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夜色杀机
“道友一路走好……”陌生修士微微一笑。
“糟了……”石毅正准备取出防御灵器,却忽然心口一疼,遁光收敛,如同一只被猎弓击杀的鸟儿向下坠去。
郭凡遁光向下一折,用一个人袋将石毅的尸体收好。
做完这一切的郭凡,重新取出乙木天罗伞,张开伞融入了夜色之中。
乌云霮之中,公孙烈、骊山鬼母与古槐林等人身形一震,同时看向彼此。
公孙烈骇然道:“什么?前方八名探子的气息竟然同时消失了?是……金丹期修士所为吗?”
公孙烈从储物袋之中取出八枚魂珠,每一枚魂珠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魂珠与魂灯、魂牌、命牌等物品一样,都是与修士性命相交的物品,凭借物品状态,能够轻易探查出修士是否死亡,八颗魂珠的状态就证明派出的八名筑基初期探子已经全部折损。
“孙裕、庞胜、赵谦、李菲儿,你四人去前方查探,记住,不能再分散了,靠在一起……”骊山鬼母点出四人。
四人均是筑基后期修士,神识强大,也感应到了前方八名探子的失联,闻言面上变了颜色,但却不得不服从命令,他们没有再隐匿身形,而是共同御使遁光向前方的夜色之中,小心翼翼的飞去……
阴影之中的郭凡在心中暗叹一口气,果然修炼到这个等阶的修士,就没有傻的,这种抱团的方式,能够最大限度的防止偷袭,郭凡的能力再强,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一口吃掉四名筑基后期修士,只要偷袭,就会暴露身形,恐怕也只有真正的金丹期修士,才能够无声无息的完成对四名筑基后期修士的击杀。
若是偷袭,必然会暴露……
郭凡身形悄无声息的向着四名筑基后期修士接近,他别无选择,就算暴露,也要尽快击杀对方的有生力量。
四名筑基后期修士一脸紧张的神色,手中扣着防御灵器,防御符篆,稍有情况就会激发,八名探子死的悄无声息,又无法发现凶手的踪迹,让他们心中都有了不好的猜测,难道说万相宗的金丹期修士会如此不顾脸面的以大欺小?乱角城就在眼前,城内无数金丹期修士都在默默关注着这场战斗,万相宗当真不顾自己宗门的颜面了?
若是确认了偷袭者金丹期身份,恐怕身后的众人会一哄而散,这让四名筑基后期修士更是暗呼倒霉。
郭凡并未立即出手偷袭,这个距离,若是出手偷袭,无论是四名筑基后期修士逃离,还是其他修士援手,都极为方便。
在四名筑基后期修士缓慢的遁走中以及乌云霮修士密切的关注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一切平静的如此诡异,只有四名筑基后期修士模糊的护体灵光不断在闪动。
郭凡如同一只极有耐心的猎豹一般蜷缩在黑暗之中,静静的等着猎物进入自己的攻击范围,在紧绷的环境下猎物是会自行崩溃的,继续这样下去,最先受不了的只会是身在明处的人教修士。
忽地,四人心念一动,似是察觉到了队伍左侧有什么动静,同时向左侧放出了防御灵器以及防御符篆,各色护体灵光与灵器将整个夜空映成了白昼。
攻击久等不至,看来是四人太过神经敏感了。
队伍右侧,一条巨大的妖兽凭空而出,浑身涌动着筑基中期的威压,巨大的头颅如同房屋般大小,两只眼睛如同两个巨大的灯笼,通体红色,如同红色的琉璃一般。
吼——
血线蛟嘶吼一声,口中腥风吹得众修士衣袂飘荡,耳朵短暂失聪。
“孽畜!”见到面前的蛟类妖兽只有筑基中期的实力,一名人教修士放出一柄红色长剑灵器,御使灵器向血线蛟攻去……
两名筑基后期人教修士放出一只盾牌灵器以及一个宝珠灵器,准备防御眼前妖兽即将到来的攻击。
只有一名人教女修士面上有几分凝重之色,站在原地,并未放出灵器御敌。
四人周边的空间,一条银白色的锁链,如同灵蛇一般将四人团团围住,不断地缩小着包围圈,如同一个极有耐心的猎手,不断向四人靠近。
当初师尊马伯光帮助郭凡炼制了星云锁链,星云锁链一出世就是极品灵器,当时郭凡只是练气期,能力达不到御使极品灵器的程度,所以由马伯光出手将星云锁链的部分威能封印。
现在郭凡一身修为已经达到了筑基期初期,按道理筑基初期修士同样也无法发挥极品灵器的全部威能,但郭凡体内的灵气庞大,神识强大,已经具备了操控极品灵器的条件。
面对生死大战,郭凡顾不得藏拙,将马伯光对星云锁链的封印解除了。
人教女修士面色骤然变化,高呼道:“当心!”,也不停留,身体化作一道遁光向上空飞遁。
就在人教女修士飞身而上的时候,郭凡从虚空之中现身。
星云锁链骤然缩紧,将三名人教筑基后期修士捆缚在原地,“什么?这是什么灵器?”三名人教修士脸色大变。
郭凡身子一晃化作一道遁光飞向女性修士。
郭凡一边飞行,一边御使法决,星云锁链一紧,将一名人教修士勒成了一团血雾……
另外两名人教修士显然是身体强悍的体修,纷纷御使功法与星云锁链苦苦相抗,若不想死,就不能松劲。
血线蛟可容不得他们继续运功施法与星云锁链相抗,一口一个将其吞噬干净,打着饱嗝化作一道红色遁光与完成使命的星云锁链一起向郭凡追去。
女性修士回首骇然的看着身后的遁光,惊骇道:“这是什么遁术,竟然如此之快!”
她不能继续逃了,若是继续逃跑,恐怕会被这名古怪修士追上,让她稍有些安心的是,身后的修士,修为只是筑基初期。
是什么给了他这样的胆子追击自己?筑基初期的蝼蚁罢了,她遁光一停,素手一扬,一团细若牛毛的飞针向身后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