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莫尚云
周振生看到郑奇胜,热情的招呼来人进去坐。
“你先接着吃吧,我是来找莫染尘的,你不用管我。”
直到此时,莫染尘才把目光从书上转过来。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脸上只差写着,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休息时间他都待在了卫生所,要不就是她家。这本种植的书他还没看完呢。
能不能讨好到未来老丈人,全靠它了,由不得他不认真。
这也让他本来就不富余的时间,更加捉襟见肘。只能利用中午吃饭的时间了。
“我下午要去趟公社,想借下你的自行车。”
话还没说完,就迎面飞来个东西。他顺手接住,打开一看是一串钥匙。
“车就停在杂物房里,你拿去用吧。”
说完这句话,莫染尘又把头重新低下,再次把精力投入到书里。
老郑家就没出一个爱学习的苗子。郑奇胜觉得,要是莫染尘是他爸的儿子,他老子肯定做梦都能笑醒。
对方小时候肯定也不用皮带伺候,大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还不走站在那里挡着光干嘛?”
莫染尘视线射过来,郑奇胜才发现自己想的太入神了。
“谢了,那我就先走了。”
郑奇胜骑着车,一路都在想他爸会说什么。
没想到第一句话就开骂:“好你个臭小子,翅膀硬了是吧,这一年多了。
终于想起来你老子我还没死,总算知道给我打个电话了。说吧,这次是什么事。”
郑奇胜顶着尴尬,正要说明来意,他妈就在另一头帮他找补。
“看你个老头子说什么,小胜还不是想你了。你就是小人之心,难不成有事才能给你打电话。”
他妈不说还好,一说他更不好意思了。本来他也是赌一口气,向他老子证明一下,我长大了,不靠你也能混的挺好。
是你看扁了我。
还特意远着他爸那个系统,结果现在打脸了。
不过他很快又自己把脸捡回来了,他也不是为了自己。
“爸,今天我是真有事要你帮忙,下次回家我再跟您赔罪。”
“你还骂我,我就说这小子有事钟无颜,无事夏迎春。能想起他老子才怪。”
郑父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马上对着旁边的妻子叫道。
“你还好意思说,那还不是要怪你。小胜难得跟你开口,你先听他说完,孩子肯定是遇到难处了,”
“那什么,你说吧,遇到什么难处了,是不是想回来队里。要我帮你安排呀?”
郑家这一大家子,就这小子资质最好。可偏他就一身反骨,让他往东非向西,就是不肯配合。
这看来是在外面受了教育,终于要到正道上来了。
但是美梦只做了一秒就被打破。
他儿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现在好着呢,不回队里。”
然后又把覃雨欣的事说了一遍,让他爹帮着查一下。
他们原籍都是b市,这么大的城市,一年去荒原的人,不会超过一巴掌。
而被发配过去的小姑娘,几年也出不了一个。
但凡是消息灵通一点的,都或多或少的会收到消息。
郑父没有多做思索,就把消息告诉了他。
“你的意思是莫家起的头,还有吴家也出了力。”
他忍不住一阵头疼。好好的,他怎么会得罪这两大家。
莫?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您说莫家?您听过莫染尘吗?”
他们家去b市的时间比较晚,早期那些势力家族的人,他认识的不多。只是大概知道这几个姓。
但是以莫家的能量,又怎么会让他来下乡。他又觉得自己应该是多想了。
“你说莫染尘?这个名字我倒是没听过。”
“什么叫没听过,你这个老头子。这不就是莫家那个小儿子,以前叫莫尚云。后来跟他妈闹翻,自己改了名字,就叫莫染尘。
听听这名字,什么是尘?还不就是他后爹那一大家子嘛。”
郑母一把抢过听筒。这些内宅八卦,男人们向来是不了解,但绝对是逃不开中老年妇女的手心。
“说来他们兄弟也不容易。他哥莫尚轻,接管了他父亲生前的人脉势力。他也只是帮忙稳定了局面,就把自己的位置一让,毫不留恋的下乡了。
现在莫家的能量,不比他爹在的时候小。
现在连他亲娘也不知道人在哪呢。对了,儿子!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把信息一股脑的倒完,她才想起来问了一句。
“他现在跟我在一个地方。妈,你把电话先给我爸,我有事想请教他。”
他压下心中无数念头,现在也不是追究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
“有事赶紧说吧。”
搞清了儿子并不是想回来,郑父的热情明显低了很多,语气就有些兴致缺缺。
“爸,您能不能动一下关系,把那张调令取消?”
“你小子在想什么呢,那本来就不是我这个系统能管的事,现在还是他们两大势力联手,你觉得你爹有这么大本事吗?”
郑父忍无可忍,最后翻了个白眼。
被旁边的妻子拍了一巴掌。示意他好好说话。
“那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吗?”
郑父本来想说让他别插手,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但是看着妻子威胁的眼神,最后似是妥协一样。
叹了口气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直接去跟人说不就行了,这还用我教吗?”
郑奇胜也觉得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答应下来。又跟他妈说了两句挂上了电话。
他一路上,都在想要怎么说服人,骑得就比较慢。
中间还差点摔了一跤。
回到宿舍的时候覃雨欣也在,他掩下种种情绪,在事情没有搞清楚前,什么也不适合说。
只是几句话打发了她。
覃雨欣还以为他出手就能解决了呢。毕竟他们家的背景自己是知道的。
上辈子他不是就靠这个,才年纪轻轻登上了高位。
让那个人受人尊敬,还享了一辈子福,偶尔像施舍一样分给自己一点汤喝。
后面也就是听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一点证据也没有。也不听自己解释,就把那一点汤也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