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平原王的女儿(求收藏求投资,求票票)
“小败家的。”
高长恭说着,握紧了手。
这副猫儿石耳坠,花了他八百两银子,外加两件价值不菲的物品,才赎了回来。
“跑啥呢?”
正在低头急走的郑楚儿,却被人拦了下来。
郑楚儿抬头一看,段涵像一只火红的狐狸,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她的面前。
“女郎,我们好像不认识你?”
翠柳看着来人不善,言辞也不客气。
“可你们认识我的表兄。”
段涵说着,伸手就要来抓郑楚儿头上的帷帽。
“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狐媚子,能骗得我的表兄,替她捡帷帽。”
“你才是像只红狐狸。”翠柳气道。
“大胆,竟敢回嘴,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呀?”
郑楚儿拿下帷帽,望着段涵故作奇怪的问。
“我爹爹是平原王。”
“哦,那又怎样?是不是你爹爹出事了?”
“你?哼,果然长得狐媚,怪不得会迷惑人。”段涵咬牙道。
“用得着迷吗?你不见我家女郎一句话不说,多少人争着为她捡帷帽。”
“你个奴婢,一再回嘴?”
段涵说着就扬起了手,翠柳撸起袖子准备开撕,却不想,段涵的巴掌,是对着郑楚儿的脸扇去的。
“啊,哎哟………”
一声惨叫,段涵的手,不知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两下,马上就像脱臼了一样,不会动弹了。
“谁,谁打的我?”
段涵一下子没了刚才的张狂,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赖人么?我还没动手。”翠柳气道。
段涵的粉脸变了色,引得路人哄堂大笑。
“是什么人,敢做不敢当?有本事出来,我让我爹爹杀了你。”
“杀谁?”
随着冷冽的声音,一个白色的身影,悠悠的走了过来。
段涵一见来人,惊喜中带着撒娇。
“表兄,有人打我。”
段涵娇腻的声音里,带着哭腔,眼泪汪汪的望着走过来的高长恭,并把那只受伤的手,对着高长恭抬着。
“表兄,你看看………”
高长恭就像没有看到段涵一样,径直来到郑楚儿面前。
“是否伤到了你?
声音不大,但温柔异常。
郑楚儿避开了那温情的目光,“没有。”
“你………你们无耻,刚认识就卿卿我我的。”
段涵这话说的大声,引得有的路人停下脚步。
卿卿我我?这句话,一下子让郑楚儿想起了前世。
前世在皇家园林,高长恭用柳枝和鲜花,编了个花环,戴在新婚不久的郑楚儿头上。
俩人亲密相拥时,被这个段涵撞见,她就去告娄太后,说郑楚儿缠着高长恭,大白日的在华林园卿卿我我的。
那次,害得郑楚儿,被娄太后叫去,责骂她有伤风化。并让郑楚儿在宫中,抄写有关女德的经书,抄了整整六日,新婚之初,俩人就被分居。
而这个段涵,趁郑楚儿被留在宫中时,自己却跑到大将军府,想爬上郑楚儿的喜床,结果被高长恭丟出了房间,磕破了头。
想不到今世,这个段涵,未婚女儿,还好意思提卿卿我我这四个字。
“表兄,我们可是从小就认识的一家人,她只不过是一个偶尔撞见的路人,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不知根,不知底的,别被她的外表欺骗了。”
段涵连珠炮似的说完,泪眼婆娑的望着高长恭。
“我们,上辈子就相识。”
清冷的声音,让段涵无法再撒娇。
郑楚儿一惊,随即心里,如被暖流激荡一般。
其实他说的,一点也没错,他们上辈子不仅认识,还是夫妻,只是这辈子………
“她………她就是那个元一丽?”
郑楚儿的回想,被段涵尖声的叫喊打断。
“乱咬,元一丽是我家女郎的表妹。”
段韶一听翠柳的话,更气了,转身对着高长恭喊道:
“表兄,你不是不近女色吗?怎么还被她们表姊妹俩个迷惑?表兄………”
段涵接下来的话,生硬硬的咽了回去,因为那张俊美到极致脸,冷冷的望着她,寒意逼人。
段涵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一动也不敢动的段涵,眼睁睁的看着郑楚儿离开后,才惊觉,高长恭也已走了。
“四弟认识她?”
不远处,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坐在临街茶肆内的高孝珩,放下手中的一粒石子。
伸手接过侍从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手,端起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
“原来四弟,早就和她相识。”高孝珩再次喃喃自语。
“广宁王认识这位女郎,应比四公子早,她初来邺城时坠崖,您就认识她了,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贴身侍卫见高孝珩脸上露出的落寞的神情,猜到了什么。
目睹了高长恭,把郑楚儿的帷帽击落到河桩上,又让那几个公子落水,自己亲自捡了帽送还郑楚儿的画面,高孝珩摇头道:
“谁说我的四弟,清冷得不食人间烟火?”
跟随高孝珩多年的侍卫,看到了高孝珩眼里的渴望,试探的说:
“但不管怎样,那女郎是广宁王您是先认识。”
高孝珩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石子,无奈的一笑。
刚刚他飞出去的石子,也是先脱手的,但是,四弟飞出的石子,却是先击在了段涵手上。
“我已经没有资格,和四弟谈先来后到了。”
高孝珩望了一眼茶几上的小风车,这是他给自己两岁半的孩子买的,他的妻子,还在府中等着他。
“走,回府。”
最后望了一眼郑楚儿离去的方向,高孝珩也起身从茶肆里走了出来,那纤柔的身影,已消失。
郑楚儿一路轻快的走回了元府,趴在软榻上,小脸绯红。
“还算有良心,知道我们上辈子就相识。”
“女郎,那公子就随口一说,女郎也当真?”
“你懂什么,不跟你说,我要睡会,别打搅我。”
红着脸把翠柳推出去,再次趴在床榻上的郑楚儿,耳畔一遍遍的响起高长恭话:
“我也是孤儿。”
“我也是孤儿。”
“哼,他想让我心疼。”
郑楚儿嘴上好似发火的说着,心里却是真的心疼了。
“他今年已十六岁,可他连自己的生母是谁都不知道,七岁时父亲被刺死后,不就是一个孤儿了吗?”
郑楚儿越想越心疼,两只小手,心疼得乱捶自己的枕头。
一直不知生母是谁,是高长恭一生的痛。
郑楚儿决定,一定要为高长恭,寻找到他生母的线索。
“莲花庵有一彩金佛像,是他满周岁时,他的父亲,大将军高澄带着他去还愿时,敬奉给莲花庵的,那座彩金佛像,会不会有他生母的线索?”
郑楚儿回想起前世知道的情况,决定要为高长恭冒险一次。
望了一眼卧房的窗子,郑楚儿笑眯了眼睛。
“四郎,楚儿会替你找到你娘亲的线索的,啊,你不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