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
巴特已经记不清自己跑了多久了，只知道他一直头也不回的往前跑。
自从晋升了二阶剑士他很久没这么狼狈过了。
石林和那人都被他抛在了身后，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体内耗损过多的剑气开始恢复。
远处城墙上微弱的灯光像一盏指明灯，这个平静的夜里天上星光璀璨，不远处的人鱼城灯火通明，城墙上还有人鱼卫兵来回巡逻。
快了……
巴特的眼睛明亮，眼里倒映着不远处巍峨雄壮的城墙，黑色不知名材料制成的城墙看起来十分冷肃且有安全感。
可惜事与愿违，这时巴特耳畔传来了一道阴魂不散的声音，“抓到你啦～”
少年清澈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那上扬的语调可以听出来人心情很好。
用此同时一双温热的手搭在了巴特肩膀上，与那透过衣服传来的体温不一样，这个人类双肩忍不住的绷紧，身上一片冰冷。
“你……”青年刚出声嘴巴就被一只手强势且不可抗拒的捂住了。
那只手骨络分明，修长白皙，宛如上好的白玉，可惜没人会去欣赏那手有多美。
“嘘，”站在巴特身后的少年脸带笑意，明明比人类青年还矮一个头，可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势。
艾迪右手捂住对方的嘴，左手的中指竖起，将手指放在自己的薄唇面前并摆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让我想想该怎么处置你？啊啦，我说你能在十分钟以内跑掉我就放过你，可现在十分钟过去了，你还是没能跑掉。”
说完艾迪就感觉到了被自己制住的人类开始挣扎，似乎想要为自己辩解什么，这个喜怒无常的少年眼神一冷。
“给我老实一点，你要是再反抗我就杀了你哦～”
那声调艳丽动听，尾调还玩笑般的拖了拖，可是兽人身上毫不掩饰的杀气证明他没有开玩笑。
巴特看了一眼捂住他的那只手，那纤细苍白的手背上覆盖着明亮且不容忽略的银光，这剑气和他主人一样。
不起眼但是危险十足。
剑士之间能通过剑气互相感知对方的等阶。虽然艾迪并没有佩戴剑士工会颁发的徽章，但是由于和剑气面对面，巴特还是能感受到那剑气蕴含的狂暴和恐怖。
于是他老实的不挣扎了，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真男人就是要能屈能伸。
“我这个人是很讲诚信的，”艾迪在这个人类青年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慢悠悠的说道，“为了证明我没有作弊，我可以给你看一眼魔法指针。”
外貌清秀的兽人从自己的外袍里掏出了一个银色的魔法指针，指针长长的链子吊在他细长的手指上，巴特看了一眼表盘。
这是魔法公会最新款的魔法指针，拥有计时的功能，之前巴特也想买一个，可是一个魔法指针卖几个魔晶还是超过了他说预算。
也不是付不起那个价格，只不过抠惯了，觉得只是多个功能也不应该卖那么贵。
果然兽人们还是有钱啊
指针被艾迪按了暂停，时间刚好停在他捉到巴特的时候，上面显示的时间是11分40秒，也就是说巴特花10分钟跑完的路程在一分钟内就被这个兽人追上了。
“怎么样？”
艾迪反问了一声，明知道来人被自己捂住了嘴不能说话还要询问，可想而知这个兽人有怎么样的恶趣味。
“既然你被我捉住了的话，”艾迪顿了顿，与此同时巴特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隔着他的外衣在他背上打转。
似乎是在考虑着从哪里下手。
这个猜想也让巴特恐惧到了极点。
“那我只能勉为其难的收下你的性命了，”
这话也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青年脑海里那根紧绷的弦在兽人有意引导下彻底崩断了。
“我说你也别太嚣张了吧，”巴特凝聚起刚刚恢复的剑气，一把挥开了捂住他的那只手。
一切顺利的不像话。
突然爆发的剑气像冲开堤坝的潮水，银光喷涌而出。
这次他没有丝毫留手和试探的意思，毕竟再试探下去命可都要丢了。
不知道是不是少年对自己太过信任，拔出绑在腿侧的匕首朝他刺去还是呆呆站在原地。
──就像没有反应过来一样。
这种状况是很不寻常的，可惜巴特没有心思多想，匕首的侧面反射出幽幽寒光，寒铁制成的武器甚至能刺穿三阶魔兽的外壳。
巴特把匕首往下压，这一击覆上了他的全部力气，他眼里的怯懦已经被疯狂覆盖，一个二阶剑士的临死反扑是很可怕的。
