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三关战事为哪般

    话说伏休喃喃自语，庞遵问何事惊慌。伏休道：“你只顾屠杀氓人得劲，却不想他金鹏随行之人去了何处？”

    庞遵不懂，道：“必是跑了。”

    伏休道：“倘若都跑了还好，可惜只跑了三人，其余尽皆被你屠戮殆尽。”

    庞遵惊道：“将军言下之意就是他随从便是氓人了？”

    伏休点头道：“是了，是了。这内有乾坤，必是高人挑拨，本将与金鹏不如也。”

    庞遵道：“可我等百余人个个瞧见是氓人无疑。无论样貌，本领，气质皆与我曾见过的氓人丝毫不差。如是他法师院的人，个个飞剑伤人的本领，他众我寡，我等如何杀得过？”

    伏休道：“罢了，罢了，多说无益。看来我撼天关将永无宁日了。当务之急，是要加派人手寻得郎中治病救人。再寻得工匠，兴修水利。我关内之人，病除水足，那时方保无事。”

    说完，传令众将依令行事，分拨已了。庞遵却绞尽脑汁想道：“分明就是金鹏勾结氓人，谋我关隘，好除去将军。哪来什么高人挑拨离间？不懂，不懂也。”边说边自去忙活，不提。

    话表法师院三个侥幸活着的弟子，留得性命，躲藏了两日，闻得金鹏已死。一人道：“想我等跟随师尊老爷，从来只有我们飞剑杀人，不想今日这般下场。”另一个道：“往日护龙关前氓人之死，今日倒让我们领教一番。”第三人道：“看来果真是天道轮回。”

    三个不住叹息，昼伏夜出，非止一日，逃回长荣殿来。将所遇之事先来告知天勾，天勾闻言大惊道：“不想金鹏折于他乡。”心中哀伤不已，却叫三名弟子藏身，再不得出现。不然有辱使命，又被刺“氓”字，奇耻大辱，怎敢去见来吉？

    木隼、水鹰、火雕、土鹫闻金鹏等人死于伏休之手，都心怀愤恨。都在天勾跟前请战杀伏休报仇。

    天勾止道：“不可，撼天关离此路遥水远，他以逸待劳。我等胜算不大。明日我自去殿帅那里说辞，使殿帅召他来殿，那时要杀要剐岂不更好？”四大弟子点头称赞妙计。

    待到次日朝会，一阵钟馨声乐响过，两班文武排立。众人拜了来吉，来吉说道：“众位可有要事启奏？”

    未等天勾开言，孔安全上前道：“近日我监察司收到御岭关、飞熊关、虎门关三关总兵告急文书，言贼寇攻关，现吃紧非常。”言罢，递上三关总兵求援书信。

    来吉看罢，大吃一惊，道：“如何贼人便就三关扰攘！幸得撼天关无事。”

    孔安全又将伏休书信奉上道：“据我司情报，伏休征伐流桑失利。现退回关来，一面勤找良医，一面兴修水利。关内之人，无不感激涕零。”

    来吉看了伏休书信，先请征伐失利之罪。再言金鹏法师与氓人勾结作乱，杀了马青，现已被就地正法，有关内人民群体作证。来吉看毕，将眼看看天勾，见天勾欲言又止，便道：“伏将军真乃远见之人，虽他征伐不力，却保得撼天关无事，功过相抵，不去追究。只是三关战事紧急，众位有何办法？”却看向天勾。

    天勾这才上前道：“三关地处险要，易守难攻。殿帅派遣援兵相助，那时自然无事。”

    来吉依允，命荣子俞点兵点将，分派三关相助。荣子俞得令，自去着手安排。众人散朝，来吉私见天勾，将伏休书信给天勾看。

    天勾看毕，伏地请罪道：“是贫道约束弟子不力，犯此大罪，万死！万死！”来吉扶起道：“此事未见真实，法师何罪之有？”

    天勾道：“监察司密探遍布天下，朝堂之上，孔大夫一字不提金鹏之事，想来确有其事。”

    来吉叹口气道：“其中缘由，你我都不知详细。罢了，金鹏已死，不必再提。勿要牵连到你。”天勾叩头谢恩。

    来吉又道：“长荣殿至我祖昊孚执掌神州以来，至今一百一十九载。不想今年多事并发，难道传言是真？”

    天勾道：“殿帅龙凤之人，三关战事，不过疥癣之疾。今氓人虽不曾除尽，却使得他东躲西藏，不敢现身。因此瘟疫将去也。最难这久旱无雨，据贫道来看，久祸之后必是大福，想来雨水快至也。因此，殿帅不必理会传言。”

    来吉点头道：“言之有理，不过灵台山乌佐之言不可不信。”

    天勾笑道：“伏休将军虽未曾杀尽流桑，却也使得他狼狈逃窜，更未见流桑之人叩关攻城。想来是他灵台山借故使殿帅对流桑用兵，却在别的地方搞事。三关遇战事，独撼天关无事，想来正是他声东击西之法。真是胡言乱语，用心险恶，殿帅何必信他！”

    来吉道：“法师言重了，灵台山怎会干涉尘世？再不可这般推测。”

    天勾应了，别了来吉，回到法师院。早有四大弟子上前问话。天勾摇头道：“此事不急，容从长计议。”将三关战事说了一回，陈说撼天关利害，四弟子也无奈，只得恨恨道：“就让伏休多活数日。”

    再说流桑这里，经过伏休一战，兵不血刃，伏休败退。人人都夸环君智勇双全。环君笑道：“多谢了，多谢了，不过是我两位老师教的好。”

    卫启道：“你次次均说有两位老师，为何我等从未见过？”大家闻言，尽都相同问话。

    环君道：“非是我不肯相告，实是我两位老师再三吩咐，不得告知他人，师命不敢违也。”

    众人“吁”了一声，不再追问。“阿乇”却道：“如今我等逃离原地，却该往何处？”

    环君道：“水乃生命之源，病是健康之危。当今天下，水源匮乏，瘟疫肆虐。我族人若要生存，必得二者兼顾。”

    “阿乇”道：“那么，这是何去处？世间焉能还有净土？”

    环君仰天长啸道：“事在人为，没有此地，我们就创造奇迹。”

    卫启上前道：“一日是大哥，终生是大哥，虽然不知你在说什么，可我决定跟你一条道走到黑！”

    “好兄弟！”环君甚是感激，只是看其余人的表情，个个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