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完结篇
朝堂上，沈柔跪下痛哭流涕。
“永宁未能护得皇后平安，请皇上降罪。”
这些大臣都听说皇后遇到袭击，被人行刺死在去行宫的路上，皇帝的脸色阴沉，目光中满是沉痛。
“永宁啊！朕是如何交代你的，一定要护你皇嫂平安，可是朕的皇后，刚离开皇宫便遭遇了刺客，你的宁远军呢。”
“皇兄请降罪永宁，也请皇兄节哀，永宁虽然没能护得皇嫂平安，但已经把刺客抓到，押送到大理寺。”
皇帝闭了闭眼，有一滴泪滑落。
“来人宣朕旨意，永宁护驾不利，即日起闭门思过，在公主府自省，非朕逾不得出公主府半步，违令者严惩不贷，另外收回宁远军兵符。”
“臣妹领旨谢恩。”
沈柔将身上代表兵符的玉珏双手奉上，暗中给皇帝使了个眼色。
朝堂上有人欢喜有人愁，所有不明真相的老臣都暗中为沈柔捏了把汗，萧天虎与蔡毅等人互望了一眼，皇帝宣布退朝，大臣们这才悄无声响的退出大殿。
承恩宫内，皇帝握住皇后的手，满眼不舍的神态
“晚晚，此番委屈你，尽可放心待在柔儿身边，朕已经安排暗卫时刻保护你，太子和曦儿那边，你也尽可放心，骆将军亲自挑选的人日夜看护，晚晚，好生将养身子，柔儿已经为你找了最好的大夫。”
“皇上，你一个人在宫里也要小心。”
两夫妻依依不舍的，沈柔也不好打断，只能等着帝后出来，这才带着被她装扮成丫鬟的皇后离开了皇宫。
皇后大丧，本该举国上下哀痛，可皇帝坚持不肯将消息传出去，倒是急坏了远在昭华宫的萧贵妃，萧太师已经派人传讯进来，知道了皇后遇刺身亡的消息，萧贵妃的心里又是欢喜又有些忐忑，夹竹桃没能要得了皇后的命，可是父亲派出去行刺的人却得手了，可是最令他们头疼的是那些死士尽皆折损，而且还有被活捉的还关在大理寺的牢狱之中，万一说出了指使之人。
萧贵妃越想心里便越发的不安，忙命人带出消息，让父亲派人去大理寺将知情者灭口，死人的嘴是靠得住的。
夜半三更时分，大理寺牢狱外面，几道黑衣人影从高高的围墙上轻飘飘的落下来，手起刀落，出手迅捷，快速解决掉门外的守卫，进入牢房内，手起刀落，将锁头砸开，冲进去，将柱子上已经人事不知的囚犯斩杀在刀下，随后在人声鼎沸的叫喊声中，快速离开，全程下来也不过几个呼吸之间，而另外看押普通犯人的牢狱里，死士的首领睁大不敢置信的眼睛，心里已经是恨意滔天了。
御书房内，皇帝安静的坐着等消息，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内官过来。
“启禀皇上，永宁公主在门外候旨。”
“宣”
沈柔和骆逸寒几个押着死士的首领进到御书房。
“皇兄，一切如臣妹所料，这个人便是萧太师手下的人，让他来说吧。”
死士首领跪在地上磕头，将一切所知尽数说了出来，还说出了几年前，永宁侯沈重因为拒绝了太师府的联姻，故而当时还是太子侧妃的萧贵妃便派人将伪造的书信放置在永宁侯府，萧天虎又指使秦侍郎当中揭发沈重勾结别国，判了个九族尽灭的刑罚。再之后，萧太师便将宁远军与蔡毅平分了，直到太子登基为皇，萧妃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这才让蔡淑妃趁着选秀的机会进宫，以削弱皇后的力量，而且皇后之前小产也是萧贵妃暗示蔡淑妃做的，而他之所以知道这些，那是因为他自小便生在太师府，与贵妃是自幼相伴长大的，而且贵妃在宫里的一切事情都是他往来传信。
皇帝沉默了半晌，看看沈柔。
“皇妹以为如何。”
“皇兄，上天有好生之德，他既已经全招了，就让他画押，把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废掉武功，做个常人，用余生来忏悔吧。”
死士首领没想过还能活着，他只是恨意难消，太师和贵妃下手太过于狠辣啦，自己自小相伴她左右，每每她不如意的时候，陪着她的都是自己，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萧玉燕会看在与自己的那番情谊，相信自己，至少不会把无影派出来杀自己，可是无影手起刀落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彻底死了，说什么海誓山盟，最终还是狠得下心将自己灭口。
