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记吃不记打
林安安往门外走,牧灵立马扛起那袋地瓜干追了上去,两人走远后,牧灵问道:“师姐,你不是说要做葡萄糖吗?”
“是啊。”
牧灵把身后的那袋地瓜干往上提了提,问道:“那为何咱们拿上地瓜干就走了啊,不是应该留在炊事房吗?”
“我也没说要在炊事房那边制作呀。”林安安一脸无辜地道。
牧灵差点没被噎死,他深吸了口气,随后挤出了一个很假的微笑,不死心的又问道:“那师姐,咱们做葡萄糖为何不拿葡萄,而是拿地瓜干呢?”
林安安很淡然的反驳道:“谁说葡萄糖就一定是葡萄做的?!我就问你,佛跳墙里面有佛吗?麻婆豆腐里面有麻婆吗?蚂蚁上树是有树还是有蚂蚁?”
牧灵沉默了,抬手就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他在心中暗骂道:让你记吃不记打,让你孤陋寡闻还嘴欠!
太子府里,太子妃陪太子用完晚膳后,便想和太子一起走走消消食,还没等她开口,太子的暗卫统领荣毅就匆匆走了进来。
知道自己的计划又要泡汤了,太子妃微微有些失落,但还是很懂事地站起身说道:“太子殿下,您先忙,臣妾就先回去了。”
太子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声音温和道:“好,太子妃早些休息!如心,如意,照顾好你们家主子。”
待太子妃一行人离开后,太子表情依旧,他缓缓地站起身,说道:“去书房。”
“太子殿下,咱们的人来报,战王计划有变,突然又不去衡水县了,今日一早便下令回京。”荣毅禀报道。
太子一针见血道:“战王可有一起回京?”
荣毅摇了摇头,说道:“战王是先行离开的,没有与莫大人他们同行,可以确定的是他已经不在平阳城。”
自从知道有人私自贩卖铁矿后,太子便让人着手调查此事,他的人也发现了那条去往平阳城的近道。
一次意外让他的人查到了衡水县,等他们着手探查那里时,却处处碰壁,明知道衡水县有问题,但就是找不出证据,就在这时,慕容白接到了要去巡视平阳城的任务。
太子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慕容白在明把这趟水搅浑,幕后之人就不会有太多精力提防他人,自己只需在暗静观其变,找准时机出手。
他们一旦露出马脚,太子相信自己一定会找到铁矿位置,将幕后之人一网打尽。
可如今,自己计划好的一切因慕容白的离开全都被打乱了,他有些想不通,慕容白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平阳城。
太子和严叔想的一样,第一反应都是认为慕容白会有后手,但细想过后,他又觉得不太可能。
慕容白着实没必要兜一个圈去查衡水县,要真想背地里查,他根本不会提出要去巡视衡水县。
他一定也派人去过那里,发现套不出有用信息 才故意来一出打草惊蛇的,可现在蛇已惊醒,他人却跑了,这波操作让太子殿下很是糟心。
突然,一个想法在太子的脑子里油然而生,他顿时一个激灵,心想:她不会又出远门了吧?
太子心情有些复杂,要真是这个原因,他就真没话可说了,他看向荣毅,说道:“荣毅,你……你去一趟战王府,看看战王妃是否在府上,咳咳,记得去得隐秘一些。”
荣毅被太子这话整懵了,他们不是在说战王还有衡水县的事嘛,怎么突然就提起战王妃了?
还有,以前林安安还不是战王妃的时候,自家主子时不时让自己去打探人家在做什么就算了,如今人家已是战王妃,自家主子还这样做,会不会有点过分了啊!
毕竟战王妃是他的弟媳,虽然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吧,可这种行为也还是很,很可耻的……
见荣毅还在愣神,张承阴阳怪气道:“容统领,您这是没听清楚太子殿下的话吗??”
荣毅瞬间回神,领命道:“是,太子殿下!”话音刚落,荣毅眨眼间就消失在原地。
太子没想到的是,自己等了一个晚上都没等来的消息,却在上朝时从他父皇口中得知了。
听到邻陕县那边发生地动,太子瞬间感觉脑子一片空白,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对于这个消息,朝臣们也惊讶不已,殿内瞬间响起一阵哗然,很快他们反应过来这是朝堂,众人又纷纷噤了声。
太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瞬间抬起头看向高位上的皇上,急忙问道:“陛下,邻陕县那边情况如何?安……百姓们可还安好??”
看着一脸急切的太子,众人微惊,在他们的印象中,太子一直都是脸带笑意,处变不惊的形象,今日这是怎么了?
回想起太子刚刚说的话,以为他是心系百姓安危才会如此,众人不禁在心中暗道太子宽厚仁爱,对他将来会是仁君的想法又加深了几分。
皇上也是第一次见自己这个大儿子着急的模样,不禁在心中满意地点头。
安字一出,站在一旁的慕容极察觉出一丝异样来,他侧头看向太子,眉头微皱,安?安什么?
他可不认为太子会为了百姓如此失态,他记得有一年水灾,百姓流离失所,浮尸遍野,他这个太子哥哥听完后也不过是皱了一下眉头而已。
如此冷心冷情之人,怎么可能会反常成这样,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想到这些,慕容极开始认真打量起太子来,感受到他的目光后,太子逐渐冷静了下来,虽然脸上已没了刚才的神色,但也不见平日的笑容。
皇上余光也瞥见了慕容极一直盯着太子的一幕,忍不住干咳提醒,可慕容极就像是听不见那般。
皇上怒了,竟然把自己无视到这种地步,他不要面子的吗?!
他简明扼要地把邻陕县的事说了一遍,不过并没有提到林安安,并不是他故意没提,而是慕容极根本没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