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肿成胖猪脸的邹公子
苏虞白了眼邹伊思,淡淡道:
“说的对极了,肿成胖猪脸的邹公子。”
邹伊思嘴角抽来抽:“……”
他稍稍掀开点面纱,哼唧道:
“眼神还怪好使的,爷在你们村弄成这样的,你赔。”
苏虞幽声道:“你还讹我头上了,去找昨儿跟你上山的那位赔去。”
他俩交流感情弄成这样,让她当冤大头,想屁吃。
“哈哈哈,逗你的。”
邹伊思想到楚珵州那张跟他差不了太多的脸,心里舒畅极了。
“你跟我说说你准备怎么做啊,我也好帮衬你。”
苏虞边往前走边道:
“许凛那边不知是何情况,他若只是受轻伤,一切都好说,按照律法张掌柜也只是管一两月便放出来了,或者想法子让他写一份和解书便也了了,但就怕许凛没了,所以得先打探清楚他的状况。”
“张掌柜这事你交给我就成,你别跟着瞎操心了,至于许凛那边,还按你的计划来,不行了再说别的。”
苏虞听邹伊思如此仗义,不禁打趣道:
“你这么帮忙,看来你的铺子我是不租不行了,有没有想涨点租金的想法啊?”
邹伊思眉头上扬,心情愉悦道:“租金不涨,你给我个二掌柜当当就成。”
她笑起来太好看了,而且看上去好温柔啊,喜欢,太喜欢了。
“不给,再见。”
苏虞笑着挥手告辞。
“小气的女人。”
邹伊思嘴上抱怨,脸上已经笑得跟朵似的。
他定定看着苏虞离开的方向痴笑,连狱卒长来身边都没发现。
“小殿下车瞅了,人都没影了。”狱卒长乐道。
这小祖宗看来也动凡心了,要真有人能降住他,他们的日子可就舒心多了。
邹伊思的笑僵在脸上,回头看向狱卒长,“说过在外头不准暴露爷的身份,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狱卒长拍了拍自己的嘴,笑嘻嘻地认错道:
“哪能呢爷,是小的不长记性,您别生气。那个张进福是您的熟人吗?可需要小的给他换个单人牢房?”
“嗯,他何时开审?”
“后日巳时,张进福伤人不算重,听说他那女婿没什么大碍,若是开审那日张进福愿意赔点银子,照小的看不会被关起来。”
其实只要这小祖宗说一声人或许直接就给放了,毕竟不是什么大事,但也清楚这人不会那样做。
所以狱卒长大概分析了一下,邹伊思听闻心里有了计较,“晓得了,去忙吧!”
赔个狗屁的银子,他的宝贝媳妇有多讨厌那个许凛他听得出来,抓紧给那人弄进去出不来才不会惹她烦心。
一路回到他的宅子,去调查许凛情况的那个手下也已经回来。
说是只受了点皮外伤,人一点事没有,当天晚上还去了醉仙居喝花酒睡女人,今儿一早钻进赌坊里到现在没出来。
“走,去看看。”
……
许凛前几日输光了银子,没钱还赌债差点将张婉玉赔进去,结果她被人带走没了音信,他只能让自己的两个妾去陪睡才算抵了。
可手里到底还是没钱,他暂时又没敢跑去跟张掌柜要,于是学他那个赌友的准备继续让自己的妾卖身给他还债。
所以他才敢在手里没钱后再一次踏进赌坊里。
他来的赌坊是福春楼旁那个最大额,这里赌的大,赚的也多,当然输得也多,可就是有很多人抱着侥幸的心里幻想自己有那命赚大钱,因此趋之若鹜。
赌坊里挤满了人,每个桌上都是兴奋下赌注的,也有赌输了没钱在那跟打手讨价还价的。
而许凛,头顶缠着一圈纱布,站在围观人群最多的一桌定睛看着桌上的赌局。
曾经能当上秀才的人必然不蠢,他进来许久没有直接上桌赌钱,而是在赌坊每一桌都转了个遍,观察着桌上的情况。
最终发现他目前看的这桌赢钱的几率最大,好几波人拿点小钱转了不少,个个笑眯眯地走了,看的他心头痒痒。
这桌的庄家是福春楼的人,他们倒是爽快,赌客赢了不想再赌了会送客,不像别的赌坊赢了不让走,非得让你将赢的再全吐回去才了事,都是凭借自身的意愿,想赌继续,不赌送客,没钱了可以抵押任何东西,也可以赊账,赊多少都行,只要能在规定期限还清。
许凛添了添嘴唇,有些跃跃欲试,他不怕没钱,因为他给自己老丈人送进去了,不赔钱他不和解,还有他那女儿他怎么可能看着她被休,所以他有的是法子要钱。
没钱又咋,有人给他兜底呢,许凛无耻地想。
而楼上,邹伊思正扶着栏杆注视着许凛。
一旁站着的是赌坊老板,他满脸堆着笑对邹伊思道:
“主子,您今儿怎么有空来了?外边吵闹,您去包间坐吧!”
邹伊思摆摆手,“让你找的那人找着没?”
“找着了主子,现在后院地牢里关着呢,他可是哪里得罪了您?”
老板甚是好奇他家主子抓一个赌客干嘛,那人常来赌,是个会赌的,而且家里有点银子,所以也算是店里的老客户了,只不过有次被抓到他出老千,叫手下好好打了一顿收回来些银子好些天没见过了,突然他家主子又找这人,算他倒霉撞到不该撞的人身上。
邹伊思想着苏虞的计划,慢条斯理地道:
“没得罪,有用罢了,去将他带过来。”
“好的主子。”
不一会儿,那人被带到邹伊思刚才进去的包间,那包间靠窗,楼下的场景一览无余。
那人眼睛被蒙着,昨儿下午忽然被人敲晕抓起来,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是谁抓的他,脑子里把自己得罪过的人全想了一遍,越想心越惊,越怕自己悄无声息的没了,有些后悔自己曾经太张扬任性。
“好汉饶命,如过去有对不住的地方我愿意补偿的,不要这样好不好?”
他是真的怕了,方才有两个人架他过来,语气凶狠,好像不是他能应付的硬茬,哪怕平日在外头蛮横惯了,可到这节骨眼谁不想活命。
邹伊思给站在那人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手下会意,扯开那人眼睛上的黑布。
许久不见光,猛然间能看见了又刺的慌,那人猛眨了几次眼才适应过来,抬头扫了眼周围,瞅见赌坊的老板时他以为是上次出老千的事还被记恨着,忙跪地磕头求饶:
“我再也不敢出老千了,您就放过我吧,该赔的我也赔了,实在不知哪里又得罪了您,您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
“停!”
老板看那人又开始卖惨扯起来,立刻打断了他,“再多说一句拉出去喂野狗。”
那人颤了下,当即闭嘴不敢说了,他这时才发现主位上坐着个戴斗笠的神秘人,直觉上是比这里老板还厉害的人,他看着更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