“你便在我安排的地方好好活着吧，我知道你心里的恨意，你放心，你心里的那个人，我会给你送过去，到时候是折磨或者其他，就看你自己啦。”
死士首领一脸惊异的看着沈柔，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秘密的。
“押下去吧，就按柔儿说的处理。”
皇帝扶额，再也不想多看一眼跪在面前的死士首领。
大理寺卿跪在丹樨下，把犯人被杀的事情上报给了皇帝，后者一脸的恼怒。
“这么说，你们还没审出口供。”
“微臣惶恐，那个人宁死不说，臣已经将所有的刑罚都用了一次，可谁知，半夜时分，有人趁机进入大牢，直接杀了证人。”
“废物，都是废物，朕的皇后遇刺，这么大的事情，背后的凶手是谁，有何目的，你大理寺卿是不想干了对不对，被人进入关押犯人的牢房，如入无人之境，可见你这个大理寺卿也是玩忽职守，来人，拖出去杖毙。”
“太师，丞相，众位大人帮我求求情。”
大理寺卿吓得身子乱颤，萧天虎上前一步，跪下。
“皇上切勿冲动，大理寺卿多年来也是兢兢业业，这一次失误情有可原，望皇上开恩，饶过薛大人的性命。”
“臣附议、臣也附议。”
一片大臣都跪下来给大理寺卿求情，骆老将军也及时的出口。
“万岁，切勿动怒。”
“宣旨，大理寺卿薛定方玩忽职守，即日起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谢皇上不杀之恩，臣领旨谢恩。”
薛定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跪在地上连续磕了几个头，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宣旨，调阳谷县县令张林即日进京，入主大理寺。”
旨意一下，众臣都不敢做声，这个张林是何许人也，阳谷县令，这不就是永宁公主的人吗，看来皇帝对永宁公主这是明晃晃的偏爱啊！什么闭门思过，怕也就是小惩大诫罢了。
承恩宫内，内侍进来。
“皇上，萧贵妃在宫外候着。”
“让她进来吧。”
内侍出去，皇上示意坐在一边的沈柔和骆逸寒躲避一下，萧贵妃摇动着身姿，来到皇帝面前。
“臣妾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
“皇上，皇后娘娘殁了，皇上还请节哀，相信皇后姐姐看到皇上这个样子也会担心，走的不安生，皇上还请保重龙体。”
“贵妃有心了。”
“皇上，臣妾特意过来请旨，皇后娘娘在时，这后宫大小事宜都由皇后娘娘处理，如今皇后娘娘不幸遇难，我等一众嫔妃，阖宫上下大小事宜该跟谁请示。”
“贵妃，此事让朕再想想，你先退下吧。”
“臣妾告退。”
萧贵妃不情不愿却又不敢再说什么，回到昭华宫内，气得摔坏了很多瓷器，还是觉得心有未甘，当年的沈重是这样，如今的皇上依旧是这幅模样，可真是气死她了。
“娘娘不要生气，这皇后已死，后宫早晚还不是娘娘说了算，皇上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待日子长了，自然就会想到娘娘的好处。”
“我就是见不得他那个样子，想起来就恨，苏晚晚有什么好，论模样论身姿，她哪样比得上本宫，还有那个苏小小，活该命短。”
“娘娘不要说了，当心隔墙有耳。”
“齐嬷嬷，你派人给父亲传信，让朝臣们在殿上逼一逼皇上。”
“奴婢这就去。”
一个月后，一切显得是那样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可是暗中却有不少人在阴暗的地方，私下筹谋着，沈柔被禁足公主府也有一个多月了，这期间，朝堂上不乏有政客们针对皇后薨逝大做文章，有的人以后宫不能没有主事之人作为借口，明着是让皇帝早点放下皇后离世的悲伤，实际上却是在影射皇帝，中宫之位不能悬空，还需尽早遴选出继后人选，还有趁机想往后宫送人的，沈柔每日听到骆鸣来报，都是一副不屑的表情，看看皇后，忍不住开口。
