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经验无用

    “产妇已经有出血征兆，不宜再动，而且刚才我检查过她的胎相，不出意外，应该是双胞胎，只要头胎顺利，后面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什么？不可能是双胞胎！老婆子我给人接生了二三十年，什么胎位我没见过，她这个分明就是头大难产，你这个小娃娃胡说八道什么？”产婆气得跳脚，指着阿福的鼻子就骂道。

    阿福不怒反笑，“方才你们一群人拦着我不让我进门，说得也是这番话，我也以为婆婆你经验多，见识高，可如今产妇危在旦夕，你却还要让她经历三四个时辰的舟车劳顿，唉，可见经验多并不是什么万能的保障。”

    说罢，她提步进了屋。

    “留下几个手脚麻利的，其他人都出去吧。”

    先前在门外刁难过她那几个妇人早就不乐意待了，各自看了几眼，冷笑着往外走，“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倒要看看她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最后，屋里还剩下两个稍微年轻些的妇人。

    “我，我是小娟姐姐，只要能救我妹妹的命，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其中一个妇人泪眼婆娑道。

    “我也是，我和她从小一块长大，你一定要救救她，哪怕舍了孩子，也一定要保住娟儿的命啊！”

    这俩人如今都有些死马硬当活马医的意味。

    阿福也不跟她们客气，“你们去准备热水，越多越好，然后再给我烧一盆火，拿一把锋利的剪刀来。”

    她说话沉稳，手上更是有条不紊的架起产妇的两条腿，眉宇间的果决，不知胜过方才只会喊“用力啊”的产婆多少。

    要知道，那接生婆今年可有五十多岁了，确实在这一带帮过不少女子接生，经验二三十年也不是吹的，可方才看到这么多血时，她当场吓得脸都白了。

    阿福模样青涩，干干瘦瘦的如同十三四岁的孩童。

    但见了如此场面的她，却只是一脸严肃，认真，除此之外，没有半点儿慌张之色。

    二人心中有了比较，动作也麻利起来。

    没一会儿便把阿福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小大夫，还需要什么不？”小娟的姐姐问。

    她摆摆手，“不用了，你们俩出去吧，有事我再叫你们。”

    小娟的姐姐惊讶道：“这里只有你一个人能行吗？要不我们留在这里帮你吧？”

    “不用，胎位已经顺过来了，不出意外的话，一炷香的时间就能顺利产下第一胎。”

    两人只得忐忑的候在门外。

    一出来，外面等着看热闹的几个妇人，立马围了上来，其中也包括刚才差点吓破胆的接生婆。

    “里面怎么样？她竟然把你们俩赶出来了？难不成是打算自己一个人接生吗？”

    “这不是胡闹吗？老李哥！你当真糊涂了不成？你这是在拿小娟的命开玩笑啊！”接生婆跺脚骂道。

    李全眉头紧皱，背着手走来走去。

    妇人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从担心到幸灾乐祸，说什么的都有。

    一直沉默的小娟姐姐忽然提声，道：“都散了吧！闹在这里像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妹妹怎么了呢！让你们这么急着看热闹！”

    话音刚落，里面传来嘹亮得一声婴儿啼哭。

    “哇！呜呜呜……”

    李全双目大睁，重重拍了一个巴掌，“生了！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