了?
陈墨玉则是一愣,他已经在心底把他的故事润色好几遍了,只等着这个江大小姐问起来,便声泪俱下的讲出来,没料到她竟然第一句话是先问荷包?
她不是很有钱?在乎这一个荷包?妹妹给的就珍贵的鬼话明显就是敷衍他,陈墨玉怎么不知道江大小姐和妹妹江心瑶的关系很差,夺夫之仇岂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