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遭遇变故
清晨,一缕阳光穿过了窗户,照射在房内。
“嗯~啊~”
“竟然到九点了,这一觉睡的可真舒服。”
刚醒来的凌东,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伸了一下懒腰。由于昨晚因为夺灵草的事耽误了时间,下山后太晚了,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宾馆睡了一晚。
随后凌东简单洗漱过后,出去随便吃了点早餐,便踏上了返回学校的路。
从秦龙山脉山下的秦龙镇到江南市大学,有六十公里的路程,期间还有一段路程比较复杂。
由于秦龙山脉属于大型山脉,山况复杂,并不适合发展旅游业,因此这秦龙镇到江南市这段路程,交通并不是很便利。每天只有早上十点和下午两点两趟车。
吃过早餐的凌东,来到了镇上的长途汽车站,一座占地面积100平方米的候车室,充斥着浓浓的烟味和各种异味。
凌东手上拿着刚买好的汽车票,随便找到一个位置坐下,静静等待着十点发车。此时距离十点还剩十五分钟左右,凌东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机,刷着逗音短视频。
就在这时,候车室门口进来三个行色匆匆的男子。
只见中间为首的男子头戴鸭舌帽,脸上带着一副很大的墨镜,上身穿着一件皮夹克,下身一条棕色工装裤,脚穿一双某不知名的皮鞋。第二个男子,头上戴着一个绿色头巾,说是头巾,其实像一块毛巾绑上去的,脸上带着一个黑色口罩,身穿白色背心和黑色短裤,脚下穿着一双人字拖。第三个男子则比较正常,穿着白色长袖衬衫,黑色牛仔裤,脚穿黑色休闲鞋。
三人从凌东面前走过,坐在了不远处。凌东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感觉有些奇怪,如此偏僻的小镇,竟然出现这种奇装异服的人。虽然感觉奇怪,但凌东也没太在意,只当别人有特殊的爱好吧。
没过多久,检票员便拿着大喇叭通知要开始检票了,请大家按顺序排队。
排队的时候,由于凌东本身距离三人并不远,所以也是排在了三人身后。
就在所有人都在正常排队检票的时候,凌东此时眼神一凝,他突然发现眼前三个奇装异服的男人,不简单。
三人站姿挺拔,手上提着大包丝毫不受影响。而且,身上露出来的部位或多或少都有一两处小伤疤。凌东微微侧倾身子,发现其中两人脖子上也有一处伤疤,再反观三人手臂,几乎都是肌肉发达,简直比健美先生更具有视觉冲击力。三人面无表情,眼神有力。
就在凌东仔细观察三人的时候,其中一人似乎有感,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凌东立马移开目光,装作到处乱看的样子。
“好险好险,差点被发现了。”
“不过,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这些伤疤有点多啊!而且给我的感觉身手不凡。”
如果对方三人是有什么不良企图,以我现在的实力,也能应付。想到这里,凌东也是收回了目光,因为对方没有做出什么举动,他也不好直接揭发。因此他决定先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他倒要看看对方到底有何居心。
等差不多所有人检完票以后,众人陆陆续续上了一辆有些破旧的大巴车,车身泥巴有点多,估计是经常走这山路导致的。
上了车,凌东找了一个前边靠窗的位置坐下。等众人陆陆续续都上了车,乍一看,满载48座的大巴,竟然只剩下来五个空位置。而那三个男子竟然分开坐,一个坐在前排,凌东身后一排座椅,第二个坐在中间靠近车门口的位置,最后一个则坐在最后一排中间位置。
几分钟后,汽车开始出发了,穿过半个小镇以后,行驶在偏僻的公路上。
凌东偷偷瞄了瞄后面三个男子,发现他们并没有什么反常举动,只是和其他人一样看着窗外。
就这样行驶了半小时以后,三名男子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还是看着窗外的风景,甚至其中一名男子都已经靠在座椅上闭眼睡觉了。而此时距离秦龙镇约莫已经过去了二十公里路程。
凌东这个时候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弄错了,要动手应该早就开始动手了。随后他打算睡会觉,因为距离江南市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此时的车上,除了几人睡着了,其他人要么在看窗外匆匆而过的风景,要么在低声交谈,要么在低着头玩手机。
“妈妈,你看那是什么花呀?”
“彤彤,那是山红花,有股淡淡的清香味,一般用作香包香薰的一味原材料。”
“哇!妈妈,我想要一个这样的香包好不好呀?”
“好好好~等回去了给你买。”
其中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指着窗外山上一片红色的花海,抬头询问自己的母亲。小女孩的母亲,宠溺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并给她讲解了一番这种花的来历和作用。
与此同时,坐在最后一排,身穿白色衬衫的男子,抬起了手臂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地图。然后便缓缓站了起来,随后沿着过道径直走到了司机旁边。
“立刻停车!不然要你的命。”
男子走到司机旁边后,从裤子里抽出一把锋利的短刀,随后便抵在司机脖子上,用生硬的中文要求他立刻停车。
“啊,是是是,不要杀我,我马上停车。”
突然而来的变故,把司机都给吓到了。豆大汗珠不停的滴落,似乎是头一次感觉自己离天堂这么近。在一番紧张的操作下,车子终于稳当的停了下来。
正在其他乘客还在好奇怎么突然停车了的时候,另外两名男子,也就是穿皮夹克男子和白色背心男子同时站了起来。
“不想死的都别动!老老实实坐好,听见没?”
