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低等的马娘子
漠河城内,接连死了五匹战马,二十个马娘子被拉到校场打板子。
打到十板子时,苏青便用内力护住后背和臀部,她喵的,痛死人了。
五十军棍打下来,只有苏青、唐飞、还有哑巴三个人活下来。
城内有五千匹战马,三个人哪里照料的过来?刚回到马厩,又有两匹战马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
三人同时摸向血淋淋的屁股,眼睛里写满了绝望。
苏青赶紧向系统求救,“系统,你知道马是怎么死的吗?”
【本系统检测到马料上面有毒。】
“唐飞、哑巴,马料有问题,先不要喂马。”
苏青说完向校场跑去,健步如飞,一点也不像刚挨了五十军棍的人。
身材魁梧的俞大将军站在校场上,厉声斥责刚才行刑的将领。
“你把她们打死,你去养马吗?”
将领被骂的头都不敢抬一下,“大将军,是你说要打她们五十军棍……”
俞敏气的一脚把她踹翻,“本将军何时下过这种命令?来人把她拉下去,重打五十军棍。”
“大将军饶命……”
苏青刚到校场,看到死变态正在挨打,心中暗爽,她冲到大将军面前高声说道,“大将军,马是吃了有毒的马料才病死的。”
俞敏双眼微眯,明显不相信一个囚犯的话,“你怎么知道马料有毒?”
“大将军,你找只老鼠来试吃,如果老鼠毒发,就可以证明我说的都是实话。”苏青信誓旦旦的说道。
鼠兄,晚上可不要来找我。
俞敏略微思考,下令道:“廖副将,去牵条狗来,再去后厨拿块马肉过来。”
“是,大将军。”
俞敏利眼扫向面前的囚犯,面容秀丽,沉着冷静,脸上毫无惧色。
马料出了问题,只怕此事不简单。
廖副将办事雷厉风行,片刻不到,一手拿马肉一手牵黑狗往校场冲来,伙夫长胖大厨举着菜刀从后面追来。
“你给老子站住,快把肉放下。”
“胖胖,你别追我,是将军让我拿的,大将军救我……”
俞敏笑道:“胖哥,不要生气,这马肉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将士们多久没吃肉了。”胖大厨放慢脚步,眼神一直粘着廖副将,确切的说是粘在那块鲜红的马肉上。
“大将军,狗是人类最忠诚的伙伴,不能喂给它吃。”苏青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硬着头皮劝道。
大白天上哪里抓老鼠,俞敏盯着她身上的囚服,道:“既然你觉得狗可怜,那你来试吃好了。”
“我来吃?”苏青抬手反指着自己的鼻子。
晕,没有人权的囚犯,真的是连狗都不如……
廖副将丢开狗绳,把马肉递到苏青嘴边,蔑笑道:“吃吧!”
苏青边退边说:“我马上去抓老鼠……”
“来人,抓住她。”
随着廖副将一声令下,上百名士兵从四面八方冲过来,苏青见状暗运轻功,残影一闪而过,轻轻松松逃离了包围圈。
她跑,众人追。
校场上正在操练的士兵都停下来观望,从来没见过这么能跑的人。
俞敏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没想到她的手底下还有如此能人,漠河城后继有人了。
“胖大厨,小平子口吐白沫,好像不行了。”一个伙夫慌里慌张张的跑过来。
胖大厨听得有些恼火,“那个贪吃鬼,又偷吃了什么?”
“吃了两块马肉,胖大厨,马肉有毒,不能吃啊!”伙夫满脸后怕,刚才他差一点也没命了。
有士兵听到伙夫的话,连忙去追廖副将。
“廖副将,马肉真的有毒,不能吃……”
廖副将正卯足了劲追人,忽然听说马肉有毒,立即把马肉扔飞出去,他要去洗手。
“明知道马肉有毒,你还乱扔,被小黑捡去吃了怎么办?”
廖副将对着又回到手里的马肉发愣,回过神后凶狠的瞪向囚犯,这人是吃什么长大的,跑的比马还快。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本副将一直拿着吧!”
苏青提议道:“最好挖个深坑统一销毁。”
廖副将轻哼,“看把你能的,不过是个低等的马娘子。”
苏青反唇相讥,“堂堂副将还要向低等的马娘子请教。”
“不可理喻。”
廖副将瞟了她一眼,振臂高呼,指挥士兵去处理马肉,又带人去马厩查看病马,烧掉有毒的粮草。
五千匹战马全部中毒,搞得人心惶惶,军中传言京城那位忌惮大将军所以下毒,一时间流言蜚语满天飞。
将士们难以接受,不再听从军令,想干嘛就干嘛,晚睡晚起,没有一个人去校场上操练。
俞大将军心灰意冷,无心管理军中庶务,军中一切由廖副将负责。
廖副将这几日,天天盯着三个失业的马娘子,她觉得苏青、唐飞、哑巴三个人嫌疑最大。
这天,她把三人拉到地里锄草,差点被苏青气死。
“苏青,你到底分不分得清麦子和杂草?”
苏青一脸茫然,“大概,也许,可能认识吧!”
她和原主都是南方人,没见过小麦,地里的麦苗看起来和青草无异,她是真的认不出来。
廖副将气的七窍生烟,“你……你……你在老家是做什么的?”
“我做点小生意,平日里的爱好是赌博,娶了夫郎后戒了赌。”
想到家中的夫郎,苏青笑的一脸甜蜜,再想到他们一群男人在家里,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廖副将见她与自己说话走神,心中怒气更盛,“本副将,不管你在家如何金贵,到了这里就乖乖伺候地里的麦子,一天认不出来,在地里待一天,两天认不出来,在这里待两天……直到你认出来为止。”
“是,廖副将。”
苏青苦着脸,老大我是真的认不出啊!
她一锄头下去,耳畔响起廖副将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苏青,你不准用锄头挖,用手拔杂草,记得一定要连根拔起。”
“是……”
苏青蹲在地里,仔细观察,手伸向面前的草,还没碰到草就缩了回来,又把手伸向另一株,认真的看了看,她又糊涂了。
像草又像麦子,像麦子又像草,这让她怎么区分?
一个上午过去了,苏青连半根杂草都没有拔出来。
廖副将对她已经彻底失望,“如果今天这块地的杂草没有拔完,你就睡在这里,不必回马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