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纯狼毫笔
老头似乎神志不清,嘴里不知道咕哝着什么?直到儿子的手电筒直射到眼睛,来回晃动才缓过神来。
问他发生什么事了?老头说,总听见前面有夹子响动的声音和黄鼠狼吱吱的叫声,分明是一只大家伙拖着铁夹子逃跑。
从进黄家铺子就听见了,追到现在三个小时了,可总是感觉离前面的夹子保持五十米的距离,老头说他走的快,前面黄鼠狼也快,他走的慢前面黄鼠狼也慢。
张泉保听完也跟着支棱起耳朵听,细听之下果真如此,只是铁夹子的拖地声又进了村子,于是老爷俩打开手电筒一起朝着声音进发。
这老爷俩在村子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东方红日冉冉升起,依旧一无所获。
那晚回家之后,金德爷爷便一病不起,开始以为中了风寒,在镇卫生院住了几天,依旧不见好转。
最后,关雨爷爷去给看了看,问明情况,查看状态,只是摇了摇头,告诉张泉保,老人大限已至没法强留!
关老爷子也没隐瞒,直说金德爷爷承担了其儿子夫妻的杀孽,本身体质不好,又被邪气入体,难以回天,半个月后金德爷爷去世。
去世前,说的一番话,与关雨爷爷叮嘱的一模一样,劝张泉保夫妻,放下杀孽,见好就收!
为平怨气,关老爷子带了夫妻俩,找了个无风无雨的晚上,去黄家铺子摆了一次香案,事情也就平息下去了。
“吃一堑长一智”,加上血淋淋的教训,张泉保夫妻也就真的洗手不干了。
直到前几天,两口子为了给儿子金德就业铺路,鬼迷心窍,决定再重操旧业,赌上一把。
之前的几十个铁夹子,多年前洗手不干时,早就当破烂卖的差不多了。
二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杂物间翻找,没想到还真找出来三个锈迹斑斑的“家伙式儿”,用火烧烤,去掉上面的血腥气,打开夹子,装好触针机关,没想到一触即发,依然灵敏好用。
也许合该天意如此,当晚两口子也没多想,去了村北的石泉岭,随意安放好便回了家。
第二天去看时,两口子也惊呆了,三个锈迹斑驳的铁夹子上,分别都别着一只硬邦邦的黄鼠狼,只是个头都小,一看就是小黄狼子。
令人纳闷的是:三只小黄狼子尾巴末梢都有一圈白毛,明眼人一看就是一窝出的。二人没管三七二十一,先拿回家再说。
张泉保私下打听过,如今单卖黄狼皮子的价格很低,已无法与过去相提并论,倒是市场上的狼毫毛笔比较值钱,利润更高。
普通制笔流程也不复杂,所需材料也不甚多,就是在笔毫选材和手工粗细上见高下。
于是,张泉保便用那其中一只黄狼尾,粗劣地做了一支纯狼毫毛笔,本想哪天有空去县城找个笔庄问问售价,可没成想还未出发,那支笔就莫名其妙地“飞”进了自己媳妇的手掌心。
正可谓“人算不如天算”,事到临头他人也不傻,知道自己不对,定是触了杀戒,破了叮嘱!只能请关老爷子再来出手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