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情蛊
“你不知道,竺藏的关系可跟王殿不一般。”苏浅浅将江淳风之前跟她讲的话全部都告诉了苏长漾,包括箎川谷的事。
苏长漾失笑,“他是这么和你说的?竺藏不过就只是为王殿做事的一条狗而已,不用担心他们的报复。”
苏浅浅看着他这幅模样,不禁问,“你为什么对这里的一切都这么了解?你来这三年不是帮皇上平叛的吗,为何有这么多时间熟悉这里?”
就连她说出王殿的事情他也没有丝毫诧异和惊讶,仿佛他一切都了如指掌。
“我教了阿呈用兵,所以这三年,他管。”
“啊?这么随意的!!?”苏浅浅震惊了。
“阿呈很聪明,而我,便可放心在这西疆呆了三年,自然熟悉。”
苏浅浅点点头,接着问,“你在这三年里,都做了什么?为何呆了这么久?”
原著里虽然写了苏长漾在西疆呆过三年为他母亲找药材,但也只是一笔带过,所以苏浅浅不禁好奇。
风顺着窗口吹进来,有些冷了,她缩了缩肩膀,苏长漾将她拉上床,为她宽衣解带,“这三年,养蛊,找药材,学医术。”
“养蛊?你还会养蛊?”苏浅浅好奇的看着他。
苏长漾将被子盖在她身上,笑道,“对。”
“西疆的蛊不都是在万毒窟里吗?原来还可以自己养?”
“不错。”只是驱动他们需要一点代价而已。
不过后面半句苏长漾没有说出口。
苏浅浅哦了一声,往被子里一钻,“那你知道箎川谷吗?江大哥说这个很神秘,这位谷主也是三年前来到这的,说起来和你还挺有”
有缘的。
苏浅浅突然脑子一闪,突然就变得聪明了,她抬头,错愕的看着他,“这么巧,你们都是三年前来的,而且都会弄药材,你还会养蛊,你不会就是!!”
苏长漾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像是在奖励她,“猜对了。”
苏浅浅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你是箎川谷谷主?”
她惊讶的嘴巴张开,三年前苏长漾才15岁,15岁!15岁他就会用兵布招,还顺便成为了西疆的三大巨头之一?
苏浅浅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十五岁,应该是在想方设法的怎么装病才可以不用去上学?
这就是传说中人与人的差距吗?!
苏长漾挑眉,“这么惊讶做什么,你若喜欢,我可以将箎川谷送你。”
苏浅浅闭上了嘴巴,乖乖躺回去,“算了,我怕到我手上没有三天就倒闭了。”
苏长漾只是笑笑,他将苏浅浅抱紧,对她说,“我昨晚,回了一趟箎川谷。”
“?你昨晚又没睡觉?不对,你回箎川谷做什么?”
“没睡。找蛊虫,对付竺藏,顺便,拿了几样东西。”
腰被苏长漾紧紧环住,她找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侧躺的看着他,问道,“拿了什么东西?”
“情蛊。”
苏长漾手指触摸着她的脸,痴迷的想要看透她的全部。
苏浅浅的第六感告诉她,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什么是情蛊?”
他怜惜的抚摸着她的脸颊,额头贴着她的,与她凑得极近,“情蛊有两个,分为魂虫,和牵虫。”
“只要一方吃下魂虫,就会被牵虫所控制,魂虫不可对牵虫撒谎,不可背叛牵虫,不可离开牵虫,除非心死,否则,只要魂虫离开牵虫,就会承受暴毙而亡的痛苦。”
“这是我能想到,除了把比你做成木偶之后,能留在身边最好的办法了。”
“你说过不离开我的,我们吃下它,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好吗?”
苏长漾在她耳边低声乞求,声音贴着她的耳畔,传入苏浅浅的脑海里。他的手逐渐从她的脸,缠绵地挪到了她的脖颈处,苏浅浅见过他的厉害,此刻他只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掐死她。
苏长漾本质就是个疯批,只是在她面前伪装的很好。
这一点苏浅浅是知道的,如果她现在拒绝了说了一个不字,她毫不怀疑苏长漾会将她的脖子掐断。
她咽了一口口水,还没想好怎么回答,苏长漾又开口了,“姐姐,你在害怕吗?”
谁把手掐你脖子上你不害怕??
“不不害怕。”
“那我们吃下它们好不好?”苏长漾又凑近了她一分,听到她的回答,语气略带兴奋。
苏浅浅脑子飞速的转动,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真挚的看向了苏长漾,“苏长漾,我们谈恋爱吧。”
“谈,恋,爱?”苏长漾一字一句重复她说的话,但是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谈恋爱,就是在一起的意思,就是日后要与你成亲的意思,你说的那些,我都可以做到,不欺骗你,不背叛你。”
“你要,与我成亲?”
苏浅浅说的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其实只是为了讲解一下什么是谈恋爱,但是话已至此,她还是点点头,“对,成亲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才可以成亲,我喜欢你,所以我想和你成亲。”
“世间人都说,只有相爱的人,才可以成亲,可我,不想要爱。”
“其实爱和喜欢差不多的,虽然不知道你为何曲解了爱,但是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你不懂爱,以后我教你可好?”
苏浅浅眨着眼睛看着他,要是还是不行的话,她是不是真的要服下那个蛊。
服了蛊后不可对他撒谎,要是日后他问到为什么接近他,若是真的被他发现了她的目的。
她觉得,苏长漾可能会疯。
毕竟在城墙上那么一会儿,他黑化值就增加了百分之二十。
她赌不起。
苏浅浅手心在冒汗,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攥着,等待苏长漾的判决。
苏长漾沉默的看了她一眼,目光,柔情似水。
“好。”
苏长漾笑着,松开了钳制住她脖颈的手,搭回了她的腰上。
他看出来了,姐姐不想服下这个蛊。
苏长漾将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目光脱离她脸庞的那一刻,瞬间变得暗沉。
“好,那姐姐,就教教我,什么是爱罢。”