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喜欢卖弄的师父
“师弟，好久不见！”
“师兄，好久不见！”
见师兄身边还有一人，师弟急忙问道，
“师兄，这是？”
“这是我刚收的弟子，李牧之。”
“牧之，过来叫师叔！”
闻言李牧之立马上前，恭敬地行礼，“师叔好！”
说罢便退到了苏启文身后。
“师兄啊，你在哪找到的这么好的苗子？”
徐义眼睛一亮，师兄新收的徒弟可不得了，外貌方面自然是没的说，最主要的是天赋尚佳。
和自己师兄不同，在山上教派里的时候，师兄辅修炼尸之术，而他徐义辅修的是望气之术。
望气之术没那么玄乎，但可以让人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李牧之身上冒着的青光和那浓郁的自然气息，在他这个望气术修炼得登堂入室的道士眼中，那就是一个大大的灯泡，他猜测这很大可能就是古书上所记载的青木灵体。
“怎么？”苏启文自然不知道这些，他有些疑惑，自己这个平时十分高傲的师弟，怎么会对自己刚收的徒弟有这么高的评价。
“师兄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你收徒不看天赋的吗？”
“天赋很好？”
“何止是好，简直好的不得了！可能是传说中的灵体！”
李牧之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打着什么哑谜，他正在观察着这处义庄的布局。
有点像四合院的布局，最里面晾着衣物什么的，看起来应该是主人居住的地方。
左边厨房，杂物间，右边好像养着动物。
最前面，也就是李牧之和师父苏启文所在的位置，进门左右看了看，好像是停尸房专门放置尸体的地方。
“别乱看！”
和师弟交流一番后的苏启文打断了李牧之的行为，乱看别人家是不礼貌的。
“不碍事的，师兄。”
“牧之这样我反而更加放心，赶尸这一行，危险太多了，有他这种谨慎的态度，你们以后也能少一些危险。”
徐义对李牧之的行为自然是赞赏的，去哪都要以自己的安全为首位。
连环境都不观察，到时候你跑路都不知道往哪跑。
至于师兄所谓的礼貌，这乱世，讲什么礼貌，活着才是王道。
“师兄你打算在我这待几天？”
“可能要劳烦师弟你一段时间了。”
“不碍事！”
徐义对自己师兄自然是很了解的，刚才一番交谈发现师兄这趟的终点就在隔壁镇。
按照往常的习惯，师兄路过我这会选择住几天，交流一番道法经验。
现在师兄带着一个徒弟，这次送货的终点又不远，那应该是打算在自己这里久住了。
“师弟，接下来一段时间就麻烦你了。”
“我打算在牧之道法入门后再离开，这个时间短则半年，长则几年。”
“本来是没打算麻烦你的，毕竟道法一途实在是太过艰难，但今天你给我点明了牧之的天赋。”
“那我就厚着脸皮麻烦你了！”
“哈哈哈！我们师兄弟二人，何必这么客气！”
两个人的对话说的云里雾里的，但李牧之大致听懂了他们的话。
我的天赋很好，这个便宜师父打算在这里教我道法。
终于要接触这个世界的道法了吗？
超凡力量啊，多么诱人的东西！
……
处理好那些客人后，太阳已经下山，这个世界晚上很危险，所以哪怕是赶尸的道士，晚上也一般不会行动。
“牧之，你想学什么？”
这，你问这种问题不是为难我吗？
难道我要学孙悟空说自己要学长生不老之术？那不是找死！
“弟子不知，请师父明示。”李牧之选择把这个问题还给师父。
“我有炼尸之术，可练铁甲僵尸，刀枪不入、力大无穷，愿学否？”
李牧之不语，他明显感觉到师父还有话要说。
果然，见李牧之没有接话，苏启文又接着说道，
“我有护道之法，一式道术，下可斩作奸犯科之人，上可斩王侯将相，要学否？”
“弟子全凭师尊教诲！”
话都说到这了，苏启文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这个新收的弟子是什么心思。
他都想学！
真是个贪心的小家伙！
“如果是之前，没有见到你师叔，我只会教你炼尸之术！”
“所有道术的施展都需要灵力为基础，可天地之间已经几千年没有灵力了。”
“想要拥有灵力，就必须先引鬼气入体。”
说到这，苏启文停顿了一会。
李牧之也似乎猜到了苏启文的意思，急忙问道，
“那敢问师父，何为鬼气？何为灵力？”
孺子可教也！苏启文不喜欢一个人讲，他十分享受那种被人拥护的感觉，这是在山上时养成的习惯。
“鬼气，天地中无处不在的一种特殊力量。”
“鬼可以吸收鬼气变得强大，山野精怪可以将鬼气转化为妖力，僵尸可以吸收鬼气化作尸气，而我们道士可以将鬼气化为自身灵力。”
“那鬼气不就和天地灵气差不多了吗？”知道了师父的性格，李牧之自然是立马开始接话。
“非也非也！”
“天地灵气万物皆可吸收，对万物都有滋养的效果。”
“而鬼气，只有少数几种存在才能在不改变自身本质的情况下吸收。”
“例如？”李牧之小眼神忧郁地看着苏启文，这个师父，说个话还得有人捧他的臭脚。
“例如普通人如果没有法门，直接吸收鬼气，虽然有一定可能获得强大的力量，但短时间就会死去，化作鬼怪。”
“又或者是野兽之流，误入鬼气浓郁的地方，吸收了大量鬼气，有机缘的自然就把鬼气转换为了妖力，没有的，那自然就死了，成为天地间无处不在鬼气的一部分。”
“徒弟啊，这个世界，人变鬼是很容易的，但其他生物变鬼却很难，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李牧之直接说道，他好像已经不大想接这个师父的话了。
“道士靠特殊的方法将鬼气转化为灵力，死后成不了鬼。”
“普通人吸收鬼气，变为半人半鬼的存在，但其它野兽不能，它们要么化妖，要么死掉。”
“这其中，就是我们人拥有其它野兽所没有的东西！”
“智慧？”
“不是！”
“五脏六腑？”
“不是！”
“师父！！”苏启文的操作令李牧之有些不满了。
“徒儿别生气，这么急切可是修炼不好道法的。”
打了个哈哈，苏启文自然知道自己卖弄的毛病，立马收敛了一番。
“灵性！”
“我们人类，相比起其它存在，有一抹灵性，这才是我们人比其它存在更容易变成鬼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