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夜莺镇,酒之道
吟雪城城主府。
雪天龙正送走几位客人,一脸无奈。
就不该承认,吟雪城的安全是保障了,可他自己就倒霉了,这几天连拒了几批大势力来人,把人都给得罪了。
坐在椅子上拿出陆舟送来的还没拆封信件
雪天龙看着陆舟送来的信件。
——城主,城内有疑似血魔的人。
就短短几个个字,却让雪天龙情绪失控,麻烦事怎么这么多,槽。
下面还画了一张画像,一个栩栩如生的中年汉子,甚至他的惊愕神情都表现的入木三分。
……
腾龙城。
还是和以往毫无波澜,血鹰宗宗门大殿内,血凌天正和二儿子谈话。
“你等会也是当少主的人了,希望你别让我失望。”血凌天僵硬笑道,虽然不满意但这已是子嗣里最优秀的。
“是爹。”一个红衣青年一脸自信,脸上有血凌天的几分影子。
一个金丹后期修士进来上交了一封信件,抱拳告退。
血凌天打开信件看了一眼皱眉琢磨了一下,起身前往信上所说地点。
来到平湖边上,看着雪落在湖面,面上结着薄薄的冰片,两岸雪山连绵不绝,见到江中有人在钓鱼,雾气浓重血凌天几步靠近,看到是一个带着斗笠的青年,青年手握墨绿钓竿,回头看了血凌天一眼,这一眼血凌天眼睛一缩,随即血红,道“可是你杀的我儿。”
“是,今天是来杀你的。”声音飘渺却入耳。
血凌天金丹巅峰修为爆发,杀向陆舟,不对劲,我怎么弱了这么多,在血凌天疑惑的时候陆舟手里钓竿一甩,血凌天本能的格挡防御,在血凌天惊愕的眼神中,他的中品鬼爪断了,他突然感觉不到身子了,好恐怖的攻击。
“扑通”
血凌天尸体落在水里沉了下去。
陆舟这次是用王烈阳给的信物约血凌天出来的,他根本没想到王烈阳那么老实的一个人会骗他。
杀了血凌天后血鹰宗就没有什么威胁了,陆舟收起钓竿,御剑离开平湖来到一处鸟语花香的地方,一座坟墓,旁边和上面都长满了各色鲜花,在这里待了一阵,陆舟又走了,此地又了无人烟起来。
腾龙城血鹰宗此时正在举行宴会,是,二儿子血季荣登少主之位,此时正满面红光的和来敬酒的家族修士同饮,突然一把飞剑射来,随后三柄十柄三十柄,整整三十柄飞剑带着滚滚烟雾席卷吃席现场,血鹰宗修士纷纷拔剑,敌人是谁暂时没有找到,但自己已经是头晕目眩的。
血季被飞剑削去头颅,刚刚当上少主就死去了。血鹰宗还有两个金丹后期修士,此时和飞剑对敌,挡了几下察觉体内灵气在乱窜顿时大惊。
“烟雾有毒快跑。”刚喊完就被几把飞剑绞杀。另外一个抱着搏命逃跑的念头突围,看到眼前一个红衣青年顿时大怒一掌打出,“滚开。”
此人自然是陆舟了,红衣赴会能节约不少麻烦,看看,现在人都被杀的差不多了还不知道敌人是谁。
陆舟并无得意之色,看着眼前慌不择路的血鹰宗修士,手中中品灵剑暴刺而出一剑刺入对方心脏,对方看着陆舟心想我血鹰宗怎么会有如此暴脾气的弟子,头一歪眼一闭。
陆舟把血鹰宗屠杀完,到宝库走了一圈迅速离开,城里的三个金丹巅峰谁也没有阻拦,巴不得血鹰宗灭门,只是他们不好做此事,有人代劳当然是好事情。
夜幕席卷大地,没有月亮,地面上能一道长长的火光长龙正在行进,往着另一处光源。
商队来到一座城镇,夜莺镇,此镇处于两州交界,有重兵把守,是临州到皇州的官道。
城镇门口光芒向外射出几丈,仿佛是黑夜的唯一庇护所强大且安全,商队里的火把也点着,接着两个光源混在一起。
车队里的数十车夫纷纷把货物聚拢在一起围成一圈,留下几人看守货物。这几人可不是凡人,商队请的筑基护卫。
陆舟无事一身轻,在夜莺镇客栈已经住了半天,整理了一下收获还挺吃惊的,血鹰宗大多功法阴邪无比有违人道,灵石却是挺多,中品灵石三十万,加上之前的五十万有八十万的灵石,陆舟身家够他安逸许久了。
在岩石山杀的那个中年,是万灵山的供奉,万灵山属于元国修仙界的宗门,看来我之前猜的没有错,吟雪城已经被渗透了,有雪天龙做内应,简直不要太容易。雪天龙是受了胁迫了?
中年储物袋里的驭兽功法陆舟虽然用不上,但不影响他阅读,除了这些,当然还有一件火属性秘宝,陆舟这半天借助秘宝修炼炎龙息小有所成。
陆舟在窗前看着商队进城,城外再无光点,看来这是今晚最后一支商队了,没有月亮就是修士也看不到几十里地,只能听到纷乱的虫蚁声喝酒吆喝声,陆舟享受着嘈杂,像参在白米粒的黄豆。
陆舟走下楼要了壶酒,坐到靠门边的桌子,小屋内装饰简谱,橡木地板上有桌椅留下的阴影也有正在大块朵硕的人们的影子,顶上一盏大灯是唯一的亮光,所以屋子里并不是很亮,跑商的人们在小声聊天,陆舟喝了口酒在嘴里慢慢滑下去,又看到掌柜的在打着盹儿觉得有趣。
到了半夜门被打开,寒风带着白雪吹进来,屋内的人酒意醒了三分,又迎来一位客人,是一个浑身酒气的中年男人,到柜台要了壶酒跑到陆舟这里坐下,葫芦仰起来灌了口酒。
陆舟看着这个中年一壶又一壶,直到天快亮。眼睛才从浑浊中清醒呢喃道:“这酒喝不醉。”
陆舟微醺问道:“敢问前辈何为醉?”饮了一杯。
中年有点吃惊这一晚上独饮的人和他说话,随意道:“死于酒便是醉。”
陆舟慢悠悠道道:“死于酒便是醉,生于酒便是醒,醉生梦死似醒似醉,酒中有大道,前辈以为呢。”
中年眼睛瞪圆,突然身体激动的震颤,似是过了一道心坎,看着陆舟饮酒的神态,顿时严肃道:“老夫玄天。”
“小子陆舟。”陆舟看着对面中年,并没有为对方解惑的神情,仿佛随意述说。
“小子我玄天欠你个人情。”中年握着酒壶又推开门走到风雪里。
寂静的屋内只剩陆舟和打盹的掌柜。陆舟站起身脚步有点飘,到门前打开屋门,一阵冰风吹在脸上,醉态醒了几分。
天还是灰蒙蒙,夜莺镇安静的像一只熟睡的夜莺般,陆舟踩着橡木客栈门前的深厚积雪,又喝了一口酒,风声沙沙作响,寂静小楼前很快只有一道深深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