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他最好的解药
苏长漾脸上的笑容逐渐散去,他眼神冰冷,不屑的看向崖底。
‘所有的一切都会离你而去。’
呵,怎么可能?
苏浅浅答应过他,永远不会离开他,留在他身边。
她答应过的。
苏长漾的内心不知为何突然恐慌了起来,让他烦躁。
真遗憾,刚刚砍到的,不是他的头。
腹部的血从他的五指间流出,内心那股莫名的不安久久未散去,他现在,很想很想见苏浅浅。
他突然有一种预感,那种不安的感觉让他认为,若是不快点带苏浅浅回去,那后果,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他要快点帮江淳风他们找到殉龙丹才行,然后带苏浅浅回家,回他们的家,一辈子不出去。
随后,他转身,加快脚步,远离了这片深不见底的悬崖。
翌日清早。
清晨的阳光从木窗洒进来,苏浅浅闭着眼睛手下意识往旁边一拍。
没有发现熟悉的温度。
她睁开眼睛,恍惚的看着眼前这古色古香的建筑,心中浮起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唇上突然传来一丝痛感,苏浅浅一摸,好像肿了。她看向四周,这不是在苏长漾房间吗,那苏长漾又去哪了?
昨天晚上她好像记得小川来找过她来着,然后她打算先哄苏长漾睡觉来着,
然后
她忘了。
苏浅浅拍了拍脑袋,昨天明明没喝酒啊,怎么还断片了。
就在她冥思苦想之际,房门被敲响了。
“浅浅妹妹醒了吗。”
是白未悠。
苏浅浅连忙起身去开门,白未悠见她这幅睡眼惺忪的模样忍俊不禁,“是不是还是很困?其实没什么事的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江淳风说刚好趁现在买不到噬灵丸,他要去调查一下之前不见的中原人去哪里了,你和长漾可以到处去逛逛或者你在睡会儿也行,晚上我们在回来。”
苏浅浅听着点了点头,然后问:“你有看到阿漾在哪吗?”
白未悠指了指楼下,“他坐在下面吃早食,我们也准备好你的了,你洗漱一下就下去吃吧。”
“好。”
苏浅浅乖巧的应下,白未悠笑着和她告辞。
她揉了揉眼睛,不行,还是好困。
于是她随手带上门就蹦蹦跳跳地到床上继续睡去了。
迷迷糊糊间,苏浅浅好像听到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还没等她睁开眼睛,腰间一紧,她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熟悉的清冽气息传来,似乎还带着一点淡淡的中药味。
苏长漾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
她转过身回抱住他,往他怀里钻,脸埋在他胸膛,声音闷闷的,
“你去哪里了呀?”
软玉在怀,苏长漾一直在身体 躁动的血液终于平复了下来,内心那种恐慌也得到了缓解。
果然,苏浅浅才是他最好的解药。
苏长漾笑着揽着她,轻声说:“我下去吃东西了,饿不饿我拿了些上来,喂你好不好?”
“不要。”苏浅浅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我又不是残疾人。”
不知道为什么,平常她是不赖床的,可是现在她真的很困,感觉怎么都睡不够似得。
苏长漾温柔的抚着铺在她背上的发丝,“那你再睡会。”
“嗯”
苏浅浅闻着苏长漾身上的气味,又安心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好像很长。
苏浅浅是被苏长漾给弄醒的。
她脸上很痒,痒的她挪头避开,但是好像又被一只手给锢住了。
那痒意渐渐往下,来到了她的脖颈处,吮吸啃咬。
终于,苏浅浅受不了了,烦躁的直接一把按住他的头,“你是小狗吗,怎么动不动就咬人?”
苏长漾埋在她脖颈处笑了一声,伸舌头舔舐刚刚咬过的地方,“弄疼你了?”
苏浅浅浑身一阵颤栗,睡意一下子就没了,她慌乱的一把将他推开,“不疼不疼!”
他挑眉,“这么慌做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吃掉。”
还就是怕这个。
苏浅浅眼神看向别处,扯开话题,“干嘛吵我睡觉,刚刚不是还让我多睡会儿的吗。”
苏长漾一脸无辜的指着外边,“已经到晌午了,姐姐。”
“什么?!”苏浅浅睁大了眼睛,“我睡了这么久?”
苏长漾撑着脑袋看着她,他弯唇,“对啊,不过,这次倒是亲醒了。”
苏浅浅决定不再和他废话了,自顾自的穿着外衣,待她洗漱好一切之后,她发现,苏长漾正跪坐在铜镜前等着她。
苏浅浅明白了他的意思,走过去帮他束发。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了,我要给你束紧一点,才不会掉。”
“好。”
苏长漾的头发多而长,平常一根发带都有些束不住,于是她多加了一根她自己的绯红发带。
马尾被她高高束起,使得他人看起来都精神了很多。
不对。
苏浅浅看着镜子里的他才发现,他的脸色好像苍白了许多。
她担忧的凑到他面前,摸摸他的脸,“你脸怎么这么白?”
苏长漾扯出一个笑容,说:“怎么突然这么问,我不是一直都很白吗。”
他在回避问题。
苏浅浅严肃的看着他,眼神开始打量他的身体,在看到某一处的时候,苏长漾捏住了她的下巴,“姐姐在这样看下去,我可真的,忍不了了。”
他抿着唇凑过来,勾引似的看着他娇红的嘴唇,上面还有他昨晚咬破的痕迹,他眸色一暗,就要吻上去。
就在距离他尝到那唇的一刻,苏浅浅猛的扑了上来,苏长漾没坐稳,直接双手撑地,半躺在了地上。
苏浅浅骑到他身上,苏长漾虚弱的一笑,“姐姐今日,这么热情。”
他话还没说完,就察觉到苏浅浅正在解他的束腰,扒他的衣服,动作虽粗暴,但是却刻意的没碰到那个地方。
察觉到她要做什么,苏长漾强撑的笑容散去,握住了她的手,
“别看。”
她置若未闻,衣服已经被苏浅浅扒开,待看清苏长漾腰间的伤后,入目的一切,让她指尖不由的颤抖了起来。
那伤像是被用了很多药物覆盖,伤口已经发黑,面积如此之大,捅的很深。用剑之人是抱着让他必死的决心来刺的。
而且,上面还被缝了针线。
针线缝的极其杂乱粗糙,缝的非常随意,伤口因为没有处理好而产生了溃烂,似乎是因为她刚刚一扑,那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慢慢的流了下来,流进他的腰腹。
苏浅浅咽了一下口水,胸膛起伏,她强压住声音里的颤意,
“谁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