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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阴差过路(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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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寻语气轻描淡写, 动作很快,在其他人给出反应前,就把南宫恒的魂魄抽了出来, 随意拉到一旁,只留下一具毫无生气的身体在轮椅上。

    脱离身体的生魂与活人基本无异,但南宫恒并未直接跌坐下去,而是好好站稳了,他先前坐轮椅是魂魄缺失导致的身体不足, 离魂后便没了这个问题,双腿仍是健康的。

    “……魂魄融合?”

    瞬间的惊异后,南宫恒镇定下来,仍是保持着处变不惊的神色,双眸凝视着舒年,口中则问霍寻:“你知道我缺失的魂魄在哪里?”

    “知道啊。”

    霍寻很无所谓地说着:“喏, 你眼前这几个全是。”

    南宫恒眸光一凝,视线终于落在其他几人身上,蹙起眉头, 疑惑地问:“你说他们就是我丢失的魂魄?”

    “不是你丢的,是他。”霍寻瞥了郁慈航一眼,“也包括我在内, 我们都是他的三魂七魄。算了,解释起来太麻烦,路上再说吧。”

    “路上?”

    “进地府,融合魂魄。”

    所谓进地府说穿了就是下地狱, 一般人早就慌了, 南宫恒却眼神淡漠, 平静地问:“融合魂魄后, 我还能回来吗?或者回来的已经不是我本人了?”

    “能回来,很快的,至于回来的是谁,”霍寻笑了起来,“各凭本事抢喽,谁抢到就算谁。”

    听到这里,舒年的心骤然猛缩,苍白着脸问:“魂魄融合……会导致你们消失吗?”

    一直以来他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个问题,现在被南宫恒明晃晃地问出来,就像是在他的心脏上捅了一刀,鲜血淋漓的。

    他不想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消失。

    幸好霍寻给了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不会。”他望了望天,像是很不满意似的,“你可以理解为多重人格,治不好了。最终的长相是谁都有可能,要靠抢的。”

    说到这里,他直勾勾地盯着舒年:“我们七个人里,你最喜欢谁的脸?”

    得知他们不会消失,舒年松了口气,又被问得心头一紧,在他们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回答:“其实你们都很好看……”

    “当然是要保留我的身体。”

    夏星奇抢先开口:“我的帅可是经过大众考验的,‘全球最帅一百张面孔’我连续两年荣登前三,你们拿什么和我比?”

    黎夜嗤笑:“哪来的野榜,毫无权威性,只有傻子才会当真。”

    “哦,难道还要保留你的身体?”夏星奇讥讽他,“长得像个女人一样,你到底行不行啊?该不会是阳痿吧?”

    黎夜格外火大,比起霍寻,夏星奇的不要脸也是不遑多让:“不用你操心,我行不行舒年最清楚,你呢,怕是一辈子都没机会了吧?”

    这话过于杀人诛心,夏星奇脸都气白了,又要跟黎夜打个你死我活,还是郁慈航动用了天然的魂魄震慑之力,阻止了他们两个。

    李岱冷冷道:“时间不多,不要做无意义的浪费,速去速回。”

    “进去以后跟着我。”霍寻指着鬼门关,“另外,记住里面的规矩,戴面具,别乱看,别追问,别沾忘川水。”

    阴兵交给他们一人一张鬼面,唯独舒年没有,舒年愣了一下,说道:“我也要去。”

    “别去,你留下来。”

    李岱用了道术,令魂魄自行离体,又给舒年捏了几只道术小兔子:“想回去时,叫它们为你引路。”

    “师父,小航,我也想去,你们别丢下我。”

    舒年着急了,去抢其他人的面具,可惜都惨遭失败,他运气实在是不好。

    郁慈航摸了摸他的头发:“不会让你久等的,我们很快回来。”

    这不是等不等的问题,他是担心他们!

    见他们一个个消失在鬼门关后,舒年冲了过去,准备偷偷跟在他们身后,却被阴兵拦在了门外。

    “别跟着我们,听话,宝贝。”

    霍寻留在最后,负责落锁鬼门关,也看到了舒年一脸的失落,不由轻笑一声,问他:“就那么想去?”

