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人宗秘事
“人宗作为古修真界十大宗门之一,其修炼功法极其特殊,他们认为人体是最强大的宝库,而外界盛传的吸纳灵力进入身体之中的修炼方式,被他们所摒弃,他们的修炼方式有些类似于体修,但不同于体修。
他们不断的在探索着身体的奥秘,不断追求身体的极限。
在他们不攻击其他人的时候,你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修士,因为他们身上毫无灵压,与常人一样……”
郭凡惊异于古修真界各种奇思妙想,这简直就是一条闻所未闻的修真道路。
“不过人宗某些方面还是无法脱离修仙界的范畴,因为他们还是无法逃脱灵根的束缚,就是说,即使是人宗修士,也必须是体内含有灵根的修士……体内无灵根的凡人,是无法成为人宗修士的。”
“这种修真方式倒是闻所未闻,从未听过不依靠吐纳灵气,全依靠对自身潜力开发而修炼的功法……
人宗的功法创立者当真是开了宗派先河了。”郭凡由衷赞道。
“这个评价倒是中肯,只是后来,人宗的发展方向有些诡异……”血线蛟有些踌躇。
“哦?如何发展?”郭凡好奇道。
“他们做人体实验,为了强化自身身体,不惜夺取其他人族躯体,同时还将人族、妖族、海族等不同种族的身体进行缝合,拼接……”
其实作为探索天地奥秘的修真者,都会好奇,天道运行的方式,这种研究人体奥义、灵根生成方式,并以此实验。
这种探索在当今修真界是被人摒弃的,因为有伤天和,但在上古时期,恐怕每个宗门暗中都会或多或少做一些这种事。
“人宗的做法非常激进,而且他们的研究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原本其他宗门并未对人宗的偷偷摸摸有什么警觉。直到他们偷袭了河间闵氏……
河间闵氏是一个修真家族,他们家族中的修士精通瞳术,名曰阴阳法目,只有闵氏家族中的修士能够产生这种法目,也算是其家族血脉中带有的瞳术,极其强悍。
而人宗将整个河间闵氏的修士双目挖出,将法目给每一个人宗修士额上装了一个,成为了第三只法目……
人宗更是泯灭人性的圈养了整个河间闵氏的凡人,渴望他们源源不断的为宗门生育出拥有阴阳法目的人。
除此之外,东山张氏的破灭法目,河西柳氏的七窍玲珑心,也因为此种原因被人宗灭族……”血线蛟毫无感情的讲述,好像让郭凡再次来到了那个无法无天,杀人抢夺身体的年代,听得郭凡一阵胆寒。
“后来呢?”郭凡追问道。
“后来,人宗居然开始夺取他人灵根了,他们抓住修真界之中天赋异禀的修士,类似极品五行灵根以及冰属性、风属性、雷属性等极其少见的灵根属性修士,夺取他们身体之中的灵根,移植到自己体内。
不过后来证明这种夺取,还是有限制的,最好从孩童时就开始夺取灵根,成年修士体内的灵根大多数已经成型,在人宗修士体内并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一时间,整个修真界中人人自危,人宗修士也变成人人喊打的存在……
在人宗管辖范围内,没有灵根的凡人,计划着夺取体内有灵根的孩童的灵根,从而走上修真路……
有灵根的修士抱怨自己的灵根不够好,想要夺取更好的灵根,在修真路上走得更远……
修炼有成的修士希望从血脉修士身上夺取法目、灵心、惠耳之类的强力杀手锏……
就连那些不举的男修也在寻找阳气旺盛的男子,妄图夺取他们的下身……”
这样听来,古代修真界还真是混乱到了极致。
“那你是说,是由太监找到了人宗秘法?从小失去下体的他们想要断肢重生?所以才有了这些失去下体的尸体?才有了宫闱之内的采花大盗案?”郭凡敏锐的发现了血线蛟所说的关键。
“秘法?真正的人宗秘法还会让他们这些人夺取?充其量是一些转换身体部位,锤炼身体的法术,算不得真正的人宗传承。只是,这些法术恐怕已经在整个望京城流传开了……”血线蛟担忧道。
“妄想断肢重生,重生后淫乱后宫的太监,是其一;
将那个老妪体内胎儿封印在体内的人,是其二。
要知道之所以要将胎儿封印在妇人体内,就是因为夺取灵根之术所需材料复杂,且都是些修真界中极其稀少的材料,为了防止胎儿分娩,他们只有将孩子封印的母体内拖延时间,待他们材料收集齐后或者是妇人寿命将尽的时候,孩子自然会顺利分娩……”
郭凡被望京城中如此混乱的局势弄得有些骇然,一边惊异于取得人宗秘术修士的残忍,一边又觉得这些修士如同躲在阴暗之处的老鼠一样邪恶、阴损。
“后来,人宗的情况你还知晓吗?”郭凡对上古时期的那场大战极其关心。
人宗修士最让人为难之处就是,其体内含有灵根,攻击力也不俗,但是因为不修炼灵力,体内没有灵压,他们就躲藏在凡人之中,神识难辨。
“人宗后来的情况我不知道,毕竟那个时候我已经被封闭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秘境了……
只是,郭凡,你要当心,你那三位法相宗驻守修士已经死亡,但是其体内法相却都还活着,证明那三种法相已经被人宗秘法剥夺了,移植在他人体内……
他们并不是针对万相宗修士,而是针对一切变强手段……
如今你已经进京了,你已经暴露在他们的眼中。
若他们想要杀了你,恐怕只有在城外某处隐秘的角落。”血线蛟有些犹豫。
“什么?他们竟然连法相也能剥夺?该死,城外的某处隐秘角落?这乱坟岗不就是吗?”郭凡警觉起来,化为一道遁光,就要向城内遁去。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一双双手臂,从浅浅的墓穴之下伸了出来,带着对生命的渴望,一具具遗体缓缓站起,他们晃晃悠悠,好像正在熟悉如何行走,他们呆立原地,好像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继续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