青年屏息。
匕首很顺畅的刺进了兽人的身体，少年还是没什么反应的看着他，碧绿色的眼清澈的倒映出他那张狰狞的脸。
不对……
既没有刺入肉体的着重感，也没有鲜血从那人被刺入的伤口处流出。
“你在找我吗？”
一个本该不会出现在他身后的声音回响在青年耳畔，随机巴特面前那懵懂的少年也变成泡影一般的消失在原地。
那是幻影，因为速度过快而徒留在地上的残影。
巴特有些恍惚，这是差距太大而对自己产生的自我怀疑。
然后他感觉到了一股剧烈的疼痛感从腹部传来，他呆愣的往下看去。
一条银白色的尾巴穿过了他的腹部，短短的毛发上沾着大量鲜血，血液将尾巴染红。
佣兵们出门在外总会给自己添置一些保命的装备，比如巴特就在穿着衣服的基础上，在外衣里面套了一个护心镜和甲胄。
可是这甲胄却在那柔软带着浅薄绒毛的尾巴面前像纸一样不堪一击。
巴特恍然大悟，“你根本不是什么狐兽人，你是皇……”族。
狐狸的尾巴蓬松且长毛，可是眼前兽人的尾巴确是细长且覆盖着短毛，有这样的实力除了那个虎族别无他想。
话还没有说完，那刺穿他腹部的尾巴就利落的抽了出去。
失去重心的青年单膝跪地，还不等他缓过神来，他的脖子就被一条沾血的尾巴卷住了。
“你还不错，我都没想到你在耗尽剑气的前提下十分钟内跑到这里，”艾迪面无表情的发出赞叹，“平常的话我应该会勉强放过你，可惜你不该动那人的东西。”
卷住巴特脖子的尾巴开始收紧，被勒住脖子的感觉并不好受，青年痛苦的将双手放在了那条柔软却宛如磐石的尾巴上，企图挣开这让自己痛苦的尾巴。
“咔嚓，”青年还没有挣扎多久脖子就被尾巴扭断了，拥在怀里的湖蓝色外套也从他脱力行手中掉落在地。
艾迪只是静静了站在原地看着那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还有堪称罪魁祸首的外套。
他虽然恶趣味，但是到底受过正统教育，也知道杀生不虐生。
所以巴特受到的痛苦并不多，甚至比不上之前和魔兽生死搏斗，受到更多的伤害还是来自于精神方面的。
不远处的灯火依然通明，城墙上的卫兵有的昏昏欲睡，有的勤勤恳恳的四处巡逻。
可是无不例外，没有人鱼能够发现这不远处的一起凶杀案。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人鱼城虽然制定了规则，并且大多数人都不敢反抗规则。可归根到底，只要拥有碾压规则的实力就可以为所欲为。
吹了一会冷风以后，艾迪从沉思的状态里回神，甩了甩身后细长的尾巴，也把站在短毛上的血液甩到了地上。
随后少年单手提起了青年的领子，像拖死狗一样轻轻松松的把尸体拖在手上，还有温热的血液断断续续的从“巴特”的腹部流出，那血液将经过的道路染红。
这一幕是极其惊悚的，少年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手上拖着一具尸体，尸体还在地上拖出了一长条血线。
直到少年远去很久，一个小家伙才从一小块石头里爬了出来，这正是被盛绻派来跟踪偷窃者的兰特。
这也是他和盛绻之前约好的。
先用外套钓鱼，让鱼上钩以后故意让他逃跑，再出其不意的将诱饵追回。
兰特身为亡灵生物，体型小又具有追踪能力，是追回外套的最好武器。
也就是先让巴特沾沾自喜以为偷走了外套，再让兰特去追踪，兰特虽然现在没有了之前巨龙状态的力量。但是把一个二阶战士耍的团团转还是能够的。
他的速度足以支撑他出其不意的偷回外套，可是没想到半路冒出了艾迪这个变故。
骨龙嘴里骂骂咧咧，“那个该死的家伙，每次有什么危险的任务就让我做，我就知道那家伙没安什么好心。”
当然他这话纯属是迁怒，因为他刚才在追踪的过程中被那个“艾迪”兽人吓到了。
虽然嘴里没什么好听的话，但是还是诚实的煽动翅膀飞到了被扔在地上的魔纹外套旁，这也是他要追回的目标。
不同于旁边的灾难现场，魔纹外套防水防灰尘，就像破旧屋子里被遗忘的明珠，就那么被被扔在粗糙的地面上。
兰特纠结了一会，看到外套上没有什么可疑的红色液体后才不情不愿的伸出双爪将那短时间内转手好几次的珍贵外套捧起来。
期间由于外套的面料特殊，兰特还试了好几次才摇摇晃晃的捧稳。
至于为什么不用牙齿叼着？
开什么玩笑，兰特大爷的尊口可不是这被沾满灰尘的外套可以玷污的。
骨龙同它无声无息的前来一样，黑色的骷髅架几乎和这黑夜融为一体，速度快到只能看到一道蓝光划过天际。
他现在忙着回去怼盛绻！
帐篷内。
听到那熟悉的煽动翅膀的声音，闭目养神的骷髅眼里燃起幽绿的亡灵火焰。
“你回来了？”盛绻的手肘处的骨头往床铺上微微一撑，支起了半边身子，这话问的就像翘首以盼的妻子等待回家的丈夫。
可惜本来就头脑空空还被愤怒占据的骨龙根本听不进去，也不会去思索那话的微妙。
