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青青草原
“我需要你助我夺取这汉室江山,然后供奉我万民信仰之力。”
乞丐摇身一变,幻化出一绝美的女子模样,开口说道。
朱元璋迷茫的看着四周。
“我不是死了么?这是哪?”
“你已经转世投胎,如今是第七位面的汉末。我给你吃的丹药名曰唤魂丹,可催吐出体内的孟婆汤。”
女子平静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仙人,我恐怕无法助您。”朱元璋思索了一会,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同时一边留意着女子的神色,皇帝他已经做过了,现在让他再去九死一生的搏命他可不干。
那女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怒。
“如此也罢,我也不强人所难,只不过我这里正好多了几颗丹药,既然已经恢复了你的记忆,不如我再好人做到底,把你曾经的那帮老部下的记忆也一起恢复,让你们团聚,像什么徐达啊、常遇春啊、胡惟庸、蓝玉、李文忠……”
“仙人勿需多言,为仙人效力,我朱元璋义不容辞!”朱元璋听她说的那几个名字吓了一跳,特别是蓝玉和李善长,那可是恨自己入骨的人呐,让他们恢复记忆了,自己还能活么?
“千万不要勉强哦~”女子笑着说道。
“一点都不勉强,此乃真心之言。”朱元璋斩钉截铁的说。
就在朱元璋答应九天玄女要求的那一刻,远在幽州上谷郡下洛县周边的一处山洞中,正在闭目养神,只听咔嚓一声,腰间悬挂的汉字形状的龙玉忽然出现一道裂缝。
左慈猛然睁开双眼,从怀中拿出一块千年龟甲投入眼前的火堆中。
不多时,火灭了,左慈拿起灰烬中龟甲,上面只有一个明晃晃的朱字。
九幽之下,黄泉尽头,还是那座桥还是那个人。
孟婆看着眼前的左慈,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匈奴人诞生于广阔的草原,世代以游牧为生。
他们在天然的环境中生存,所以他们崇尚的是绝对的武力。
草原的一角,这里生活着一个小部落Бpгэд(雄鹰)部落,他们春夏二季在此放牧,到秋冬时便会回到大部落Чoho(白狼)当中去。
钦可许·武干叶正骑着他唯一的一匹瘦马满世界找主人家丢失的羊。
这匹马已经陪伴了他21年,是他出生时父亲送给他的礼物,他五岁时才骑上马背,在送给他之前,这匹马还陪伴了他父亲六年的时间。
它已经很老了,本该到了成为食物的年纪,但是钦可许·武干叶实在太穷了,在他10岁时父母便在与另一个部落的战争中死去。
为了活命他把自己卖给了部落里的贵族,以帮他们放牧为生,但没有酬劳,只管饭。
如果不出意外,他这一生都是一名奴隶。
羊是今天早上丢的,那时候的钦可许·武干叶正闭着眼睛向老天祈祷,自己有一天可以不做奴隶,有自己的帐篷和自己的女人,最好还有一只羊。
当他睁开眼,自己的羊没出现,地主的羊却消失了。
如果天黑前没把羊带回去,那么明天钦可许·武干叶就会失去他做梦都想摆脱的奴隶身份,只不过是以死亡的方式。
“你在哪?我的羊!”钦可许·武干叶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大声的呼喊。
喊完他才想起,那不是他羊,于是他重新喊了一遍,把我的羊改成主人家的羊。
依然没有羊回应,只有风吹动他那破旧的衣袍,膝盖处有个大洞,是和部落里欺负他的胖子吾甫西力甫·曲木车和摔跤的时候弄的,本来只有拳头大小,因为没有针线去缝补,现在已经长到碗口那么大了。
他找了一整天都没有找到他的羊,他尽力了。
当天黑时我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部落。
看着不远处的部落里燃起了篝火,不一会就有肉香味传来,武干叶很饿,但是他不敢回去,主人一定会打死他这个卑贱的奴隶。
这匹瘦马似乎明白主人的心境一般,用头去蹭着武干叶的脸颊,似乎在说,别怕,别怕。
也就是在这时,他脑海里萌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要不逃跑?