“皇嫂，怎么样，我这招是不是挺损的，你说那些朝臣若是知道皇嫂诈死，我估计都不知该有多后悔呢。”
“柔儿，亏得你回来的及时，否则本宫如今就不是诈死了，也看不到那些朝臣的嘴脸了。”
“皇嫂你可得赶紧养好身子，若是不养回原来的样子，我估计皇兄真的得给我禁足。”
“怎么会，皇上对你欣赏还来不及，当初你哥哥死后，皇上日夜消沉，几乎是用了一年的时间才缓过来，他怎么舍得把你这个妹妹关起来。”
“皇嫂，你给我讲讲呗，当年大哥和皇兄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我大哥会。”
“柔儿，你可知，这世间你大哥那样的惊才绝艳之人甚是少有，当年 · · · · · · 小妹本可以避过那场祸事，但她与你大哥情深义重，不顾家人的劝阻，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跟沈重共赴生死。”
“皇嫂，我那嫂子是皇嫂的小妹，此事难道没有影响到嫂子娘家吗。”
“并未，一来你知道，我的爹爹只是翰林院的编修，没什么实权，而且先皇到底是顾念我与小妹的关系，看在当今皇上的面子上，没有牵连到我的娘家。”
沈柔倒是不知道自己的亲嫂子与皇后同为姐妹的关系。
皇上顶住朝堂上的压力，到底是没有把执掌后宫的凤印交给萧贵妃，而是把掌宫权给了楚贤妃，这让萧贵妃大为光火，楚贤妃的闺名叫楚凝，是一字并肩王的外孙女，家中背景不是很复杂，父亲只是朝中不起眼的四品官员，掌管户部，楚贤妃入宫时日较短，素日里与帝后的关系较为亲近，也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皇帝之所以选她，最大的原因其实是楚贤妃虽然位分高，实际是皇帝跟一字并肩王要的人，目的是入宫辅助皇帝。
楚凝直接被封为皇贵妃，这也是沈柔出的主意，既然这个朝代没有皇贵妃这一职位，那么就给他分出一个皇贵妃来，这样也可以堵住悠悠众口，既不会影响到将来皇后的出现，同时皇贵妃之所以高于贵妃，那是因为前面加了一个皇字，位同副后的存在。
朝臣们显然没料到皇帝会有这个举动，册封的圣旨下达到后宫，楚凝宠辱不惊的当众接了圣旨和金册金宝，这一下就连萧贵妃见到楚凝都要行礼问安，那心里怎肯甘心。
皇后在沈柔的精心照料下，余毒全部清除，脸上也恢复了些往日的红润，在落霞谷以沈柔的姐姐身份出现，倒也得到大家的尊敬和爱戴，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恭敬，皇后看得出来这一点，而且此次前来还有老将军的夫人以及那三个孩子，暗卫什么的自是少不了，每日在山谷中倒也心情舒畅，不用在涉及后宫那些腌臜事，反倒是让皇后有了种想要远离朝堂的愿望。沈柔自然是不放心，来往于京城和山谷之间，一边要偷偷入宫跟皇上汇报皇后的近况，一边还要跟皇后述说皇帝的心情，真是有点自作孽不可活。
七月初，宁远军大裁军，一下子从二十万裁减了近十万人，又在各地征收军人入伍，而退伍的人被编制成各处的巡防营，实际上还是宁远军序列，只不过换了个名字而已，这边，骆老将军和一字并肩王麾下，也暗中以这个方法征收新兵，大家都知道进入宁远军，吃得饱还能按时领到军饷，所以那十万的征收，仅用了一个多月，为了防止京城动荡，沈柔还特意将大批裁剪下来的兵士安排在枫林镇，这里距离京城很近，只要一听到动静，一天时间大队人马就能够开拔到京城，城外的皇帝行宫和骆家庄子里，也有不少的宁远军，还可以遥相呼应。
沈柔的动作引起了萧天虎和蔡毅的警觉，在朝堂上参了沈柔一本，皇帝也派人将正在禁足的沈柔宣召上殿，面对那些人的质疑和皇上的拍案斥责，沈柔不慌不忙的陈述自己的道理。
“回禀皇上，臣妹大裁军一事是在年前便制定的，而且当初这事也是跟皇兄以及各位大臣商议过的，毕竟宁远军当初是二十万人马，可是到了臣妹手里，无缘无故的便少了四万人，臣妹想着不能和尚书大人以及太师，因为这四万人马把关系搞僵，所以才会借着裁军，来一个新来更替，这事难道太师和尚书大人都忘了吗。”
