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你容我再想想
他倒是想装作不认识他们,可他能吗?!吴勇感觉自己的脑袋瓜嗡嗡的,他知道,他们的计划要落空了。
吴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很快,他的脸上便挂上了笑容,可他长着一张奸相脸,就算他笑成朵花,在别人看来也没几分真诚。
“呵呵,原来是蔡师爷和赖师爷,本官没有事先得知两位师爷前来的消息,造成这样的误会,望二位师爷海涵!”
“哎哟,吴大人言重了,是小的们做事鲁莽,没有事先通知,望吴大人莫怪!”蔡鑫诚惶诚恐地行礼道
赖商宁也立马行礼道:“是啊,吴大人,小的们一接到命令就净想着往这儿赶了,着实是小的们考虑不周,望吴大人见谅!”
吴勇皮笑肉不笑的道:“这是哪里的话,你们前来相助,本官感激还来不及,岂会责怪!”
吴勇心里憋屈,恨不得现在就把通风报信的人千刀万剐了,想到他至今还不知道那人是谁,他便开始了试探。
“刘大人和韦大人消息着实灵通,地动才发生不久,便已经知道此路不通之事,说来惭愧,本官就在洛城,却刚得知消息,着实是本官的失职。”
蔡鑫和赖商宁被他这话弄懵了,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出了一丝疑惑,是自己的错觉吗?他怎么感觉这吴大人不待见他们,还怪责自家大人管闲事呢?
蔡鑫如实回答道:“吴大人,咱们牛大人是奉战王的命令,派小的们前来相助的。”
“什……什么?战王?!”吴勇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不确定地看着蔡鑫问道。
蔡鑫点了点头,吴勇还是不敢相信,他又看向赖商宁,赖商宁点头的那一刻,吴勇觉得有道雷直劈而下,直直地劈在他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见吴勇突然像是死了爹娘的模样,两位师爷以为他是怕战王问责,也没有多想,赖商宁说道:“吴大人,小的们先去修路了。”
见他半天没有回应,两位师爷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抬步离开了,和照顾吴勇的情绪相比,他们觉得完成战王的命令更重要。
帐篷里,慕容白正盯着床上的舆图出神,凌一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禀报道:“王爷,洛城那边来消息了。”
他把吴勇与方沧海的身份和计划都说了一遍,随后问道:“王爷,咱们要把人放进来吗?”
慕容白颔首说道:“你去告诉章县令,爷是林大夫的夫君。”
凌一秒懂,他家爷这是要隐藏身份来个瓮中捉鳖了。
“传信给贤王,让他暗中派人到这附近探查。”说完,慕容白在舆图上画了一个圈。
凌一刚开始还不知道慕容白圈着的地方是哪儿,仔细一看,他的瞳孔瞬间放大:“王爷,这不就是衡水县吗?怎么会离这里如此之近?!”
若是按照舆图来走的话,从衡水县到邻陕县几个时辰就能到达,而他们昨天却走了一条快马加鞭,连轻功都用上也得一天一夜的路。
凌一抑郁了,他们竟然走了那么多冤枉路,这么长的时差,都能在两个县来回跑几圈了!!
慕容白点了点头,说道:“嗯,水路,让贤王沿这条河线找,注意隐藏身份。”
凌一离开没多久,慕容白便起身去找林安安,没想到扑了个空,林安安并不在隔壁帐篷。
而此刻的林安安正在李广的帐篷里,两个时辰过去,李广不仅没有好转,反而烧得更厉害了。
“阿厉,阿儒去找牧灵还没回来吗?”
林安安的话音刚落,牧灵便走了进来:“来了来了,师姐,这么急,是李广的病情又加重了吗?”
林安安颔首,说了一下李广的情况,牧灵听完后便写了药方。林安安看了一下,说道:“这里没有‘红头翁’这味药。”
“师姐,你是如何得知这个的?”牧灵诧异地问道。
林安安一脸懵:“什么?”
“就是你手上的这份药方。”牧灵持续惊讶中。
“《本草内经》有记载的,你忘啦?”
牧灵无语,他哪里是忘了,他是压根没看过这本医书好嘛?!要不是那个赤脚大夫,他都不知道这个药方的存在。
活了那么多年,牧灵今日才意识到,自己也是被差别对待行列的一员,心酸,难受,想哭~
牧灵一脸嫉妒地看着林安安,喊道:“我也要看那劳什子《本草内经》,你给不给看?”
听到这话,林安安被气笑了,说道:“我跟你商量怎么救人,你跟我说要看书,你没毛病吧?”
牧灵赌气道:“我又没有看过那些医书,我能有什么办法!”
嘿!这是要反了是吧?林安安刚想回怼,一道声音便从帐篷外传来。
“哦?既然如此,那你还活着作甚?”话音刚落,慕容白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林安安叫了一声“小白”,慕容白便笑着走到林安安身旁,经过牧灵时,慕容白很随意地往他身上一瞥。
一股寒气瞬间袭遍牧灵全身,牧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作死”的分子也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刚刚有多豪横,牧灵现在就有多怂,他一脸讨好道:“师姐,我刚刚又仔细地琢磨了一遍,目前的确没有合适的法子,不过办法还是会有的,你容我再想想哈。”
林安安忍不住嘴角抽搐,他这是给自己表演川剧变脸嘛?一时一个样的。
埋汰的话还没说出口,大地瞬间摇晃了起来,毫无防备的众人差点站不稳,慕容白条件反射地把林安安往怀里拉。
“快蹲下~”
就在这时,林安安想起了躺在床上的李广,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大地再次摇晃了起来。
这次比刚刚摇晃得更厉害,四周瞬间响起了百姓的惊叫声,帐篷开始解体。
林安安刚抬头便看见架在李广脑袋上的晾衣杆直直地往他身上倒去的一幕。
她想也没想便往他身上扑去,林安安死死地闭着双眼,等待着疼痛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