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思想
“啊？娘，我也要学？”白婉有些担忧，悄悄靠近她：“娘，我是姑娘。”
“我知道，所以晚上我单独守着你，放心，我有准备衣服，白天一晾晒，就能干。”
白婉：“……”
看得出来没法拒绝，白婉只能认命，反正她是看开了，自家娘要做什么事，肯定不会让她拒绝的，当然，娘这么做，肯定是为她好。
就像弄坏脸，让白容学武一样，她可不想落后太多，自家大哥最近太得瑟了。
李立就更听话了，见白元荷说，是之后坐船的机会多，万一掉水里，他不会水，只能送命，若是孩子掉水里了，他不会水，只能看着孩子送命，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他比白元荷都还要主动。
白元荷是件江水比较平缓，尤其是最近干旱造成的，不然也不敢直接让李立直接下水。
她做了个简易的救生圈，挂在船尾，然后就在旁边，指导李立。
李立被呛了很多次。
不过也算有成效。
白元荷没让他太疲惫，就把人拉了上来，“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吃点东西，补充体力，然后就去休息，然后换着守夜。”
白元荷自己定下的是上半夜由她来守，要不是为了休息一会儿，到了黔州州府需要她打起精神来办事，她都不会让两人守夜。
“我知道了娘。”李立点头，很快收拾完，吃了窝窝头，就躺在船舱里闭眼休息。
白元荷则看着白婉学游泳，一边划船。
白婉体力不支，没游多久就没力气了，只能抓在船边的布条上，气喘吁吁地休息。
白元荷把水囊拿出来递给她，没有给窝窝头。
“要喝点么？只不过凫水期间吃东西不好，我建议你就喝一点水，补充一点体力。”白元荷解释。
白婉有些丧气地点头：“唔，知道了，我喝点就行。”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喝，呛水都呛了好几次了。
但无奈实在没体力，娘又没喊停，就只好继续了。
水囊里加了灵泉的，白婉喝了觉得身体很舒服。
她咂巴了一下嘴：“娘，这是哪里来的水啊，怎么感觉比我水囊里的好喝？”
“你饿出幻觉了，给你什么都好吃。”白元荷淡定得不行，理直气壮的，白婉思绪就歪了，还以为是娘嫌弃自己，忍不住哼唧几声：“娘，我都这么认真学了，你还嫌弃我。”
“这学会了生存技能，对你来说，可是好事，以后就不用担心落水没命了。”白元荷一点慈母之心都没有，只对孩子们学会更多技能感兴趣。
好在白婉也不是什么懒人。
她泄气地挥手，嘟囔道：“娘，我看你怕是想把我打造成汉子，这谁家姑娘会凫水啊，还来江里学凫水。”
“这不是更说明你比她们厉害么？”白元荷趁机掰弯她的想法：“你想啊，一群内阁女子，要是落难，能像你一样，轻轻松松度过旱情吗？”
“她们根本不需要经历旱情。”白婉继续在水里学着，但不忘反驳她的话。
白元荷只浅笑了两声：“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只看到北地，我们武安县所在的州府如今遭难，可能确定未来，就连其他州府也会受难？”
“再说了，你难道就没见过，家道中落的家族里被连累的女眷要么发配为奴，要么贬为娼妓？你可知道这些女眷的下场有多惨？”
“如果你也跟她们一样，只靠家族，谁能知道未来什么时候家族就会出事，想想你外祖父家。”这就是个实打实的例子。
“如果你学会娘教你的这些，哪怕遇见类似的事，你也不会直接慌神，能够想到自救的法子，好死不如赖活着，才能达成所愿。”
“当然，前提是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能牵连无辜，因为上天在看着你做事，历史上那么多贪官，看似表面风光，可最终结果都没什么好下场，也牺牲了你看不见的东西，当然，与人为善，并不是人善被人欺。”
“总归，与人为善是白家的家规，你记住就行。”
白婉声音幽幽的：“娘，我怎么总觉得你觉得我会做坏事？”
“难道不会吗？你以前可有想过别人是不是无辜的？”白元荷睨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看透了一切，让白婉想摇头都做不到。
白婉闷头扎进水里，细弱的声音传上来：“娘，我现在可没有这种想法了。”
“所以才说现在你乖，以前那些事就别想了，抛之脑后吧。”白元荷心想，回忆得越多，又回去当恶毒白莲花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还是不要多想以前的事，反正人相互影响的力量是很大的，白婉初期也不过就是通过扮柔弱得到了好处，离书里后期的恶毒白莲花还差得远，掰正也就不成问题了。
“我看你似乎会凫水了，游一圈给我看看。”白元荷停下撑船，站起来道。
白婉就从水里出来，顺着船四周游了一圈。
不得不说，她的悟性很好，这么快就学会凫水了，白元荷干脆让她多游一会儿，没力气了就靠灵泉水补充能量。
她一次性喝的灵泉水少，慢慢积累，身体会越来越好，又加上在水里，哪怕身体里有点脏东西，也洗掉了，不会引起注意。
“上来吧。”
白元荷把布帘挂上，递给她衣裳。
白元荷让她吃了窝窝头，就先休息。
白婉在旁边躺下，看着月色，慢慢睡着了。
白元荷一直顺着水流，划船，直到后半夜，李立醒了过来，替换了他。
白元荷把白婉抱进船舱，叮嘱李立有事叫她，就睡了。
早上，天色很快就亮了。
白婉起来，换李立下来。
李立摇手拒绝了：“没事，二妹你再休息会儿，队伍里就我一个男子，自然得多干点活儿，你看看四周，船还不少。”
白婉打了个哈欠，“我要学划船，不学娘醒了得收拾我。”
李立这么一听，也就把船桨给她了。
白婉这才看向四周，果然有很多的小船，准确说是些渔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