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孔安全谏言变法

    话说木隼不敌，喜得土鹫即时赶到。木隼爬将起来，收起“枯木剑”，对着伏休道：“好叫你等知我法师院本领精奇。”

    环君上前道：“有何精奇之处？我来领教一番。”

    土鹫冷眼看着环君，道：“你这等贱人，怎配与我交手？”

    尤基大怒：“好泼道，怎敢如此无礼，看剑。”祭起“青云剑”飞来直取，土鹫见青芒扑来，大叫道：“来得好！”忙把他随身佩剑“圣土剑”祭起。只见那剑即时生出一阵灰蒙蒙的光来，青芒扑去，就如石沉大海。尤基大吃一惊，忙将剑收回。

    不等土鹫答应，环君持盾上前，瞬间朝着灰雾之中走去。

    “找死——”土鹫一声冷笑，一剑劈来，环君双手交叉，只听“当”的一声，那剑正劈中环君双臂，擦出火花。

    土鹫见环君毫发无损，大惊道：“原来小瞧了你。”

    环君大笑道：“小瞧我氓人的，何止你一个！该我了。”挥舞着两个拳头对着土鹫猛轰，每出一拳，呼呼生风，刮得土鹫双目难睁。

    土鹫招架不住，口内骂道：“好畜牲，真是厉害。”

    木隼见了着急，将“枯木剑”施展开来，即刻抽身逃跑。遇着六百弟子，合在一处，仗着己众敌寡，反身杀回。此时又有土鹫六百弟子跟来，一千二百人，浩浩荡荡杀来。

    正遇着庞遵领兵杀来，两军交锋，混战一场，不分胜负。原来太录早知木隼支开庞遵领兵出去的用意，是以叫尤基前去告知，使庞遵将计就计。庞遵见信号升空，于是率军来援。

    话说土鹫被环君、尤基、伏休、太录围住，“圣土剑”又奈何不得环君，心下着慌，无心恋战，欲要脱身。只见太录一挥手，凭空一手将土鹫拿住，一掷在地。伏休上前道：“如何法师院的人都这等心狠手辣，不过是找伏休报仇，却遭累数千人性命丢失，真是可恶。”

    土鹫道：“法师院睚眦必报！你等着吧，还有大军杀到，你撼天关休得安宁。”

    伏休道：“不知是殿帅之意，还是你天勾师尊之意？”

    土鹫道：“我师尊老爷乃殿帅心腹，言听计从，是谁之意，有何区别？”

    伏休叹道：“可惜你一表人才，今日却命丧于此。既非殿帅之意，那么我杀你又有何妨。”却将木隼丹药一把塞入土鹫嘴里，少时，土鹫一命呜呼。

    这边庞遵“踏方脚”敌住木隼“枯木剑”，一脚下去，荆棘即时变得稀碎。木隼吃惊，却因他人多，个个飞剑取人的本领非同小可，渐渐的庞遵敌不住。只得率兵后撤，木隼自是步步紧逼。

    此时伏休、太录、环君、尤基四个到来，各施本领，敌住法师院弟子。但见满天飞剑乱舞，化作一道道凌厉剑气，凶狠无比，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太录见敌众我寡，势难支持，他那凌空妙手一把将土鹫尸体扔在木隼身旁。木隼与一众师兄弟一见，果然大吃一惊，无心恋战，夺了土鹫尸体撤退去了。

    庞遵要去追，伏休止道：“不可，他非败走，怎能追去？”

    尤基道：“他此一去，必然重整人马再来，将军却作何打算？”

    伏休叹道：“若非军中染疾，我这关内守军好歹也有数千人，如今能上阵杀敌的不过几百人。去附近州府求援，已是不及，倘若他真是有备而来，怕是还有大军赶到，此关危矣。”

    太录道：“既然形势危急，愿尽微薄之力也。”环君、尤基也都这样说。

    伏休看着环君道：“倘得过此难关，殿帅面前必为流桑说情。”

    环君大笑道：“将军不必如此，我等此次前来有求于你，当是还你人情。他日我们是敌是友，尚且不知。将军不必放在心上。”

    庞遵闻言，一拍环君肩膀，赞道：“好汉子，恩怨分明，不管以后如何，今日我庞遵敬重你。”说罢，躬身敬礼。环君自然得客套一番。

    大家商议一回，各去准备。伏休却命人一面修筑工事，加强戒备。一面发书去长荣殿告知来吉言法师院弟子土鹫、木隼炼毒药害死尊、使、竖三等人，肆意杀害平民，有关内军民作证。木隼这边却是状告撼天关军民与氓人勾结作乱，请求派兵镇压。两方各执一词，文书雪片似地到达长荣殿来吉手里。

    却说监察大夫孔安全来见来吉：“据我监察司情报，双方的确都有道理。木隼、土鹫私自征伐边关守将，于理不合，于法当斩。伏休勾结氓人，确是死罪。然他军营染病之人无数，需得补充兵士，也是情有可原。依老臣之见，当今贼寇四起，三关战事紧急，殿帅何不下旨废除氓人之事，使之入伍御敌，再以军功论官职予他，氓人必感恩戴德，努力为国尽忠。那时三关战事平定，岂不是天下太平。”

    来吉道：“祖宗之法，怎能轻易废除？他日地下，本尊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孔安全道：“自古乱中求变，变中立新。新政利国利民，万世长荣。殿帅乃雄心壮志之人，当标新立异，怎能拘泥旧俗也？比起长荣稳定，祖宗之法算得了什么？老臣不避斧钺，为着天下大计，冒死相劝，望殿帅察之。”

    来吉沉吟道：“大夫且先回，容本尊三思。”

    孔安全叹息而退，来吉召来天勾，将木隼与伏休书信给天勾看了，问道：“不知法师院弟子私自征伐边关大将，老师可曾知道？”

    天勾忙跪地磕头道：“是贫道约束不力，死罪，死罪。”

    来吉道：“长荣殿不过两个甲子，今年已过了近半年。现内忧外患，三关屡报失利，很快不支。老师有何法解之？”

    天勾道：“贫道夜观星象，护龙关紫星高照，乃大福之兆。未来虽然凶险，然必将化险为夷，殿帅不必忧也。”

    来吉点头道：“有老师此言，本尊宽心也。”

    天勾退回，冷汗直流，回院叫来火雕、水鹰，吩咐道：“你五行师兄弟，今金鹏、土鹫已亡，木隼不听为师劝阻，私自征伐边关大将，料也难逃厄运。想我法师院弟子三千，如今凋零，只存得你二人。现天下大乱，大厦将倾。你二人快远投别处去吧，万不可去撼天关找伏休报仇。记住为师之言，以保我法师院一脉。”

    火雕、水鹰闻言惊讶，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