沈柔一说出这话，在场的都不开口了，蔡毅和萧天虎瞬间明白了，这个沈柔年前接手宁远军的时候，便给他们设下了圈套，难怪那时候她明知道宁远军锐减四万人，却没哭没闹，只是当中求得皇帝首肯，让她将军中老弱换下来，人数不变，退下来多少，就征收多少，绝对不会多征收一人。
“永宁公主当初的确是说过，此言不差，只是听说你一次性便征收了十万新兵，这恐怕。”
蔡毅开口，沈柔回答道：“蔡大人也知道，如今别说我只是更换十万人马，即便是全部更换了，那些将士们也是只认兵符，没有一个人是认本宫的，而且，我已经将兵符还给了圣上，这些兵与其说是沈柔的，倒不如说是皇上的兵马，不知道蔡大人和萧太师为何一再反对，难道你们是怕皇兄手中握有兵权，威胁到你们的地位吗，恕我直言，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就算是你们手里掌握的兵士再多，那也是吃得皇上的军饷，而不是你们其中哪位大人的私产，永宁的话也许说的不客气，但是大家都知道，你们的权利地位，哪一样不是圣上给的。”
“皇上，永宁公主分明是巧言令色。”
“呸，我巧言令色，你也跟本宫学习学习，将兵符交给皇上，不敢还是不舍得，在这里跟个长舌妇一样，只知道搬弄是非。”
皇帝在上面，面色毫无动静，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个皇妹，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尤其是看到沈柔将太师和兵部尚书逼的面色紫涨，倒是让皇上狠狠的出了口气，多少年了，自从沈重被杀之后，整个朝堂几乎都被那两家给笼络了，幸好恩师与一字并肩王等，几位三朝元老还默默地支持他，其余的几乎是整个一面倒的，站在了太师那一边。
“永宁公主，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还是你们无病呻吟，我只是把兵士换了一茬，你什么意思，非得我宁远军都是老弱病残，没有战斗力，你们才高兴是不是，我把兵符交了，你们也交啊，比比谁才是对皇上忠心的。”
沈柔是故意的，这段日子，骆鸣几个被她指派出去，暗中购置了大量的火药，沈柔来往于京城与落霞谷之间，有些觉得麻烦了，而且那些兵丁的调动，都按照她的计划实施完毕，所以这家伙想着一劳永逸，干脆给兵部尚书和太师来点硬气的，在朝中步步紧逼只是她的一个小手段，更大的坑还给他们留着，若是他们乖乖的把军权交了，那就留他们苟延残喘，若是不交，就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一劳永逸。
朝堂上分为三派，一派是以丞相几个三朝元老为首的中立派，一派是以萧天虎蔡毅为首的，另外一派只有沈柔一人，张林才调入大理寺不久，本来想站在公主这一边的，还有回京述职的周知府，可是沈柔暗中用眼色阻止他们战队，所以都自动的站在，以丞相和一字并肩王为首的那一对人当中，皇帝高高坐着，冷眼旁观的看着自己的义妹，一张叭叭的小嘴，把蔡毅等人逼问得哑口无言，更有几个拎不清的被沈柔不带脏字的连损带骂，气得差点当场昏厥过去。
这些人只敢瞎逼逼，虽然听出来沈柔骂人的话，但没有一个敢吱声的，毕竟都听说过这个公主下手狠辣，谁也不嫌自己的命长。
沈柔说的累了，对内官说道：“去给本宫搬把椅子来，今儿个，不说出个子丑寅卯，谁也别想走，我被皇兄禁足，天天在家里只看到那几个人，好不容易看到了这么多人，正好。”
内官看了一眼皇帝，急忙搬来座椅，丞相庄羽，眸子低垂，皇上果然没有说错，沈重这个妹妹不简单。
那一边按资格，内官搬来几把椅子，沈柔也是坏，直接把椅子让给了中立的人，而她坐在最前方那把椅子上，看到内侍还要去搬椅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够了，辛苦内官。”直接把蔡毅和萧天虎晾在那里。
“皇上，老臣冤枉，永宁公主这是仗着皇上的宠爱，不把这些朝臣放在眼里啊！皇上。”
