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离奇事件
她也叫我小洁,可我不是小洁。我叫李凤,是他们告诉我,我叫李凤。
今天的一切都莫名其妙,我竟然要毒死我的丈夫。
还有他们口中的小洁,谁是小洁,我是小洁吗?是小洁埋得老鼠药还是我埋得?不,我不是小洁,我是李凤。
是我把老鼠药放进了饭里,是我杀了我的丈夫。
我的思绪有些混乱,意识也有些模糊。强撑着回到了家。屋里已经开了灯,难道是婆婆,她醒了吗?
我的心又悬了起来,她有没有看到虎子已经…好奇心驱使我向厨房走去,门上的锁和我走时一模一样。我咽了咽口水,拿出钥匙准备开锁。
“李凤,快来扶虎子。每次去县城都喝这么多。”婆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回头,看到了站在家门口的婆婆和醉的不成样子的王虎。我顿感一阵头皮发麻,鸡皮疙瘩已经蔓延到了全身。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急忙去扶住即将摔倒的虎子,身体是温热的,扑面而来的酒气有些刺鼻。是活生生的人,他没死!不可能,出门前我明明检查过的,他不可能还活着。可是手上的老茧和这张脸明确的告诉我,他就是王虎。
来不及细想,王虎就发了脾气:“你他娘的,走啊。你想让我睡在家门口吗?”他微微抬起了头。不等他有下一步的反应,我立即扶着他走进了屋里。
午饭后收拾好的桌子,还是在原地,没有人动过。还有王虎,裤腿脚口处的泥巴还在,但是呕吐时弄脏的衣服现在却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和婆婆安置好王虎后,我就跑去了厨房。急于求证的心已经战胜了恐惧,上了锈的钥匙有些转不动。我不耐烦的左右拧动钥匙,呼…终于开了。我立马推开门,尸体果然不见了。难道他真的没死?
我忽然想起了门口墙角处应该有松土,绕到门后一看,没有翻动过。我又用手翻开土层,没有那包老鼠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中午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对了,刚刚在门口,婆婆喊的是李凤。她没有再叫我小洁,那么小洁究竟是谁呢?王虎也没有中毒而死,他刚刚对我的态度和之前没有两样。
再回屋看王虎时,他已沉沉睡去,口袋里鼓鼓囊囊的。我掏出一看,是用报纸包着的一沓钱。
每逢王虎去县城取货,都会带一沓回来,他从不告诉我是怎么来的。只是在他每每从县城回来的几天后,村里又多了几个新媳妇。从这,我也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一些。可我无能为力,我为她们做不了什么。或许我只能劝她们安心地留在这里,这样还能少挨点打。
我努力的找寻着有关自己初来时的记忆,我是怎么来到的这的,我怎么也记不起来。
我应该珍惜这种日子,至少婆婆是这样说的。她曾经劝过我,安心留在这,给虎子添个一儿半女,好好过日子。我想脑海里如果没有出现过那个声音的话,我会这样做的。
和婆婆随便吃了些饭,便各自歇下了,我需要一些时间去消化消化今天的事情。但我要怎么保证明天醒来时,我还是李凤呢?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鸡就已经叫过好几遍了。王虎的呼吸声让我觉得昨天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倍感心安。
饭后,我在厨房收拾。回想起昨天的事情,特意跑去看了看墙角的土坑,只有被我翻过的痕迹,还是什么也没有。
“你看啥呢?”王虎拿着锄头在厨房门口问道,“好像看见一只老鼠钻到这来了。
你,下地去吗?”我盯着他手里的锄头。
“你也去,活多。”他把锄头丢给我,转身就走。
平日里,虎子就是这样的,动辄打骂是少有的。只有在夫妻之事上,他的态度才会稍好一些。
今天的日头很大,只干了一小会,脸上就汗涔涔的。日头太毒了,晒的后背火辣辣的疼,吹来的热风贴在人的身上,难受的很。停住看了看虎子,还在挥动着锄头,倏地他也停住了。
“回去吧。”他回头朝我和婆婆大喊道。
太阳晒的叫人没了吃饭的欲望,婆婆一回家就躺在床上说头晕,过会儿,竟睡着了。饭后,不顾酷暑,王虎就去了县城。差不多和昨天同样的时间点,同样的骄阳,今日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死气沉沉,让人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来到刘嫂家时,她正在哄着两个孩子睡觉,“刘嫂你…”正准备开口,就被刘嫂的孕肚吸引住了。
“快生了吧?”我满脸疑惑,孩子还没出生,难道说。昨天看到的,是我的幻想。
“小凤来了啊,快坐快坐。”昏昏欲睡的刘嫂被我吓了一跳,瞪大了双眼连忙招呼我坐下。“是啊,估摸着也就这几天了。”她一脸慈爱道。
一直聊到傍晚,我借口回家做饭就离开了。刘嫂说她在这十几年,那些姑娘大妈小媳妇什么的,她都认识,没听说过什么小洁。想着想着,我就进了自家的大门。
家里一片漆黑,“娘,怎么没点灯啊?”我摸索着点上了灯,看到躺在床上的婆婆,嘴唇发白。
“娘,醒醒,娘。”我摇晃着婆婆,有些慌了神。
“小…小洁,我这是…”婆婆微微睁开眼睛,〝呕…”婆婆开始呕吐,“咳咳…,现在好受点了,难受了一下午。你和虎子去哪了,也不见个人。”婆婆虚弱的说道。
“虎子去城里了,还没回来呢。我看你晌午难受,找刘嫂要了点草药,等会给您熬点粥放进去。再睡会吧,饭好了,我给你端过来。”给婆婆盖好被子后,我收拾着呕吐物,是粥…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没有吃过粥啊。难道说,我现在又成了下毒的小洁了?
我瘫软在地上,那就是说,王虎现在已经死了,他的尸体还在厨房。我害怕得有些发抖,该怎么办?
“去厨房,天黑之后把他的尸体扔到井里。反正他每次去县城都会喝醉,失足落井也很正常的。溺亡和中毒嘴唇都会发紫的,没有人会怀疑,他们也不敢报警。”脑海里的声音又来了。
眼下除了照做,我没有其他的办法。
我按住哆嗦的右手,站在厨房前迟迟不肯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