一道蓝光劈开了帐篷的帷幕，气势汹汹的朝盛绻上半边身子冲了过去。
也是仗着契约者没有肉体，或者说骨龙根本没有考虑过契约者还是一个女性，兰特直奔的位置就是盛绻胸口。
以那个速度来看，如果就那么让它撞到自己身上，自己的骨头肯定又要散架，而且胸口那位置的骨头最不好拼。
盛绻反应迅速的伸出了右手，像贵族玩高尔夫时的高尔夫球杆，一个用力就把“球”击飞了出去。
在巨大的反震力力下，盛绻看到那个“球”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从她面前的床单上一直滚到了帐篷的帷幕那。
如果不是有帷幕在的话，可能还不止滚到那里，滚出帐篷是肯定的了，看着摔到亡灵火都冒了好几下的骨龙，盛绻有些遗憾的想着。
和这家伙相处久了也有点恶趣味了，盛绻面无表情的将被那巨大冲击力折断的右臂扭正。
虽然他两半斤对八两，骨折对摔的脑震荡，但是她看到对方倒霉还是莫名的爽。
“你可别恶人先告状，别忘了是你先碰瓷的，”盛绻眼尖的看到骨龙张了张口，在对方嘴冒毒汁之前堵住了他的话。
说完还有模有样的扭了扭自己的手臂，一副受害者的模样，骨龙的嘴巴刚张开就闭上了。
这一控诉不仅把兰特的怒火堵上了，还让他的兴师问罪卡在了嘴里，骨龙的嘴巴张了又闭，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难受极了。
一时之间，帐篷内两个眼里燃着亡灵之火的亡灵瞪小眼，沉默和尴尬弥漫开来。
“你是有什么要说的吗？”
直到盛绻装模作样的说完这句话后他才找到了开口的机会，但是经过这一遭兴师问罪还是弱上了几分。
兰特：“你还有脸说，都怪你让我去追踪那个家伙，你差点就失去了一个契约伙伴了知不知道！我之前追踪有好几次都差点被那个叫艾迪的兽人发现了。”
兰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知不觉带上了几分委屈，与其说是兴师问罪，其实更多的还是抱怨。
“艾迪？”盛绻来了兴趣，渐渐坐直了身子。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你差点失去我了知道吗？”明明盛绻的反应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兰塔难得的多了几分委屈。
“这不是没事吗？”盛绻被哽了一下，说实话骨龙那少女般的控诉让她有点顶不住，“再说你不是伟大的巨龙吗？”
要是平常兰特被这么夸肯定是骄傲的抬着头说“那肯定是”，可是今天盛绻注定要失望了，骨龙像条炸毛的猫尖声道：
“你以为龙就不害怕变态了吗？！”
要说哄女孩子盛绻还在行，可是哄一个炸毛的骨龙她就没什么办法了，也不太愿意哄这间接性发病的龙，她又道：
“可是你不跟我说事情的经过我也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啊，而且我觉得艾迪应该算不上变态吧？”
盛绻回想起白天的那个兽人，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阳光开朗，也很聪明擅长人际交流，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狐族少年而已。
唯一异常的就是，那个少年说自己是个一阶剑士，可实际上被探查出的等级却是三个问号，这个盛绻能够理解。
出门在外隐藏身份和实力什么的都还是比较正常的，尽管有时候那个叫希尔的兽人对艾迪过于关心，就像对待一个真正的一阶剑士一样，她也只是觉得那是对情人的呵护。
是的，她一直觉得那两个兽人是一对，两人形影不离的，而且希尔几乎对艾迪言听计从，兽人比别的种族开放很多。
同性相爱是非常正常的。
“行吧……”
也不知道是盛绻的态度过于诚恳还是骨龙觉得她的话有点道理，兰特开始诉说之前亲眼见的画面。
盛绻：“你是说’艾迪‘很轻松的杀死了二阶剑士，然后原型也不是狐狸而是别的种族，而且尾巴很长还是银短毛。”
她思考的时候有一些小动作，盛绻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骨，将兰特所诉说的一些信息大概的归纳出来。
其实这些消息都没有让她有什么震惊，毕竟对方隐藏了身份是她之前就知道的，现在意外的只不过对方的实力之高和身份棘手而已。
通过银短毛的尾巴和巴特临死前的那半句话她就可以大概猜出艾迪的身份了。
只是她想不通身为皇族为什么要接取这个低级的任务，按理说他们根本不缺这点资源啊，盛绻又想到了来历未知且也是兽人的贝尔和把避水珠丢给她的虎族少年。