    “嗯……”

    “好,也行,我叫阴兵带你走另一条小路,避开他们几个,我在酆都城等着你。”

    霍寻眉眼含笑,低头轻咬舒年的唇瓣,抬手戴上狰狞的鬼面,但依旧遮不住那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

    “但我无利不起早,不白做好事,我会找你索取报酬的,你等好了。”

    “啪”的一声响,舒年的屁股上挨了一下,力道不大,却让他的脸烧起来了,霍寻这个人耍起流氓来可真是……

    霍寻拉出舒年的魂魄,吩咐阴兵们保护好他的身体,又叫其中两个给舒年带路,然后先行离开一步。

    按照他的吩咐,阴兵们交给舒年一张面具,看着他戴上,才引他走进了鬼门关。

    魂魄离体的感觉十分奇妙,像是做梦,但感官还在,舒年跟随阴兵进入了黑漆漆的鬼门关,门后阴风呼啸,隐约传来鬼怪凄凉的哀嚎。

    脚下是黑色的沙砾,微微散发着光,除此之外只有黑暗的天际。

    过了不多时,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条横亘的幽幽河流,死寂的水面没有一丝涟漪,如光滑的镜面,水面下封存着无数苍白的鬼脸,这就是忘川河。

    河边停留着数条小船,舒年记得霍寻的叮嘱,小心翼翼地没有让自己沾上一滴河水,登上了其中一条,由阴兵划船,慢悠悠地漂流到了城池下方。

    酆都城的规模极为庞大,漆黑的城墙如连亘不绝的山脉,巍峨宏伟,望不到边际,任何人站在它的下方都显得十分渺小。

    舒年与阴兵穿过城门,酆都永远被黑夜笼罩着,街道宽阔,两旁阴宅的屋檐下挂着红色的纸灯笼,游魂与阴鬼缓缓飘过,还有不少纸人纸马被鬼驱使,僵硬地行走着。

    街道上的影子很多,窸窸窣窣的鬼语听起来冷冰冰的,没有活人气,舒年谨慎而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倒是不怎么害怕,反而觉得挺新奇。

    “铛——铛——”

    忽地远处传来阵阵敲锣声,浩荡的仪仗与辇车出现在街道尽头,舒年发现鬼魂们开始向两侧涌去躲闪,自然入乡随俗,为仪仗让路。

    是鬼主出游。

    数十鬼仆举着乐器与仪仗在前方开路,辇车由八匹黑色猛兽拉动,车轮碾过石路,发出隆隆响声,白纱笼罩的辇车上,朦胧地透出几个人影,传来女子娇媚的笑声。

    舒年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恭敬地垂下头,可不知怎的,辇车竟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车上的鬼主吩咐下来,竟是要鬼仆把舒年请过去。

    舒年心生警觉,不肯过去,阴兵拦下鬼仆,不准它们通过,结果鬼主竟亲自走下辇车,来到舒年面前,细细地打量着他。

    “你给我的感觉,”鬼主目光炯炯,似若能穿过舒年的鬼面,“很熟悉。”

    舒年心中警铃大作,他不认识酆都的鬼主,如果说打过什么交道,那必然就是几年前那位要强娶他做宠姬的鬼主了,难道就是他吗?

    鬼主不理会阴兵的阻拦,伸手要摘掉舒年的面具,舒年忍不住要逃,正在这时,一只手横伸过来,轻飘飘地拦住了鬼主的动作。

    “东川鬼君,别来无恙,你这是要对我的人做什么?”

    男人高大的身影将舒年遮得严严实实,看着他宽阔的脊背,舒年蓦地放松下来,好在霍寻及时赶到了。

    “你的人?”鬼主动作一顿,“他是凡人供奉与你的?”

    “不错。”霍寻说。

    “我喜欢他,”鬼主说,“既然只是一个仆人,你不妨把他让给我,条件你尽管提。”

    “不行,他可不是什么仆人。”霍寻笑了笑,亲密地搂住舒年的肩膀,捏他的耳垂,“他是我的小娘子。”

    “小娘子?”

    鬼主的反应很奇怪,竟是沉默了一会,微微扬高声音说:“你的……小娘子?”

    “怎么,不行?”霍寻反问,舒年觉得他可能在面具下扬了扬眉,“难道我还讨不得娘子吗?”

    “哪里的话。”鬼主的语气更古怪了,“是我冒犯了,不知他是霍大人的心上人,改日我定会登门道歉,送上一份大礼。”

    “成,我随时恭候大驾。”霍寻敷衍地说,“不打扰了,鬼君走好。”

    鬼君上了辇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他走后,越来越多的目光落在了舒年身上,充满探究地看着他,舒年被它们看得非常不自在,轻轻推了推霍寻:“他走了。”

    “啧。”霍寻不怎么高兴地放开舒年,很不客气地一脚踹到阴兵身上,“我不是说过那老东西今夜出游,叫你们绕道避开他的吗?”