“不许动,我身上有炸药。”
接着两名男子纷纷用蹩脚的中文出言威胁所有人不准动。白背心男子拿出了一把小刀,来回挥舞。另一名皮夹克外套男子,拉开了衣服拉链,露出了绑在肚子上的炸药,一手拿着控制器。
这一幕可把车上的人吓坏了,谁成想坐个车,竟然遇到劫匪。一下子就有不少人被吓哭了,其中小孩子居多。即使是一些大人也是脸色苍白。
“把你们身上值钱的统统交出来,如有反抗,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就从你开始吧。”
先前威胁司机的白衬衫男子,对着所有人出声威胁着。接着,背心男子拿一个大包,来到司机旁边,从前往后开始搜刮。
轮到凌东的时候,好几次他差点没忍住想动手。但是想到对方有炸药,还是忍了下来。虽然自己无惧冷兵器,也不一定能炸伤自己,但是车里其他普通人可不行。只好乖乖拿出了身上仅有的手机和几百块钱。
背心男子看了看凌东,觉得对方一个学生样,似乎确实只有这点钱,所以也就直接去了下一个人。
等到背心男子来到先前母女俩的面前时,看着眼前的女人,背心男子眼里掠过一丝火热。
等到母女俩交完钱,背心男子匆匆收完剩下的几个人。便转头走到白衬衫男子身边,偷偷说了什么。随后衬衫男子点了点头。
“你,出来。”
背心男子再次走到母女俩旁边,手指着这名女子,示意她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
听到这话的女子,神色慌张的,护住了自己的女儿。
“臭娘们,叫你出来就出来,哪来那么多废话。”
背心男子似乎失去了耐心,直接动手拉扯女子。
“叔叔,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放过我妈妈好不好?呜呜~”
“彤彤别哭哈,妈妈没事,叔叔在跟妈妈闹着玩呢。”
“妈妈,你骗人!我都看见叔叔手里的刀了,呜呜~”
女子一手拉着座椅,另一手被背心男子用力拽着,一边安慰着女儿。
最后女子还是敌不过背心男子的力气,直接被拖到车厢中间比较宽的过道上。
先前的白色衬衫男子似乎是领头,只见他一个掌刀打在司机后脑勺,让他晕了过去,便走了过来。
背心男子连忙让出位置,拿出小刀,在一旁警戒。而领头的衬衫男子,则开始撕扯女子的衣服,而女子则拼命的反抗。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人,却没人敢上前制止。有的人心急如焚,却不敢主动站出来,有的人不忍看下去,索性低头不看,还有的人面无表情,神色冷漠,更甚者有人还幸灾乐祸。
小女孩默默的看着这周围的一切,看着在不断挣扎的妈妈,看着周围如此冷漠无情的人们,一双可爱的眼睛里倒映着这世间最丑陋的一幕。
就在衬衫男撕开女子外衣,开始朝内衣摸去的时候,就在女子最后快要绝望的时候。
“住手!”
突然一声大喊,让衬衫男子不得不停下了手。抬头看了看,发现原来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哟!还真有不长眼的?”
被打断后衬衫男子,决定要给眼前这个小子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站起身,拿出短刀。
“嗖~嗖~”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两声破空声响起。下一秒,衬衫男子和皮夹克男子同时半蹲着,一只手握着另只手,似乎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随后两枚硬币从他们手臂上掉落在了地上,转个不停。
紧接着,凌东快步上前,一拳打在了衬衫男子肚子上,把他轰到了几米之外最后一排的座椅上,一动不动。随后转身一脚踩爆皮夹克男子手里掉出来的炸药控制器,并一巴掌拍在了他头上,让他晕了过去。
说起来很多,其实这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短短几秒钟,场中的形势已经改变。甚至此时此刻,周围的人全都一脸目瞪口呆,都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此时最后剩下的那名背心男子,突然眼见同伴都倒地了,心一狠,拿着短刀就朝凌东冲了上来。
看其步伐,丝毫不乱,一看就不是正常人。面对这种情况,凌东也是镇定自若,最难搞的炸药已经搞定了,剩下的就没啥怕了。
只见背心男子快速冲到凌东面前,一记高抬腿侧踢,然后接着短刀直击凌东心脏。
在场还有良知的人,都在替这个突然冒出来救了他们的人而担忧,先前虽然打倒了两名男子,但是他们认为偷袭成分居多,现在面对面硬刚,不知道还能不能抵得住。如果抵不住,那这些劫匪会不会把他们拿来泄愤。想到这,人们更加苍白无力。只能期待出现奇迹。
几乎场中只有小女孩眼里冒着光,她躲在趁机逃回来的妈妈的怀里。紧紧盯着正在跟坏人打斗的年轻身影,因为她相信一定会赢的。
此时对于她来说,凌东就是她的光,给她黑暗的内心带来了光明。
她相信凌东,也相信光明终将会战胜黑暗!
而场中面对背心男子的连环进攻,凌东只是淡淡一笑,侧身躲过对方的腿,一手探出,抓住对方拿刀的手狠狠一捏,短刀应声掉落,凌东另一手接住短刀,反手就插在对方大腿上,最后一脚踢飞对方。
背心男子倒地,挣扎着想起身,看了一眼凌东,一脸恐惧,最后头一歪也晕了过去。
眼见所有匪徒都已倒下,车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然后纷纷向这位救了他们的年轻人道谢,各种赞美的话,应接不暇。
凌东先前也是看到了这群人的冷漠的,事不关己的时候高高挂起,如今的嘴脸确实让人厌恶。
凌东从匪徒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和几百块钱,随后拨打了报警电话,等待警察过来处理。
在等待中,凌东也是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还是有一点惊险的,好在没有出现什么意外,自己的实力也还行。
以淬体境五重去打几个普通人,那真的是大炮打蚊子。好在凌东没有下杀手,毕竟如今还是法治社会,不然这几个人已经是一具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