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钓鱼佬的世界
“道士的境界是只有到了法师境界才可以知晓的事情！”
“除了大势力的弟子，散修道士最多也就普通法师的境界，再就不可能高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道士的看法！”
说到这，苏启文伸手一挥，体内的灵力仿佛不要钱一般疯狂涌出，宽大的瀑布如白娟般被无形的气劲斩断。
“这便是，纯粹灵力的威能。”
“大多数道士的灵力都很少，所以大家使用道术，追求更少的消耗和更大的威能，这便是道术传承。”
“道术的使用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身后的东西不是你现在可以接触的，所以我不希望你学习太多的道术，只修我们黄衣一脉的护道六术就够了。”
“牧之你和我们不一样，鬼气对于你而言，和灵气没有区别，青木灵体可以直接无视鬼气的侵蚀。”
“你应该去开发真正发挥灵力威能的灵术。”
很显然，苏启文体内的灵力总量是真的不多，哪怕太清一气的本质极高，可也只能堪堪断流一分钟而已，纯粹的灵力使用，真的很不划算！
“灵术还是道术，你总要选一个未来！”
苏启文的态度很坚决，他希望李牧之对未来有一个抉择。
“不能一起吗？我感觉灵术和道术没什么区别呀！”
经历过现代信息大爆炸时代洗礼的李牧之，自然知晓开发灵术的意义，可他真的不觉得灵术和道术有什么区别。
目前为止，他学到的道术都是基于高品质灵力太清一气的。
神行术、金身术、极欲术，三者都是太清一气模仿特殊的运行轨迹，产生对身体的加持效果，长时间的运转甚至对身体还有潜移默化的强化。
破军势，也是太清一气融合煞气形成的特殊场域，师父的剑气不过是这种场域的一种特殊表现形式罢了。
“难道，是那份潜移默化的改变？”
李牧之心中一惊，使用道术，会被潜移默化的改变？
“对，最终变成一种你想象不到的形态。普通的道士都只注意到了这种改变会让自己更加强大，可却没有想过，这改变的代价。”
“更强大的生命形态难道不好吗？那肯定是好的！”
“例如大夏的夏皇，他是武道的巅峰，他的生命形态已经彻底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天下武道，无人再能达到他的高度，这是一种良好的生命形态改变。”
“可我们道士不一样！”
说到这，苏启文不住地摇头，像是自嘲，又像是愤恨。
“你知道我们道门有多少老怪物吗？”
“不知道！”李牧之诚恳的摇头，天天听师父说老怪物，可他真的不知道老怪物是指什么。
“大法师寿命三百，通过吞噬妖王妖丹能达到五百年的寿命，可五百年的寿命也不能被称作老怪物。”
“你可知为何法师境界之上的存在都不在城池居住？为何我们世界的黑夜给人一种择人而噬的危机感？”
苏启文的话没有说的太全，可有这些就够了。
‘看来，这个世界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这个世界的真相，很大可能与师父口中的老怪物有关。’
“如果让别的人获得了斩鬼教的底蕴，那不过是让老怪物再多了一个罢！”
“但你不一样，你能达到更高的层面，你不会选择那样的生命形态。”
“师父你为何就这么肯定我跟他们不一样？人不都想活的更久吗？”
李牧之虽然不明白老怪物是什么意思，但既然自己师父那么抗拒，想来不会是一种很好的生命形态。
“你看不上的！”苏启文如此笃定道，
“当不当道士，你自己选。”
就算你想成为老怪物们的一员我也不会怪你！这句话苏启文没有说出口，他相信自己的徒弟，求道真种子，探求的是真理，看的是那无限的未来。
“这便是师父你问我对道士态度的原因吗？”
李牧之庞大的灵力从身体之中跃出体外，他的灵力，除了质量比不上苏启文，总量上居然是苏启文的几十倍！
游神御气令李牧之的灵力中蕴含了自己的意志，现在的他，正在以一种独特的视角看待这个世界。
灵力视角，很神奇的东西，摆脱了身体器官和激素的影响，这是一种独特的感知方式。
“灵术，不比道术厉害吧！”
“对！道术也是基于灵力的，经过无数年传承积累的道术不比灵术差。”
苏启文坦诚地看着被青色气体包裹的徒弟，灵力外放消耗是很大的，可自己的徒弟却好像压根就不在意，灵力的消耗速度还没有身体的转换速度快。
“你觉醒了游神御气，太清一气自身的特性其实已经没有再开发的必要了。”
“多拥有一些特性不好吗？”
“那是祖师们的力量~！”
“我明白了。”
李牧之深深地看了自己师父一眼，他已经明白师父的意思了。
他在灵力视角下拔高视野，俯瞰四周，发现师父的铁甲尸们已经守卫好这里后，径直跳进入水潭中。
瀑布下的水潭，很冷，但对灵力透体而出的李牧之，这点寒冷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又是一个钓鱼佬的世界，对修炼者们满满的都是恶意。
好不容易从鬼气中修炼得来一些灵力，可谁知道，这灵力还有毒。
接下来李牧之要做的事情，就是洗去太清一气的特性，这是太清一气第四阶段才要做的事情。
太清一气第三阶段需要洗去其中传承者的意志，例如李牧之的太清一气来自苏启文，这里面多少都有一点苏启文的意志，虽然没有影响，量也微不足道，但是到了第三阶段就必须洗掉。
这一点苏启文早就和李牧之说过了。
可苏启文没说的是，太清一气的本质中就是被掺了东西的，可能是怕他绝望，就没有跟他说。
‘估计这个世界所有的灵力里面都是掺了东西的。’
水潭底部的李牧之不住地摇头，苏启文的意志没啥好洗的，李牧之这么庞大的灵力吞吐，苏启文那点意志早就没有了。
涉及到本质层面的东西，李牧之现在还真的没有办法解决。
不过师父说了，用自己的意志去渗透太清一气，这差不多就是第四阶段的修行精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