    阴兵们说了几句话,不是鬼语,舒年听不懂它们说什么,霍寻又补了几脚,叫它们牵来一匹纸马,把舒年抱到马上,自己翻身一上,坐在了舒年身后。

    “走,我带你。”

    霍寻有力的双臂环住舒年的腰身,牵着缰绳,驾着纸马奔跑起来,在街道上疾行,呼吸喷洒在舒年的耳边,问道:“刚才怕不怕?”

    “还行。”舒年说,“谢谢你来找我。”

    “谢什么,我过来还不是天经地义的?”霍寻笑了一声,很不正经地说,“要不然我的小娘子被人拐跑了该怎么办?”

    “你别叫我小娘子。”舒年耳朵红了。

    “那叫什么?乖年年,小宝贝,小甜心?”霍寻越来越不着边际,将面具掀起一半,笑着吻了吻他的后颈,“还是直接叫老婆?”

    肉麻死了,舒年鸡皮疙瘩起来了,满脸通红地用手肘怼他:“……闭嘴吧!”

    霍寻大笑起来。

    纸马穿过大半座酆都城,速度渐慢。

    和真正的马匹不同,纸马并不颠簸,而且速度更快,霍寻说他很喜欢纸马,虽然不如他生前开过的跑车拉风,但别有一番趣味,尤其是和别人共乘一匹的时候。

    刚开始舒年还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直到霍寻的手放开缰绳,改握别的地方,舒年才反应过来。

    他的身体蓦地僵住了,眼角渗出泪花,想要挣扎,却躲都躲不开,被霍寻困在怀里,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中任人摆布。

    四周空荡荡的,寂静无人,只有成片的废弃阴宅,可谁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冒出鬼魂,舒年紧张极了,呜咽着恳求霍寻停下来:“求你……”

    “不成。”霍寻嗓音微哑,“你知道我想你想了多久吗?再不碰碰你,我得疯了。”

    舒年掀起面具,泪水挂在睫毛上,脑子晕乎乎的,更像是做梦了。

    他能感觉出霍寻有多渴望他,可说是碰他……也只是摆弄他而已,霍寻自己是没有得到任何好处的。

    他靠在霍寻怀里,嫣红的唇张着,不知被哄着说了多少胡话,羞耻得快要化了,纸马才终于停了下来,将他们驮进了古朴的宅邸中。

    霍寻跳下去,将舒年横抱下来,舒年眨眨眼睛,聚在眼眶中的泪掉下来,看到黑色纸马上的显眼痕迹,脸色更是红到无以复加,一头扎进霍寻怀里:“你快把它烧了!”

    “为什么?”霍寻笑,“你弄脏了它,还要把它烧了,它好可怜。”

    舒年恼羞成怒地锤他:“不烧它我就烧了你!”

    “真的啊?那我也好可怜。”霍寻很伤心似的,“我把你伺候得那么舒服,你却要杀了我,难道是不想被你的正牌老公发现我这个野男人?”

    舒年……舒年已经无话可说了,耳尖红如滴血,羞耻到浑身微颤,脑袋越扎越深,好似要在霍寻怀里把自己闷死似的,霍寻这才闭嘴,无声勾起唇角,将舒年抱进了屋子里。

    宅邸除了他们两个外就没别人了,舒年缓了好一会,才总算鼓起勇气面对霍寻,小声问道:“我师兄他们呢?”

    霍寻耸了耸肩:“估计还在吵架吧,无聊,我就溜出来了。”

    “吵架?他们在争执什么?”

    舒年关心他们,霍寻把玩着面具,轻轻扣在桌上:“我不想聊他们,太扫兴了,看你还不够,我没心情关心他们。”

    “那你……”舒年垂下眼睛,不去看他英俊至极的侧脸,“你想做点什么?”

    “当然是求你。”

    霍寻靠了过去,解开身上的衣带,眼神滚烫:“求你帮帮我。”

    “你——”

    舒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一下子愣住了,霍寻脱了外袍,里面几乎就什么都没穿了,露出了匀称有力的完美男躯,肌肉线条流畅,被几条细细的锁链交叠着锁住,性感得让人脸红心跳,再往下就是……

    舒年愣住,脸上烧了起来。

    难怪刚才霍寻没有碰他。

    他……

    他怎么会戴着贞操锁……

    未婚夫们的聊天群·八十八

    七号:所以我说我是正经人。

    七号:钥匙在舒年那儿,只有他能开锁,也只有他能碰我。

    三号:……现在还有哪个正经人戴这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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