这念头一诞生便占据了他的脑海,随着周围的温度越来越冷,逃跑的念头越来越强烈,逐渐从可能的选项变成了唯一的选项。
第二天一早,雄鹰部落的贵族尕让当周·那木斯楞发现自己的奴隶少了一名,羊少了一头。
几乎不需要思考,他便认定,是奴隶拐走了自己的羊,他发誓要用最残酷的刑罚让他终生难忘。
那木斯楞开出了两头母羊的高价,要抓那奴隶回来。
雄鹰部落最勇猛的战士,曲木车和接下了这个任务,同另一名叫完颜旭辉·努尔尼沙的摔跤高手带上干粮出发了。
武干叶并没有跑多远,他的马太老了,也太瘦弱了。
跑不了多久便要歇息一下,武干叶抚摸着它的马头,手上全是汗珠。
一只雄鹰从他的头顶飞过,武干叶认出那是曲木车和圈养的鹰,他被发现了。
两名骑士在草原上疾驰而过,一只雄鹰在空中为他们指路。
武干叶是在第三天被他们追上的,没有过多的废话,曲木车和仅仅两个回合就把他打倒在地。
武干叶想挣扎着爬起来,却被曲木车和用脚死死踩住后背。
“你好弱啊,武干叶,像你这么弱的人,就不应该出生在草原上。”曲木车和嘲讽道。
努尔尼沙走到一旁的瘦马让,拍了拍马背。
“可惜啊,这匹马太老了,肯定没有那头羊好吃。”努尔尼沙笑着说道。
武干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二人。
“看什么?告诉你又怎样,你的羊就是我们吃的,等会我割了你的舌头再把你带回去,谁会知道这个秘密。”曲木车和恶狠狠的说道,同时手伸向了腰间,那里有一把匕首。
恨意填满了武干叶的胸膛,他不再犹豫,从怀里拿出一颗白色药丸吞下,那是昨天晚上遇到的一个老牧民给他的,让他在面临生死危机时服下,伴随着剧烈的腹痛,他吐出了一摊水,水里还有几根血丝。
“曲木车和,你都把他打出血了,下手太狠了吧。”努尔尼沙依旧笑着。
“是他的身子太弱了,我明明才打了他两拳。”曲木车和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根本没用力。
在他们眼里,武干叶就和他那匹瘦马一样弱小,可以随意欺凌。
正在曲木车和洋洋得意的时候,脚下的武干叶突然动了。
只见他在地上双腿一缩然后猛然朝曲木车和的另一条腿蹬了过去。
狠狠的踹中了曲木车和的膝盖,可惜现在武干叶这具身体太弱小,营养不良,不然这一脚就能废掉曲木车和一条腿。
“曲木车和,你这是怎么了?昨晚的烈酒醉了你的心么?”努尔尼沙难得看曲木车和出丑,不由得打击道。
“哼,咬人的小狗罢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曲木车和摆了个架势,猛然扑了过去。
可结果却是他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一旁的努尔尼沙不笑了,身为旁观者的他清楚的看到了刚刚发生的一幕。
曲木车和明明已经撞到了武干叶的身上,却被武干叶以一个神奇的身法躲过,甚至还被补了一脚,这才重重的摔在地上。
摔跤技巧?作为部落里最厉害的摔跤高手,努尔尼沙明白,那种技巧就连自己都做不出来,这个卑贱的奴隶不可能会,那一定是巧合。
可接下来,武干叶为他演示了许多遍巧合。
曲木车和被摔得七荤八素,直摔到站不起来。
这次换武干叶把脚踩在了他的背上。
一旁的努尔尼沙早就吓破了胆,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不是武干叶,你究竟是谁?”
武干叶闭上眼,感受着这熟悉的空气,熟悉的风。
良久,他再睁开眼时,目中最后一丝稚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深邃,里面仿佛包含了星空。
努尔尼沙根本不敢直视这双眼睛,他低下了头。
武干叶很满意努尔尼沙的反应,他说:“没必要感到绝望努尔尼沙,你不是第一个向我低头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从今天起,我的名字叫——铁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