她不由猜想自己是不是被卷入了一场权力的漩涡中了，还有怀疑之前的避水珠和与贝尔的相遇是不是有人故意设定的。
可是那人图什么呢？
盛绻想的有点心烦，这种仿佛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的感觉也极其难受。
“喂喂喂，你有没有搞错啊，听了半天就归纳出这么点东西，你难道不觉得那家伙很变态吗？”兰特有些愤愤不平的道，骨龙咋咋唬唬的声音直接打乱了她的思考。
“嗯嗯，确实很变态，”盛绻敷衍的一声，她现在心乱如麻，根本没心思去理会兰特的小情绪和上蹿下跳。
“就这？变态在哪个方面呢，我怀疑你压根就没有仔细听我说话。”
盛绻揉了揉自己太阳穴处，她总算知道什么叫死了也不得安生，实在是被这家伙吵得头疼，也辛亏贝尔被她打晕了。
看来不把这家伙哄好，一时半会是安静不下来的了，她有点担心会把那个叫做艾迪的兽人给引来了。
毕竟对方实力未知，盛绻也不敢冒险，盛绻考虑了一会道：
“应该变态于给了别人希望又将那希望亲手打碎吧，这是个玩弄人心的好手。”
兰特愣了一下，他其实看出了对方的心不在焉，可是盛绻这话说的可谓是一针见血。他想起了之前艾迪猫戏老鼠一样的对待人类青年还有他脸上始终未散去的笑容。
“你们还真是可怕啊，”都说变态才会了解变态，兰特觉得自己这个契约者在某种程度上应该和那名兽人不相上下。
盛绻皱了皱眉。
“我可没有……”玩弄敌人的恶趣味。
她对待敌人向来都是一击必杀，因为她知道一句很著名的话，反派都是死于话多的，好好活着难道不好么？
可惜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啊！！！”
帐篷外传来女子尖细高昂的惊叫声，那声音划破长空，在这山谷里回荡了好几遍，听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就算贝尔被打晕过去了睡得再死，也因为这响破长空的声音皱起了眉，少年翻了一个身，眼皮微动，似乎马上要醒来了。
这时平常老掉链子的兰特也很识时务的将掉在旁边的外套捡到了贝尔身旁，动作十分迅速，完全看不出来前几秒还在和人拌嘴。
这也是盛绻所满意的一点，兰特虽然嘴巴多又事多，但是很多时候还是比较听话的，至少知道什么时候该做正事。
那个可怜的外套正如它被偷走前的那样被摆放在贝尔脚边，完全看不出它之前被人转手好几次，还被扔到地上无数次。
“阿绻。”
少年因为刚睡醒，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他朦胧的看见了坐起的骷髅，贝尔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外面怎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自己的脖子怪疼的。
“啊，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刚刚被吵醒的，”盛绻看到少年伸手锤了锤自己的后颈，虚伪的关心了一声，“脖子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也不知道，”贝尔迟疑了一下，刚睡醒的他还有几分呆滞，像模像样的思考了一下道，“应该是落枕了吧。”
说完还觉得自己找的这个理由挺有道理，评论道，“看来这种帐篷里的枕头还是不行，下次再也不去卖帐篷的那家店子买东西了，中看不中用。”
可能是被半夜惊醒了的原因，贝尔说话也带了几分迁怒。
“是……吗？”盛绻在心里给那家卖帐篷的老板默哀了几秒，到底是心虚，她也不想在枕头质量怎么样上面扯，于是转移话题。
“要不我们去外面看了一下吧。”
“好，”贝尔应声，从床脚摸到了自己的湖蓝色外套，原本准备就这么把外套披在身上的少年皱了皱眉。
“今天的衣服身上怎么有股血腥味，难道是白天沾上了吗，果然衣服还是要换了。”
说完少年还把鼻子往衣服上凑了凑，似乎在确认是不是自己的嗅觉出错了。
这一幕看的盛绻心惊肉跳。
“别闻了，还是先出去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吧，”盛绻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急切，在贝尔听来就是因为等太久有些不耐烦了。
乖宝宝·贝尔：“好的。”
听到伙伴的抱怨后少年也不再磨蹭，虽然不知道外套上的血腥味是怎么来的，可还是乖巧的披上了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