“皇兄，您在这一直听着呢，臣妹可不敢把这些肱股之臣看扁了，毕竟这些人都是朝中的重臣，关乎于社稷安危，臣妹只是在跟他们讲理，何况臣妹如今手中没有一兵一卒，难道臣妹说句实话，都违反了天理不成，皇兄我真的怀疑，他们是真心拥戴皇兄吗，为何交个兵符这样费劲，要不然皇兄将臣妹的兵符还给臣妹，让臣妹领兵跟他们切磋一下如何。”
“你你你，你这是。”
“我我我，我只是气不过你们总是没事找茬，怎么啦，不敢。”
“皇上，沈柔身为永宁公主，言辞粗鲁，实在是德不配位。”
这些人又开始挨个的附和。
“呵呵呵、你跟我说道说道，也让我明白明白，什么叫德不配位，我总不能狗咬我一口，我再咬回去吧，你是管哪一部的官员，请问你这么多年有什么成绩可以拿来炫耀。”
说话的是主管户部的柳侍郎，被沈柔问的哑口无言，又羞又恼。
“皇妹，算了，朕将兵符还给皇妹，你也不要再咄咄逼人了，这件事就这样吧。”
皇上开口，底下的人瞬间鸦雀无声，沈柔也趁机将玉珏收回来。
萧贵妃淫乱宫闱，消息传到太师府，萧天虎大吃一惊，急忙进宫求见皇上，口口声声称贵妃是被人陷害的，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本该被夜影斩下头颅的死士首领，明晃晃的站在殿内，并当场说出了萧贵妃的隐私之事，萧贵妃目眦欲裂的看着昔日的情人，还有近日的新宠，却也无可辩驳，只能恨恨的看着面前的旧情人和高高在上，一脸冷峻的皇帝。
后妃淫乱宫闱，说小点是斩刑，说大点那就是株连九族大罪，萧天虎急的额头上都是冷汗，身子抖成筛糠一样，给皇帝戴绿帽子，自家女儿这是疯了吗，终于联想到那日永宁公主的警告，想要辩驳但眼前证据确凿。
禁军冲进来，将贵妃押入天牢，萧天虎这才意识到大势已去，看到皇帝眸光中的寒意，一颗头接连不停的扣在地上，就是希望皇帝能赦免了全家的死罪。
朝堂上，很快一众朝臣都意识到，太师那庞大的群体竟在一晚上就被皇帝连根拔除，得罪人的事自然还是落在了沈柔的身上，奉旨接过了皇帝赐下的太师的兵符，沈柔第一次在蔡尚书面前露出邪魅的笑容，后者心里阵阵发凉，后背居然汗湿透了。
派出去骆逸寒一早挑选出来的优秀将官，马不停蹄的在骆毅的带领下，拿着兵符去接管了太师的兵马，从账册上看出来，原本的二十万人马，竟然还多出来十来万人，可见其心不轨。
后宫中，因为贵妃一事，蔡淑妃不知是否是因为惊吓过度，竟然一病不起，虽经过太医院全力救治，依旧是全无起色，皇帝下达旨意给尚书府，接来尚书夫人入宫侍疾，蔡淑妃看到自己的母亲，疯言疯语，据暗卫来报，尚书夫人亲手用被子蒙住了蔡淑妃，导致她呼吸不畅，断送了性命，而朝堂上，蔡毅借口身体老迈，难堪大任，主动上交了兵符，才得到皇帝的幸免，追封蔡淑妃为贵妃，此事便没有继续深究。
皇后身子大好被接回宫里，继续执掌后宫，一直都在为自家嫁出去的女儿没有得到皇帝该给的殊荣，而微有些不甘心的皇后家人，这才明白，皇上为何迟迟不肯公布皇后薨逝的消息，原来居然是这么回事，自家的女儿还活着。
承恩宫内，帝后与沈柔夫妇相对而坐。
“皇妹，如今是时候该让你与骆将军成婚了，是朕耽误了皇妹。”
“皇兄，此事怨不得皇兄，而且我俩只是差一张车票罢了，孩子都生了，而且那么大了，这婚礼补办不补办的，倒也无所谓，只不过，皇兄那道圣旨是不是该宣读出来。”
“柔儿，皇上已经派人下达圣旨到将军府了。”
沈柔眼睛一亮，转头看看骆逸寒。
“你不后悔吗，以后不能娶小妾可是很吃亏呦，若是你后悔，现在还来得及，皇兄也可以不赐婚的。”
“皇上，微臣情愿一生追随永宁公主，求圣上即刻赐婚。”
帝后二人相视一笑。
大徵真武十年初，永宁公主奉旨纳大将军骆逸寒为驸马都尉，三年后，天下大定，皇帝退位，携皇后苏晚晚隐居在亭湖，一同隐居的还有永宁公主一家。
河面上，皇帝一身渔夫的衣服，连同骆逸寒一起，正在倒出地笼中的鱼虾，岸边，已经是太后的苏晚晚和沈柔姑嫂，手脚麻利的点火烧水，一时间，船上岸边充满了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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