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未婚妻
清晨。
木叶西北区。
不到凌晨五点,日向族地里已飘起袅袅炊烟。
六大间通长厨房里人来人往,出出进进,一幅繁忙景象。
日向族地占地广阔,整整占了一条街,临近西大门砂忍主攻路线。
木叶保卫战那天一个砂忍小队发现了精美奢华的日向家,但只冲到了近前,就被上百家族忍者们干掉了。
那天刚好是族长日足大人召集家族忍者开会的日子。
所以临近房屋受损严重,日向家族安然无恙。
众人不由感叹,这么凑巧,必是上天的眷顾。
木叶逢此大难,族长大人代表日向家族捐款15亿两巨款,赢得木叶村百姓一片赞誉,家族忍者们也个个脸上有光,积极踊跃地参与到重建家园行动。
就连家族中的女子也都为村民起早贪黑的制作食物再上街分发,走到哪里都会被村民衷心感谢,日向家族声望与日俱增。
此时,最里间厨房被单独隔出一个小间,花火端着一大盘晾凉的米饭走进来。
手心铺上一片海苔,放上一团晶莹剔透的米饭,填上金枪鱼馅料,洒上些许白糖。
小手握几下,饭团就做好了。
摆在第一层竹屉上,抬头跟姐姐相视一笑。
昨天第一次做饭团没什么经验,姐妹俩一个做甜的、一个做咸的,结果糖和盐都放的太多了。
事后花火和雏田都尝了尝,纷纷咧嘴,一口都咽不下去。
难为那两个小子能吃得进去,还全都吃了,一个都不剩。
心上人表现的这么好,姐妹俩跟厨娘学了一整天,这一次要准备大显身手了。
腌芥菜、油渍金枪鱼、炒牛肉糜、炒猪肉糜、蛋黄酱拌海苔、奶酪干鲣鱼,只是馅料就准备了六种。
蒸饭用的米也不是分发给村民的那种普通稻米,而是雷之国特产的水晶米。
凌晨三点就早早起床,亲自淘米蒸饭。
本来这种活儿自然有厨娘去做,但姐妹俩坚持自己动手,不然体现不出心意。
一边做饭团,一边聊天,雏田不由抿嘴笑,“花火,那次我问你‘是不是喜欢李诺克’,你还说‘另一种喜欢’,现在能告诉姐姐了吧,到底是哪种喜欢?”
花火眨眨眼,想起了那次对话。
那是跟李诺克第一次交手之后,那时真想打死他。
倏然想起那次交手被他袭了胸,不由红了脸,笑而不语。
见妹妹红了脸,天性善解人意的雏田就不再追问下去,手肘轻碰妹妹,“诺克送你的呀?”
眼神瞄着花火鬓边的奇特蓝花。
仔细看才发现,那不是真花,花瓣上条条奇怪的纹路,倒像是金属打造的。
“嗯。”
花火大方点头,心头甜甜,“算是定情信物吧。”
为什么把雪花刀片做成蓝花?
因为他说蓝花配和服最好看。
雏田眼睛亮亮,“你送他什么了?”
“嗯?”
花火微怔,“我还用送他什么吗?”
“当然了。”
雏田点头,“定情信物嘛,应该互赠的。”
花火若有所思,“哪天问问他,他想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
诺克志向高远,不会在意小来小去的东西。
想要木叶,就给你一个木叶。
想要忍界,就给你一个忍界。
想要世界,就给你一个世界。
让你目光所及,无处不是我的情意。
心神荡漾,花火抿嘴笑。
看着妹妹幸福的笑,雏田却想起一件事来,“花火,有件事姐姐跟你说……”
说起了那个女暗部与李诺克非同一般的亲昵。
“小狐媚子而已。”
花火却摇头,“不用在意的。”
雏田惊讶道,“你知道那个女暗部?”
花火点头。
不是一个,是两个。
麟总队长的小跟班,一对孪生姐妹。
那时昏迷发烧,但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
那种货色怎么能跟自己相提并论,花火相信李诺克的眼光,一点都不在意。
小坏蛋鬼着呢。
花火又是偷偷一笑。
……
终于,饭团摆满了六层笼屉,每层一种馅料,装进大食盒里。
那边的食盒也装好,姐姐亲自去给鸣人送去了。
贴身女仆日向夏走进小隔间,微笑点头,提起食盒走出厨房。
这次花火不亲自送了。
夏姐姐说,毕竟年纪还小,亲自送到火影楼里风言风语的不妥当。
望着精美食盒一步一步的离去,想象着李诺克吃饭团时的惊喜,花火甜甜微笑。
小手掩口,打了个哈欠。
好困。
回卧室睡觉吧。
没有他的日子太无聊。
……
提着食盒,日向夏过回廊,出内宅。
外廊下迎面遇到了老爷和老管家,忙退到一旁,鞠躬施礼。
日向日足走了过去,忽然回头,“拿的什么?”
“回老爷,是二小姐送给李诺克的早餐。”
日向夏鞠躬更深。
日向日足脸色骤然变冷,提起食盒竹盖扫了一眼,火气已顶到了脑门,白眼都有些红了。
刚要说话,却被老管家无声暗示。
“放下吧。”
日向日足话到嘴边改了口,“我派人送去。”
“……是,老爷。”
日向夏只得放下食盒,向内宅而去。
“老爷。”
老管家请示,食盒怎么办。
“丢出去喂狗!”
日向日足难掩怒气。
刚刚收到石川城主的回信,京都的关系已打点好,北条将军府也正式答应了这门婚事,花火已经是下一代北条将军的未婚妻,待五年后正式大婚。
给别的男人送早餐?
成何体统!
老管家轻声道,“老爷,您应该跟二小姐谈谈了。”
日向日足点头。
是该认真谈谈了。
“去问问花火在做什么?”
很快有人回禀,二小姐在休息。
日向日足无语点头。
那就等女儿睡醒了再谈。
花火最讨厌睡觉时被打扰。
中忍考试归来,花火又长高了一截,实力也提升了很多。
雏田被宁次重伤,医疗班都没什么好办法,反而是花火治好了雏田。
从本心讲,日向日足总有些打怵花火。
倒不是怕花火杵逆不孝,动手打爹,但那种感觉说不清,每次面对花火冷脸时,内心都有种惧怕之感。
很多次仔细品味,终于品味出一点味道。
那不是惧怕。
而是一种天然的威压。
好像老鼠见猫,那是一种天然的惧怕,刻在了骨子里。
如今花火又长大,那种天然威压之感更加明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日向日足也说不上。
书房里静坐良久,直到临近中午时分,老管家才通禀,二小姐起床了。
“咳!”
日向日足轻咳一声,起身向内宅走去。
暗自给自己打气。
不怕不怕,我是她爹,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